故道情怀(外两篇)
作者:蔡保生
美,在每一个人的眼中,有着不同的标准。有视漂亮为美,有视心善为美,而我还觉沧桑为美。
时空陡转,留万物之古于自然。有古屋,有故河,有旧桥,有名碑,有老树,有传说。大于河为故乡较大的河流之一,自源头蜿蜒而来,数次改道,一路向北。
(一)
抽出点点空闲,与朋友子平一起,于大于河故道,寻觅故道之美。
大于河是一条季节性河流,历史上水量充沛,但是近30年来水量较低,一度出现断流干涸的情况。《潍县志稿》和《昌乐县志》均记载:大于河发源于位于方山北麓的昌乐县五图镇响水崖村。流经昌乐、潍城、寒亭,与白浪河相汇,后注入渤海。
当大于河流经流饭桥向北,到徐家与王固庄中间的时候,现在的流向是由南北转向了东北。大约在一九四九年的时候,一场大水将大于河河道改成了现在的这样子。
我们要走的大于河故道,便是从徐家开始一直向北。
这一次,我们先来到了西环路上的大于河桥西,因为这里有一座原来的南北桥。好几次从西环路(大九路、S223)上经过,都会多注意几眼这座桥。这次,我们便先来到了这里。
此桥为五孔石桥,坚固美观。桥上原有水泥望柱,现已经残缺。此桥已经是大于河改道后的桥。呈南北向,桥西南便是徐家村。桥西设有闸礅,桥东正面中间写有“一九七二年四月十五”字样,此应为建桥年代。桥西河道现存有污水,桥东干涸。
我们从此桥北面的东西生产路向西,寻找大于河故道。
想象中,既然是大于河故道,就应该有故河道或河涯。所以开车一直向西而去。路上经过一村碑,子平下车拍之,曰“前吕”。
继续前行,估计早就应该过了大于河故道了。正遇一中年妇女,问之前方何村,答丁家。查地图,早已走过。调头回走,见路北有一村,拐入。村中有五六老者正在闲聊,子平下车问路。老人们说,这是孙家,从这里向东,看到一个村子,村西有个大湾,便是大于河故道。
我们现在才明白,原来大于河的故道,已经有大面积不存在了,成了良田。有时候从生产路上行走,根本就看不到故道的痕迹了。
我们按照老人们所指的方向向东,穿过孙家,来到了孙家东面的前吕村。原来我们在通往丁家的那条生产路上看到的村碑,正是前吕村的村碑,只是那村碑离村子也太远了点吧。
沿着前吕村西边的临村路向北不远,便有一大湾。这大湾无水,倒好象是挖土挖出的大坑。坑底有一部分已经开成了农田,有种过地瓜的痕迹,地瓜蔓子满坑底都是。
在大坑的西北角,有一水泥拱桥,还算是漂亮。这座桥下,那便是故道了。此桥的南面,便是大坑,北面是多少带点河道模样的旷野,西边是农田地埂,东边正是大坑的北沿。
此时从西边过来一中年男子,该男子说,这桥就是孙家村与前吕村为过故道而建的。当时的故道,还是有水的。
此桥大约七八米的跨度,桥面宽约2米,也就将就着过辆马车,建造粗糙。我前面所说的“漂亮”,是指的它的一空。桥不高,所以这拱桥的跨度就显得有些大,有点“飞”的美感。
桥的南边与北面,都各有一排洋槐伸向远处。看来那也许就是原河道的西岸。这样,这桥附近的故道便一清二楚了。
上车,沿村子继续北行。不远,过一片田地,便来到了后吕。前吕与后吕相隔不远。后吕这段的故河道很是清晰,也是在村子的西边。从前吕那水泥桥北一直延续过来的那排洋槐可以作标。
在后吕村子的路西边的沟内的大树上,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子在玩。他们或坐或站在横斜的大洋槐上,悠闲自得。
此时,子平看到远处有一处墓田,我说,那里面也许有要看的东西,他便去了。我开车转出后吕,来到了后吕北面的一条东西水泥路上等他。
子平一无所获,沿着河道北行,与我汇合。此时的河道里种满了小麦。老河道与新河道界线分明。从这里过路的一位老人说,这条河前几年还有水来着,只是近几年干了。
站在水泥路上,北望。北面的河道却是一片小杨树林。
(二)
又是一个雾朦朦的天,我与子平相约,继续行走大于河故道。
顺着大九路(省320)向北,去寻找埠头子村。因为上次走到了后吕村北的东西水泥路上,再向北就是埠头子村了。
在大九路上没有发现向西进村子的正儿八经的路。等找到一条稍微好走点的生产路时,我们已经走过了埠头子村,来到了埠头子村与碑子村的中间。此处的河道已经变为农田。
向北拐,进碑子村。好不容易找到一中年妇女,妇女说,河道就在村西,没什么桥也没什么碑。但在中间东西路上,有两户人家的门楼挺别致。
来到村西,河道很宽,较坡的地方已经垦为麦田,深的地方种满了小杨树。远远北望,有一道墙又封死了河道。
复又拐回大九路,继续北行,到了原来的双杨店镇驻地。现在双杨店镇已经与高里合并。在原来镇的大十字口向西,经过原来的寒亭二中(现为双杨店初级中学),我们便到了庞家村。
我们都走到村西的南北路了,也没发现河道。问一过路妇女。回答说,我们已经走过了,那条故道在村的东边,现在有半拉子桥的地方就是。
回返,仔细观察,终于找到了那桥。那桥为解放后所修,说是半拉子,是因为只有桥的北端还能看出是桥,南端已经封死,与地面齐平,看不出是桥来了。
桥北的下面,已经成了养鸡厂。桥南原来是一家棉花加工厂,有一大大的池子,池子的南边有几棵松树能证明厂子已经有了年岁。现在已经拆了。那池子便是原来河道的位置。从碑子村西的河道向北看到的墙,便这是家棉花加工厂的南墙。
养鸡厂的主人说,河道从这里向东北延伸而去,原来在北面有一座石桥来着,现在早没了。
出了庞家,经双杨店村,继续沿大九路北上。经过一村庄,见一老者在哄孩子。便过去询问,原来这是扈家村。他指着大九路说,原来的河道,就在这条路的西边的潘家,离这条路也就十几米。现在已经都填平了。北面村子是洪福寺,村碑那地方便是原来的寺庙。
再向北,我们便到了洪福寺村。有一人在村碑旁闲玩。那人说,这就是洪福寺原来的庙址。庙的西边就是大于河。
洪福寺,民国《潍县志稿》载:“寺上庄洪福寺有北魏映房等造像碑。寺内有唐槐一株并佛碑。一佛像右下侧刻有‘宋绍圣三年(1096年)重修’之字样。”洪福寺是奉祀北魏高僧、由金石雕刻家映房等刻制佛像的四座村寺之一。其他3座名迎顶寺、双佛寺、东明寺。四村寺皆沿大于河西岸,傍河而建。千佛碑即志中所记“造像碑”。碑体上拱下平,正面有浮雕佛像3尊,周围饰以八洞神仙图案,背面佛像肩比袂联,密密无计。佛像衣纹重叠,飘逸自如,线条流畅,福态大相,神情各异,栩栩如生。碑字皆魏体,浑厚遒劲。碑后10余米处有钟楼,内悬两抱之铁钟,一旦汛情可怖,寺僧撞击,便可响震5公里之外,召百姓奔堤避洪。碑西北十数步处,耸立一株唐槐,直径2米有奇,合抱数围,虬枝多筋,树冠蓊郁硕大,阴翳半探河面,为童稚嬉戏与村人消夏纳凉胜处。
洪福寺历罹兵燹动乱,千佛碑碑身曾一分为二,后锔合。1950年后,寺僧遣散。1958年“土法炼铁”,铁钟惨遭回炉,古槐亦成炉下灰烬。“文革”伊始,遭逢破“四旧”,庙会被取消,古碑被砸毁,大部被粉碎为机井填料。
继续向北,下一站是河南村。河南村就是因为位于大于河故道的南面而得名。我们在河南村内碰上一放羊老头,结果老头告诉我们,现在故道已经没有任何踪迹,一直到东北角的河套村,都看不出故道来了。无奈,听子平说,黑埠子村有桥。我们便沿着村东向南走去。
村的东面,有很深的大坑。我们走到南头左拐,便是黑埠子了。问一在自家门口晒粮食的一男一女有没有石桥,他们想了想说有,就在村东。有两块碑的地方便是。
我们远远就看到那两块碑了。但有篱笆隔着,过不去。我们便转到碑的另一面,正好走过一桥。
我们看到一个水湾子,周围有水泥砌着。湾子的西面有一桥,极丑,极现代,是水泥桥。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双龙桥”,也没看到双龙在哪。
难道就是它?我们大失所望。既然桥不行,那看看碑吧。我们向西走几十米,在一辆停放的拖拉机下面,我们终于看到了石桥。这又令我们惊喜过望。
这桥南北向,已经被埋,只能看到桥面和两头的四个低矮的望柱。不巧的是,整个桥上停放着一辆拖拉机,使我们无法走上桥面,去感受历史的沉重。
碑,一块是道光十二年的修桥记,记述了此桥名为义济桥,架在小于河上的。可见相当年小于河是从这里经过;一块是民国七年的修桥记,记录的是张振高等人捐资重修桥的事。还有一块石碑,则是一块村碑。记录了黑埠村的张姓是从河南村迁来的。
看来,那个小湾子,便是原来的东西流向的小于河故道了。(注:现在的小于河,早就在前阙村的东南角的将军埠北汇入改道后的大于河了,时间也应该在一九五0年左右)
(三)
在黑埠子村看完义济桥和石碑后,按原路返回。从村南的路向西快要到西面村子的最西头时,子平说应该向北拐了。但车子已经走过,只好从村子的最西边向北拐。
然而这一错,还歪打正着了。因为我们沿这条路向北经过河南村的时候,在路的东面发现一处古宅,根据其建筑风格,打远处一看,便能看出是一家庙。
这处家庙共三间,有高大门楼一座,四周院墙,一座影壁,一座完整的小院落。家庙的出厦有方石柱两根,上面应该有联(因为进不去,看不清)。大门紧闭,门楣上用大红纸写着:张氏先祠。门有贴有红色对联。在门楼的两边,均贴有大大的红喜字。看来是本家族的族人娶妻都要来这里报喜。
这处家庙不管是正殿、门楼,还是影壁,都非常精美,只是有些破败。当我们正兴致勃勃地欣赏这座家庙时,西边路上有一老者正推着三轮车在不住地看着我们。
我赶紧上前解释。老者有六十左右年纪,与我攀谈中,我们了解到,这座家庙自张姓搬来便有,中间是不是重修过,老人不清楚。但从他记事起,就没有修过。
老人说,他们祖上是在明初自直隶栾州府昌黎县枣林迁来。现在整村只有一家姓于的,还有一家姓王的,还有一家是姓魏的。
当我们说起黑埠子的石桥时,老人说,那桥是一个叫张振高的人修的。张振高相当年家穷,便去闯东北。在东北的漠河淘金,最后发了财。回家后修了大屋,并修了那个桥。
老人还和我说,原来我们村在大于河的南面,所以叫河南村。在早些时候,那条河的故道就在家庙的后面。现在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在村东面种大棚的,还经常挖到河的故道,挖出一些河沙来。
后来我才知道,在河南村的南面,还有一村叫芽庄子,河南村与芽庄子都连一片了。在去黑埠子村的时候,以为都是河南村。河南村与芽庄子大部分都姓张,都是同一时期从同一个地方迁来。只是芽庄子人口不如河南村旺,随改名为芽庄(生根发芽之意)。他们是不是同宗同祖,不是很清楚。但黑埠子的张姓,则是从河南村迁过去的。在河的对岸,还有张振高家的地,这也就能解释张振高为什么在黑埠子修桥了。
这次出行,意外收获是,小于河故道在这里是东西走向的。当我刚看到黑埠子桥是南北向的时候,我认为,此河是打南流来,到此后,由东向西流,后又转北。当我后来查看民国初年的地图时,则看到,河是从南面过来,到黑埠子后,由西流向东,然后再转向北。这说明,当时的黑埠子,紧靠小于河。
有一问题是,当时小于河从黑埠子东向北拐弯后,是不是流入原来的大于河故道而继续北流呢。待以后再考。
(注:大于河不流经河南村后,自庞家向北流经后沟、西苇园等村汇入桂河。自1949-1950年左右,才又改道,自王固庄向东,与小于河汇合流入白浪河。)
(四)
从河南村出来,沿固高路向西过大九路,便到了后沟。
我们以前看的是大于河很早的故道了。而后沟的故道,是一九五零年左右,大于河自王固庄改道向东后,才形成的。所以,河道较为明显,而桥也相对较多。
听子平说,他查了资料,在后沟有一石桥,估计为清代后建。我们这次来后沟,就是奔那石桥而来。
进入后沟那条东西主要街道。向西。大约在村中偏西的地方,我们眼前一亮,有桥,而且挺大。
正好有一近六旬的男子提着脏水桶来到故道倒脏水,老人想了好一阵子说,这桥是一九四九年修的。
桥全是用石碑板和石条建起来的,很有韵味。从桥面看,还有点清代古桥的样子。桥面石板大部分带有字,是原来的墓碑。在桥头上还散落着几块石碑,只可惜,正面被压在了里面,看不到。
桥南的故道里,有一帮人正在学车。故道现在已经成为一所很好的练车场地了。
有人看到我们来回地拍照,便过来凑热闹。其中有一位说,这桥比我们村那桥差远了,我们那桥是日本鬼子来的时候就有了。
子平赶紧上前询问,得知他是后沟村北邻村子西苇园的。两个村子现在基本联到一块了,但却沿着故道却过不去。我们只好又返回大九路。
从大九路向北不远,再向西,进入西苇园。
从主街向西找。路边看到一湾,而湾的南面有一片发白的地面。我对子平说,你看看,那是不是。我原来想,这湾就是大于河故道了。
然而,子平看了看说不是。于是再向西走,就在这时,有一青年男子路过。问之,说是在村子的西北角。
故道在后沟的时候还是很宽的,隔了不远,到这里却找不到了。终于又找到一位拿柴火的妇女,才知道,原来就在妇女家的西北角。
转过那们妇女家向西,终于看到一座石桥。
这桥比较小,河道也比较窄,桥现在看来为四孔,全是石板铺成。桥面有较后的土,且有抽水管子经过,看不清石板情况,看样子应为清末民初时期。
这里的大于河故道,全被种植小杨林,成了杨树林了。
虞河之美
蔡保生
虞河,是舞动潍坊彩练中的一条。走进虞河,犹如走在了世外桃园之中。虞河处处风景,美丽如画。
就在一个初冬的午后,我走进了画中。
自虞河路的虞河桥进入河岸,这里景色迷人,曲径通幽。如果沿着河岸的风景大道一直向前,你可以看到精美的石雕就在你的脚下,你看以看到交织的绿树就在你的身旁。清静,幽深,自然是一处漫步的好去处。而我却走下了河堤,来到了河边,这里自然又是一番别样的精致。
翠竹掩映,青松挺拔,只是不见梅。而桃,却在这里出现了。若是在春天,桃花必定争艳,让梅逊色。
已是初冬,草地上,小径上,多的是掉落的枫叶,绿色,黄色,红色,点点,片片,均匀而有致。这的确是一种美,一种有序而又无序的美。竹杆搭就的曲廊里,透下片片的阳光。如果在夏天,这里却有一种密不透风的绿,一片绿荫让这曲廊幽静而清凉。而此时,就在那片暖人的阳光下,有一对恋人在拥抱,他们好象已经不在意这里的美景,有点忘我了。
水边的小路旁,怪石嶙峋,而就在水中的石缝里,还有见缝插针的绿,是那丛丛的菖蒲。我喜欢这种水草,有点象盆中的水仙,显得那么清新亮丽,给这冬,给这冬天的河,带来生机无限。抬望眼,前面远处小桥流水,亭台水榭,小岛纵横,曲桥飞架,尽在一片烟云之中;而猛回头,却见朱红色的眺望台的栏杆已在浓绿丛中了。
我极喜欢水中那三两的小岛。小岛都不大,岛上也许只有几棵杨柳树,几块太湖石,一架小桥罢了,却倒影出无限的韵致。稍大一点的,除了几棵树外,最多有个亭子而已,而就这,便透出了绿树掩映,亭台隐现的佳景来。
来到小岛旁的桥边,这里风景更美。站在桥上,向北看去,竹筏卧波,随风飘移。筏上竹桌竹椅俱全。可以想象,春风回暖,杨柳吐翠的时候,约几位好友,撑一叶竹筏,吟诗品茗,观广文一河之色,岂不妙哉!
在小桥对面的河岸边,杨柳低垂,微波荡漾。无数的钓者一字排开,与远处的竹筏、野鸭一起,泻意出了一幅清清淡淡的水墨画卷。真的很羡慕他们的那份悠闲。行者观,坐者钓。整个河边人影绰约,如在画中。
在刚一进入虞河的时候,就远远地看到那片回廊了。整个回廊顺河而建,飞檐凌空。而此时,我正走进了回廊之中。回廊曲折悠长,古朴典雅,在廊柱与廊楣之间,形成了一个个廊窗,正如一幅幅的画框,定格着一幅幅绝美的图画。向岸的画为竹石图,石憨竹俏,坡崖飞翠;向河的画是流水图,瀑飞潭烟,龙泉听涛。
在一处峻峭的崖下,有一雕塑,一位老者,正在捋须沉思,案上笔墨已备好,好似正在考虑如何表达这美景的绝妙好辞。
等我再从河边小径返回岸上时,正好走进了鲁班园中。园中,琴声悠扬,暖意融融。老人们在阳光下或玩扑克,或下象棋,或拉上一曲高歌一首,一派安乐祥和的繁荣景象。
虞河美景,自上而来,又自此而下,春绿秋黄,夏雨冬雪,虞河之美,由此可见一斑。
红歌响起
蔡保生
河水淼淼,杨柳拂岸,清风徐徐,鸟语花香。这样的世外桃源,这样的人间仙境,越来越多的潍坊人体验着这般美好幸福的生活。
穿过城区有白浪河、虞河、涨沔河、浞河等河流,古代先人们依河而居,为的就是生产生活方便。现在穿城而过的这几条河流,市区部分已经改造,原来垃圾成山、蚊蝇成团的臭水河,现在成了人人向往的休闲之处,娱乐之所。
我,就住在虞河西岸。
从小区东行几百米,便是虞河了。晚上用过晚饭,我便独自一人走在洒着夕阳余辉的林荫道上。听河水拍岸,听夏蝉鸣柳,听蛙声阵阵。
在漫步中,你可以看到高高的灯塔,也可看到古朴的风车,这是到了异域他疆了吗?灯塔下,小桥流水;风车旁,亭榭台阁。迎着傍晚的清风,走在这样的美景中,会令你心旷神怡。
过了宝通桥,再向南走,人越来越稀少,景色却更加幽静。这里树高林密,灯暗星稀。走在这样的小路上,你不时会听到河的对岸,或者是你的前面,抑或是你的后面,会响亮起阵阵呦喝声。而在很远的深处,也随之会响起几声应和声。“前者呼,后者应”,在这样余晖尚存的傍晚,声音传出很远很远。这种喊声,抑扬顿挫,颇具韵味,透出了一种休闲的情趣。
华灯初上,虞河便灿烂绚丽起来。倒映在河水中的灯光,泛着各色的彩光,随着波浪渐渐远去。这时,与桥南略显孤单的喊声有所不同的是,桥北便是歌声的海洋。
灯塔下的廊桥上,三五个人一块,一拉一唱,自然成趣。拉的是二胡,唱的是京剧。而在北面的风景桥头上,却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们,他们或坐或站,饶有兴致地在观看民间老人说唱团的演出。他们吹拉弹唱,用的是自带的五花八门的乐器。虽然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大爷老大妈们,但他们认真、投入、有板有眼弹着、唱着他们喜爱的红歌。
“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几十里水路到湘江……”、“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一首首耳熟能详的歌曲飘荡在虞河上空,响彻着虞河两岸。台上唱得声情并茂,台下听得如痴如醉。好些人情不自禁地便跟着台上的歌声附合起来。他们轻轻摆动着身子,一脸幸福的笑容。
这样自发的你拉我唱的小演唱队,在虞河两岸比比皆是,一个接着一个。整个虞河两岸,歌声此起彼伏,掌声接连不断。
在祖国大地上,红歌唱响的不止是虞河两岸。
是啊,现在人们生活条件好了,基本上实现了“老有所养、病有所医、住有所居”,人们在物质生活达到一定水平后,自然也就会追求精神生活上的享受。
然而,人们没有忘记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更没有忘记为了创造美好幸福的生活而付出鲜血和汗水的先烈和先辈们,他们正是用这种歌唱的形式来表达着自己的情感,表达着自己心中的那份爱。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共产党辛劳为民族, 共产党他一心救中国……”当你走进风景深处的时候,这种唱出亿万中国人民心声的伟大歌曲,正高亢地在虞河的上空飘荡着。
(作者蔡保生,潍坊市寒亭区作家协会会员,潍坊市作家协会会员。潍坊经济开发区友爱路1888号潍坊万胜生物农药有限公司,电话13953683977,邮编261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