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命案
王志芳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时中国农村土地刚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C县有一个小村庄,三十来户人家,离县城二十里路,离公社驻地五里路,村里有户姓王的人家,兄弟二人,老大叫王文,己婚在县食品厂工作,其媳妇在家务农;老二叫王武,在家耕种责任田,并担任村里的会计。
这年初秋的一天下午,老二王武干完坡里的农活回到家里,嫂子一直说肚子痛,有些话他不好问,便叫来了隔壁的二婶,二婶能说会道,精于打算,问了嫂子情况后对他说:“你嫂子要生孩子了,你赶快和她上公社卫生院吧!"王武听后,赶紧把那辆地排车拴在自行车后,铺上被子,把邻村的嫂子娘叫上,一起去了公社卫生院,办好住院手续后,王武便独自往家里赶。
日落时分,他行至一段田间小路上。这时,忽听到玉米地里有人喊救命,顺着声音过去一看,一个流氓正对一女孩非礼。“住手!”王武大喊一声,那人一看来者足有一米八的大个子,感觉不是他的对手,便匆忙逃走了。王武询问后得知,女孩是潍坊那边农村的,来看生病的姥姥,十几岁时来过几次,记得姥姥家在公社驻地以东五里,下车后阴天,又迷失了方向,竞向西走去了,听了女孩的话,王武心想,送她去姥姥家来回十里路,家里还有事,不送吧咋办?经协商女孩愿在他家住一宿,等明天再说。
回家后,简单吃了点饭,便安排女孩在嫂子房里睡了。王武嘱咐了女孩些话,便说他在家不方便,怕招惹口舌,明天本村有个同学结婚,他去帮着忙一晚上,天明便回来。
女孩睡下之后不久,在这段时间里,有三个人在分头行动。
隔壁二婶,得知王家今夜没有在家的,前天刚卖了两头大肥猪,一时起了贼心,她顺着梯子爬上墙,又顺着王家的厦子阶梯来到了院里,拨开房门便进到了里间,打开那微弱的手电筒照着,在那三抽桌的抽屉里乱翻腾。再说那女孩子,当听到有人翻墙进院时,便吓坏了,她急中生智,藏进了室内的大衣橱里,一点都不敢吱声。再说那流氓走后,一直在暗地里观察,得知女孩进了这家子后,家里没别人便翻墙进了屋。这二婶听到动静后,认为兄弟俩回来了。便和衣钻进了被窝,如果问起来就说给他们家看门。那流氓进屋后借着月光着见一女人在被窝里,顿时野性大发,也急忙钻进了被窝,由于二人都心虚,谁也不敢出声。
再说老大王文,下班后已黑天,同事们大都回了城里的家,自己劳累了一天,便找了个小饭馆,叫了个小菜喝起酒来,邻桌有几个喝酒的人,不认识哪村的,正在谈论他家的事,说他在县食品厂,弟弟和嫂子相好云云。他虽然不信,还是借着酒劲,骑上那鹅脖子小嘉陵,拿上一把杀猪刀赶回了家,敞开大门到屋里一看,一男一女还卧在被窝里,遂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愤怒地朝被窝里男子连捅几刀子,谁知那男人当场便没命了。二婶吓的连忙说是来他家帮着看门的,王文一看也惊呆了,这是嘛事?毕竟出了人命,便赶紧骑车去派出所投案自首。
二十分钟之后,两辆呼啸的吉普车载着几名公安员,押着带手铐的王文进了村,一时惊动了整个小村庄。这时天已大亮,那藏在橱里的女青年听到有公安人员到来,知道有保护她的了,便出来说了她的所见所闻。二婶也承认了自己的过错。经查验,那流氓原来是一个在逃的强奸杀人犯。一切真相大白。这时王武也回到了家里,所有当事人等候调查处理。
这时,医院里传来了好消息,王文媳妇顺产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几天之后,那女孩的父母为答谢王武救命之恩,先后两次来到他们家,经过接触和观察,发现王武心地善良、能吃苦耐劳,遂让女儿与王武结为百年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