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运河
作者:秦晓明
汶河是昌乐和安丘的界河。
两岸的乡亲更喜欢叫她"运河".说不清为啥?或许是她曾经漕运兴盛?又或许是乡亲们觉得"运河"更能代表了她的辽阔?无从考证。
80初的我,一个标准的农家孩子。包干到户时候正是我出生之时。吃不饱饭的日子我们没经历过。记忆之初就是母亲做的白面馒头,东利他爷做的炉火烧喷香喷香的。偶尔也吃顿煎饼。油煎饼卷是初中时候的最佳午饭,同学会争先恐后的用饭票来换我的油煎饼卷。
这应该就是汶河两岸肥沃的土地馈赠给我们的吧!
孩童时代是不敢独自去汶河边玩耍的,忌惮母亲严厉的呵斥,害怕那郁郁葱葱的棒槌地里会出来个老猫猴子把自己拖走。
对汶河的认知是从那冰冷的河水、破旧的小木桥开始的。 五六岁,或七八岁时候吧,母亲背着我步行去"河南"("河南""河北"是两岸人对安丘昌乐的统称)的舅舅家。汶河是必须要经过的。冬天寒风刺骨,小破木桥也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夏天时候就被冲走了吧!
母亲脱掉鞋子,淌水过河,我趴在娘的背上感觉不到水有多凉,只记得娘嘴里说水好凉啊!胳膊还是把我拢得紧紧的,生怕我会掉下去似的。而我每次过河都会老老实实地趴在娘的后背,有时候坚持自己赤脚过河,减轻一下娘的负担,可总是会被外表瘦弱的母亲强行背起。母亲怕这河水刺痛了她儿子的小脚。
娘的背是温暖又坚实的。
那时候就想快快长大,就可以背娘过河了。母亲嫁到河北的父亲家才学会骑自行车的。母亲晃晃悠悠地载我到河边,她推车上那小木桥,我就扶着后车座小心翼翼地跨过那偶尔会断掉一节桥板的小破木桥。
还是得感谢那小破木桥,它让我母亲免受了一次次的冰冷,虽然偶尔会有几个搭桥人收费一毛钱。
我慢慢地长大……十几岁时候,已经可以和三五个小伙伴或骑自行车,或奔跑,周末结伴去汶河玩耍了。
春天去,绿草如茵,野花遍地。
夏天时,蝉鸣鸟叫,溪水凉爽,摸鱼捞虾,偷瓜摘桃。
秋天到,落叶铺起一层厚厚的垫子,让我们嬉闹摔倒也不会疼痛。
冬天来了,皑皑白雪中寻找猎人们安放好的捕猎套子。暖暖的河水冒着雾气。
汶河的美写不完,道不尽。两岸的人们善良、勤劳、豁达。汶河用她宽阔的胸襟包容着每一个两岸家庭。而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那条属于记忆中的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