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十五联中岳寺李分校
李沣
【博主按：在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在各种敌对势力犬牙交错的鲁中战场，一两年内堑新的六、七所中学（即位于寿光的山东第十五联合中学）拔地而起，招生上课，井然有序，这是个奇迹。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和主要当事人，虽然说法很多，但似乎还没有一个十分客观、准确、完整的历史记述。而岳寺李分校，实际上已被今人淡忘。本文拟把有关材料进行初步整理，望知情者继续补充、修正、完善。】
一、对岳寺李中学的童年记忆
在我童年对村庄的记忆中，除茅屋、牲口、庄稼地外，就是那所与我家一墙之隔的中学。对这所中学最早的记忆就是修建学校大门，至今依稀记得泥瓦匠们修建大门楼。由此联想起一个问题，即小孩从几岁开始有记忆？我这几年经常回忆我记忆的起点，但苦苦追忆也没有找到答案。在这写这篇小文时，突然意识到我对中学大门修建的记忆，可能就是我记忆的起点。据一些回忆记载，十五联中岳寺李分校是民国三十年（即1941年）春季动工兴建，秋季开始招生的。1941年，我四岁，也就是说我对外界的感知、认识、记忆是从四岁开始的，当然这种感知、记忆还非常粗糙、模糊。
我幼年对岳寺李中学的第二个记忆，就是学校的学生春节时在我们家庙（当时李家家庙和中学联为一体）排练节目，我们一群小孩在那里看热闹。
我幼年岳寺李中学的第三个记忆，就是和小朋友们经常到李汝桂场院东南角的墙下，翻检学校倒出的垃圾。因为从那些垃圾中能检到铅笔头或者一些农村孩子很少见到的东西。
我幼年对岳寺李中学的第四个记忆，就是我们场院南边的男生宿舍的每个窗台上，都摆着一排装着牙膏、牙刷的缸子，当时不知干什么用，觉得挺新鲜、好玩。
再往后，也就是1945年日本投降后，国民党军和八路军以我村前的瀰河为界，进行拉锯战，今天国民党军从瀰河南打到瀰河北，明天八路军又从瀰河北把国民党军赶到瀰河南。在这种战争环境下的动荡中，学校停办了。学校怎么样搬家的？学生怎么样离校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记得学校停办后，大门紧闭，学校荒芜，院里遍地是草，花坛里还有很多西红柿，但没有人进出学校。我的一个姐姐到学校里割草喂牲口，她一个人害怕，拉着我作伴。花坛里那么多西红柿，摘下来闻闻，觉得味道特别，但不敢吃。那时农村人还真不知道西红柿可以吃。
再往后，我李作平大叔住进了原教务主任的办公室，这三间房是学校最好的，也是至今还尚存的唯一学校房屋。（见照片）小孩没有事，就经常进出学校到大叔屋里转转。后来清河区棉花仓库失火，李作平大叔通过我父亲的关系，将过火棉花拉来，放在学校东边的几间屋里，顾人挑检后用弹棉花机弹成棉花絮上集卖掉。
再往后，学校成了无主的产业，村里人纷纷到学校挖拆门窗上的木料，一时学校那些还很新的房屋，都没有了门和窗，我们这些小孩们就在两排房之间用砖头开火打仗。这是个十分危险的游戏，伙伴们在房子窗口边拿着砖头，等你从这边窗口一露头就扔过来。由于我反映迟钝，被一块砖头砸在了两眼间的鼻梁上，鲜血直流，幸好没有砸在眼睛上。
二、对岳寺李分校的学生回忆和档案记载
（一） 侯身修老先生提供的资料
据寿光县教育志载，山东省立第十五联合中学岳寺李分校是1941年春报请国民党山东省政府教育厅备案承认建立的。国民党团长王凯臣主办。建校初期，借冀家庄子小学，招初中生118人，学制三年（称中五级）1942年迁入岳寺李分校上课。届期通过考试，全部毕业。1943年招初中生128人，两个班，学制三年，称中九级。因1945年8月学校解散，未毕业。1944年招乡村简易师范生65人，一个班，学制四年，称简四。因1945年8月学校解散，未毕业。此后，国民党山东省保安第三师军队驻防弥河以南，共产党地方部队统辖弥河以北地区，原来离散的学生一部分前往昌乐吴家池子中学插班学习，很少一部分从师去济南插班攻读。
分校不设校长，只设教导主任一人，统管全校工作并兼教英语课，先后是刘玉藻（字彩臣，纪台西刘）、于瑞芝（字兰友，孙集街道高松村）、安祥廷（纪台安家庄）。授课老师有：训育主任李俊卿老师（孙家街道范于村）兼教语文。军事教官先后是：孙相国老师（孙集街道前王）、张延清老师（潍县寨里），主要讲授《公民》、《陆军礼节》、《步兵操典》等。徐哲老师（字笑恒，广饶稻庄）教数学。王国馥老师（广饶稻庄）教工艺。王兰楷老师（博兴）教动物学、植物学。吕汉南老师（纪台吕家庄）教音乐，张正序老师（籍贯不详）教化学，张乐园老师（寿城西梨园）教美术，齐鲁民老师（纪台西刘）任女生指导员。因同学禄和老师履历表已丢失，其他记不清了。综上所述，敬供调查参考。
（侯身修，现年86岁，原简四级学生，孙集街道西侯村，离休高中老师。）（原简四级学生侯身修现年86岁，孙集街道西侯村，离休高中老师供稿。）（二）李子丰老先生的回忆1940年至l942年（民国廿九至三十一年）期间，国民党寿光县政府命令国统区内各村拆庙扒坟修建校舍，大力发展教育。留吕、王望、李家南邵、王里、岳寺李等村的地方士绅和国民党地方官佐，为其子女上学方便，培植御用亲信，借机鼓动建立十五联中分校。在国民党十四区专员公署的批准下，各区区公所向当地富裕农民捐资，先后征地修建校舍5处，建立了王望、南邵、王里、岳寺李、潍县等5处分校。
岳寺李分校：教务主任初为刘玉藻，后为安乡亭。
师生宿舍全部分散在附近村庄借居民房。至1945年春校本部扩建后，学生宿舍才迁至校内，其他分校仍住民房。留吕和潍县分校设备最差，仅有一班课桌凳，其它班级全坐马扎子上课（三）《寿光名人》的博客至1941年春，贾庄续招初中班一个，学生42人，并在马店冀家庄子设教学点，招初中班一个，学生40余人（以后均定为初中第三级，简称中三级）。是年6月，经刘和亭倡议，在张景月支持下，刘和亭亲去鲁南，到国民党山东省政府备案。经省政府承认立案后，正式定名为山东省立第十五联合中学（简称十五联中）。
备案后，国民党寿光县政府即调集学校、军政代表刘和亭、任世振、杨星海及县内士绅李华轩等，组成建校委员会，在县境南部中心地——寒桥村西，以旧寺院基为基础，划地筹建校舍。经半年修建，共建起校舍70余间。1942年春，即将贾庄、李家南邵和留吕（1941年由斟灌迁至此）的初中班，合并于寒桥新校址，成立十五联中校本部，1941年至l943年期间，国民党寿光县政府命令辖区各村拆寺庙、扒荒坟修建学校。留吕、王望、李家南邵、王里、岳寺李等村的地方士绅和国民党地方驻军官佐，借机鼓动建立十五联中分校。由三区、四区、七区、十区区公所和潍县的部分地区富裕农户捐资，先后征地修建校舍5处。在国民党十四区专员公署的批准下，建立了王望、岳寺李（由冀家庄子迁入）、李家南邵、王里和潍县（由斟灌迁留吕）等5处分校（四）档案 资料（一）l945年上半年十五联中概况统计表（据调查）1、校本部还有高中2班l04人，后师2班108人。潍县分校高中1班50人。
2、岳寺李分校初在冀家庄子建校。
3、校本部在校学生简师数中，有女子班1个，学生52人。
（二）曾在各分校任职的教职员名单
校别
教职员姓名
岳寺李分校
刘玉藻、魏子厚、吕汉南、齐鲁氏、李英才、王兰凯、徐筱夫、王国俊、汤济东、张延清、安芗亭、王列卿、耿桂兰、董子中、孙文良、孙相国王望分校董玉振、商拙亭、董百发、毕华亭、尹庚祚、李东源、崔乡坡、步春澄、董鸿翱、李小村、王来河、陈景元、刘素锦、苏涌源、潘相澄、张锡九、李星桥、魏兴帮、赵其锋、孙志浩、李鸿程、孙文良、宋名起
王里分校
郭斐卿、田尊五、王秀文、杨岱东、张兰馨、董汇三、范宝箴、王颉云、周时化、石锦章、胡梦堂、范芳滨（兼职）、王彩斐（兼职）、胡仁轩（兼职）南邵分校宋瑞三、吕梦熊、花杏村、牟新斋、刘育生、范宝箴、李民生、张冠五、王柳亭、李伯铭、林经三（兼职）、方敏斋留吕分校
李文山、何子正（兼职）、田采亭、尹昂千、冯益亭、邱德甫、王云长、王益华、宋希柳、张观和、徐大杰（兼职）二黄庄分校
鲍谨斋、魏子玉、刘绍孔、张岱宗、游学诗、张子厚潍县分校李子良、栾德禹、丛耀庭、王星奎、宗雨农、刘筱夫、纪祥九、王锡成、耿会五、徐立夫、宋文伯、张建时、张绍九、徐大杰、王世安、孙洪孟、李伯繁、孙立民、李高民斟灌初中班中一级迁寒桥
孙立中、籍统轩、崔乡坡、孙立民、杨聘卿、国忆山、丛文辉三官庙简师班迁寒桥
赵仪亭、马礼南、张哲卿、于漪青、孙文良、李伯铭、朱惠南、李蕴娴、刘玉轩、张国志（三）校本部及各分校历届招生班数综合统计表各分校校舍，除二黄庄分校设于官桥乡中心国民学校（即高小）院内外，其他6处均系设学时新建。校舍建筑除王望分校建有二层教室楼外，其他均为砖瓦结构的平房。教室、办公室、伙房、操场等均付应用。学生宿舍多借用民房。各校概况如下表：
（四）各分校校舍位置及建筑概况表
（五）办学经费
由于时处战乱，学校档案散失无存，经费收支情况无从查考。仅据省存档案，十五联中与教育厅来往部分电文记载。根据电文分析，记载的所有数字，全系校本部和七处分校的综合数字，并分为十五联中和寿光乡师两校。这是由于十五联中在省厅分为两校备案的缘故。学校历年向省厅电报经费支出数字如下：
校高中3班每班年需30000元，初中21班每班年需26000元师范3班每班年需32000元，简师6班每班年需28000元三、对一些模糊说法的讨论（一）关于校舍建设和办学经费
《寿光中学网》载："1940年至l942年期间，国民党寿光县政府命令国统区内各村拆庙扒坟修建校舍，大力发展教育。留吕、王望、李家南邵、王里、岳寺李等村的地方士绅和国民党地方官佐，为其子女上学方便，培植御用亲信，借机鼓动建立十五联中分校。"这种说法与事实有很大出入。作者亲自目睹，岳寺李分校和寒桥校总部的房子，所用的砖瓦木料都是新的，而且木料多是杉木、松木，不是本地所产。因此"扒坟修建校舍"之说似乎不成立。
《寿光中学网》还载："在国民党十四区专员公署的批准下，各区区公所向当地富裕农民捐资，先后征地修建校舍5处。"似乎是说这五处新校舍是"地富裕农民捐资"建设的，这恐怕也不符合实际。别的分校不了解，像岳寺李分校建设时，并没有在本村募集资金。十五联中各新校建设所用资金的来源，是个需要继续求证的问题。
（二）关于岳寺李分校建校和招生的起始年月
《寿光中学网》的说法是：l941年6月，在校长刘和亭的多方争取下被国民党山东省政府正式命名为山东省立第十五联合中学（简称十五联中）。随后，国民党寿光县政府调集学校、军政代表，县内士绅等组成建校委员会，在县境南部中心地——寒桥村西，以旧寺院基为基础，划地筹建校舍70余间。1942年春，贾庄、李家南邵和留吕各校合并于寒桥新校，成立十五联中校本部（今寿光中学院内）。此后相继设立李家南邵、王望、岳寺李、王里、二黄庄、留吕、潍县（校址在留吕）等7处分校。
这一说法是，1942年春十五联中寒桥校本部成立，尔后相继设立七处分校。照此推论，岳寺李分校最早也是1942年后设立的。但岳寺李分校现健在学生朱金成回忆，他是民国三十年入学的。民国三十年是1941年。《寿光教育志》载："建校初期，借冀家庄子小学，招初中生118人，学制三年（称中五级）1942年迁入岳寺李分校上课。"但挡案资料显示，岳寺李分校招的第一批学生是"中三级",而"中三级"是1941年入学的。档案资料（一）也注明岳寺李分校的建校时间是1941年春。这里有个问题不清楚，岳寺李分校初在冀家庄子小学，后迁入岳寺李，那么1941年春招收的"中三级",是当年秋天迁入岳寺李的呢？还是转年，即1942年春或者秋迁入岳寺李的呢？这个问题还需要弄清。
（三）十五联中的功臣人物
1、刘和亭
刘和亭是寿光中学（寿光县初级中学）和 十五联中（山东省立第十五联合中学）的奠基人和初创阶段的领导者。
刘和亭（1907~1963），寿光北洛乡野虎人。193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外国语言文学系。1934年任高密县中学校长，1940年在贾庄创办寿光中学，经他努力，1941年6月，寿光中学在国民党山东省政府备案并正式命名为山东省立第十五联合中学，他被任命为第一任校长。学校迁入寒桥新校址，下辖六所分校，将初中班和简师班合并在一起。刘和亭在寿光办教育，功勋卓著，"由刘和亭创建而发展壮大的十五联中，规模之大，影响之广，在当时山东非沦陷区是无与伦比的，邻近县区学生纷纷前来就学。济南、青岛日占区任教老师也陆续前来参加抗日教育，在抗日烽火中，琅琅读书声遍及寿光平原，弥河两岸。"（林炳涛口述）2、张景月在对十五联中的回忆文章中，几乎都提到了日伪时期的保安十五旅长长张景月。张景月的主力部队和大本营在寿光，张景月是寿光的地头蛇和土皇帝，是手握枪杆子的一方霸主，对八路军进攻杀戳和对老百姓盘剥蹂躏，干了不少坏事。但大家也认为，在寿光大办教育，是他的重要的也许是唯一的可陈善举。
在当时的战争环境下，献身教育事业的刘和亭之辈，可提出办校的倡议，可组织和管理教学工作，但若没有地方军政要员的支持，一些重大问题是无法解决的。十五联中的备案、审批，校本部及分校校舍的投资建设，若没有张景月及手下的支持和操办，肯定不会有后来的规模和成绩。档案资料也显示，这些学校的主管是张景月及其部下，如档案资料（一）的备注是：南邵分校团长马成龙，岳寺李分校团长王凯臣，王里分校团长苗思九，二黄庄分校团长孟祝三，潍县分校团长徐向武。因为在当时的战争环境下，一切权力都掌握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地方军阀手里。因此不管以张景月为首的这些寿光军阀，有多少罪恶经历，但在办学育人这个问题上，他们的做为还是应该肯定的。
3、何思源
在回忆和探讨十五联中的历史时，一个最为关键因此也最不能忽视的人物是时任山东省教育厅长和鲁北行辕主任的何思源。十五联中之所以能在寿光一枝独秀，寿光中学改为十五联中，十五联中能在省里顺利备案，寒桥校部及各分校能快速建成并招生开学，这一切虽是张景月一手操办，但幕后的主使恐怕就是何思源。做为一省教育之长的何思源之所以对寿光情有独钟，这跟他与张景月的特殊关系相亲联。
把县管的寿光中学改为省管的十五联中，这绝不是张景月的创意；十五联中在省里顺利备案的决定因素，恐怕也不是刘和亭个人努力的结果；十五联中的经费来源，肯定一部分来自省教育厅拨款，这明显与厅长何思源有关。但非常可惜，我们至今没有找到与这些推论有关的直接证据。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我们仍可从一些回忆录的描述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老和尚的博客·寿光顽主张景月》载：
"1940年秋，何思源从鲁北到鲁南，晋见省政府主席沈鸿烈述职。初冬时节，他从鲁南返回途中，因交通困难，在寿光住了半年，到1941年春末才西去。张景月安排他住在孙云子村。"" 何思源这次来到寿光，还经常到学校视察。那时寿光大部为张景月控制。日军只占领县城和几个据点及潍博、益羊两条公路线。八路军占据北部少量地方。环境比较安定，中小学教育得以恢复和发展。何思源在此居住期间，有时在学生集会上讲话，讲抗战必胜，将苦学成才。有时到各个学校看看、问问，了解教师的生活待遇，问问学校的课程设置，看看学生的学习情绪。所到之处，学校的气氛都生气勃勃，给他留下很好的印象。
在此期间，何思源每与张景月谈话，常赞扬他倡办学校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赞扬寿光人勤奋好学的精神是"其志可嘉".何思源在寿光的活动，给张景月的脸上增了不少光。"作为省教育厅长和鲁北行署主任的何思源，从1940年秋到1941年春他在寿光张景月的大本营（孙云子村，也有资料显示他在田马、镇武庙住过）住了半年多，而"十五联中"的创建就是在这段时间，甚至可以说"十五联中"是何思源的产儿。
《寿光顽主张景月》还载：
"1942年春末，驻山东日寇集中兵力向国民党鲁北行署何思源部活动地带（恳利县附近区域）大举进攻，何思源的行署部队和职员伤亡极重，战后经其国民党上级批准，该行署撤回鲁南。何思源再次路经寿光，在张景月防区尚家庄留住多日。何思源这次虽然在寿光的时间很短，仍然到寒桥十五联中视察，他看到校舍竣宇伟墙，规模宏敞，有容数百人的礼堂，巍峨的校门，鳞次栉比的青砖蓝瓦教室，甬路整洁，一群群的男女学生，作息有序，不禁赞叹道：'这真是奇迹，可比美于天津的南开大学！敌骑纵横而弦歌不息，烽火遍地而有此净土，真是寿光人创造的奇迹！’
这些描述清楚地表明了何思源与张景月，何思源与"十五联中"的密切关系。
（四） 侯身修、冯曰礼、常寿鹏三位老先生补充的新材料李老师你好：
很抱歉，我因行动不便走访需要别人陪同，故迟迟作复，请谅之。日前供稿两处有误，今改正为：1、岳寺李分校建校日期是1941年春（民国三十年）。2、岳寺李分校，分春季始业和秋季始业两批次招生，共招入校生是四级不是三级。由寒桥本校序编为中三级、中五级、中九级、简师四级。初中学制三年、简师学制四年。
我是1944年春考入岳寺李分校简师四级的学生（是该校末班学生），前段校史不太清楚。近日访问了原中三级九十二岁高龄的常寿鹏（城关镇郝家庄子），八十八岁高龄的冯曰孔（纪台冯家庄）两位老同学，他俩都精神矍烁、耳聪目明、思维敏捷、记忆犹新、语言交流逻辑性强，因此，我认为他俩的证言准确无误。
冯曰孔说：岳寺李分校是1941年春始建，他上学路过，亲眼目睹了施工过程。又经查对《寿光县教育志》1987年9月版，主编李子枫，第56页，1945年上半年十五联中七处分校概况统计表（据调查）第三栏岳寺李分校建校日期1941年春。附记第二项岳寺李分校初在冀家庄子建校。两相佐证，朱金城说的对。冯曰孔又说：他是1941年春考入冀家庄子分校初中班的（序编叫中三级）只一个班共82名学生。一学期后，年龄大些的学生20多名拨入寒桥本校与三官简师班合编为简师一级。另一部分因故退学（据说多数当了小学教师）。年龄小些的50名学生迁入岳寺李分校就读（冯是其中之一）。于1943年冬全部毕业，毕业证由本校校长（第二届）任世振（字伯起）签字盖章。分校不设校长。1942年秋招初中生118名（两个班）序号中五级，1945年暑假前全部毕业。1943年秋招初中生128名（两个班）序号中九级。1944年春招简师生65名（一个班）。1945年8月，因战乱学校解散，未毕业的两级学生如劳燕纷飞，部分去了昌乐吴家池子中学（国统区）插班就读，少数从师去了济南插班学习，侯身修是其中之一。
常寿鹏老同学说：他是1941年春考入冀家庄子分校初中班的。当时是借该村老教育家李秀三先生的一所住宅办学的。教导主任刘玉藻、教师于兰友、魏子厚、李俊卿。1941年下半年迁入岳寺李分校学习。一年后他去了阜阳，其后校事不详。常寿鹏又提供一信息：有关寒桥本校史可访问现任北京外交学院副院长刘冠文先生。他是原十五联中1940年春——1941年底首任校长刘和亭之子。刘冠文先生又是在本校读初中、高中的学生。
侯身修
2014年10月
这些材料说明：
1、岳寺李分校是1941年春始建，秋季第一批学生入学，这些学生即原冀家庄子分校的50名年纪较轻的学生，为中三级，1943年毕业。
2、1942年秋招初中生118名（两个班）序号中五级，1945年暑假前全部毕业3、1943年秋招初中生128名（两个班）序号中九级。1944年春招简师生65名（一个班）。1945年8月，因战乱学校解散，未毕业的两级学生一部分去了昌乐吴家池子中学（国统区）插班就读，少数从师去了济南插班学习，侯身修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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