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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8-12-27 19:38
鄌郚史志总编

向我们昌乐人的伟大祖先致敬

  向我们昌乐人的伟大祖先致敬
  ——《姜太公与营丘》序
  冯立三
  2015年1月,《姜太公与营丘》出版。
  这显示,我们昌乐人对于自己的祖先曾经创造的伟大文化遗产的继承、发扬工作是越来越自觉,越来越丰富,越来越深刻,越来越见成效了!
  姜尚,姜子牙,姜太公,是文化历史意义上的昌乐人的伟大祖先,他辅佐周文王、周武王两代贤君创造了周朝同时也是中国奴隶社会的鼎盛时期和神话般的最后的辉煌,令伟大的孔夫子发出“郁郁乎文哉!吾从周”的历史性感叹!姜太公在营丘,今昌乐立都建齐。不知经过怎样天才、智慧、万众一心、卧薪尝胆的奋斗,方使一个穷乡僻壤之地发展为日益强大终至称霸于漫长的春秋战国时代的“霸主”之一的齐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成为对后世产生影响甚至超过鲁文化的齐文化的发祥地。昌乐营丘曾经是座伟大的古城!完成与古昌乐的文化衔接,是今昌乐文化认宗,霍然崛起,后来居上的前提条件之一。曾经的辉煌激发我们的自信心,自豪感,责任感,紧迫感!过去的辉煌已经黯淡,须靠今日的辉煌把它重新照亮!
  姜太公在中国是最早提出朴素的民主的治国理念的帝王式人物。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在太公,不是一句虚伪的收揽人心的口号,而是贯彻到国家政治、经济、文化政策的方方面面的一个施政理念原则。他的权威,不是来自下属对权威的恐惧,而是来自带有他那个时代特点和局限的朴素的民主意识。对于最高统治者而言,成败攸关的是他的“义”、“利”观。那些腐败暴虐之君,无一不是因“擅(垄断)天下之利”又自鸣得意而终失天下。
  太公认为,国君的“贤圣”与“不肖”是决定国家安危的关键所在。他说:“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贤圣,则国安而民治。福祸在君,不在天时。”——“福祸在君,不在天时。”此八字振聋发聩!
  他以尧为例解释君主的品德:“帝尧王天下之时,金银朱玉不饰,锦绣文绮不衣,奇怪珍异不视,玩好之器不宝,淫佚之乐不听,……布衣俺形,粝粮之饭,藜藿之羹……吏忠正奉法者尊其位,廉人爱人者厚其禄。……平心正节,以法度禁邪伪。所憎者,有功必赏;所爱者,有罪必罚。存养天下鳏寡孤独,赈赡祸亡之家。其自奉也甚薄,其赋役也甚寡,故万民富乐而无饥寒之色,百姓戴其君如日月,亲其君如父母。”——尧这样圣贤的君主之治理国家,会有什么问题吗?
  “太阳”作为一个光明、温暖的无与伦比的伟大象征意象,是姜太公的天才创造,用于歌颂伟大、仁慈的帝尧的英明领导是恰如其分的,这是爱戴,是正确评价,不是个人崇拜。后世一些平庸,甚至残暴的帝王,也喜欢人们用“太阳”来称颂他们,有点不伦不类。
  太公论商之“亡国之兆”说得极为精彩:“今彼殷商,众口相惑,纷纷渺渺,好色无极。此亡国之征也。吾观其野,草菅胜谷。吾观其众,邪曲胜直。吾观其吏,暴虐残贼。败法乱刑,上下不觉。此亡国之时也。”——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治国者要警惕呀!
  姜太公的“恩盖天下,然后能保天下”之论,对于希望长治久安的统治者会有启发。“大盖天下,然后能容天下”,这讲的是“度量”。“信盖天下,然后能得天下”,这讲的是“诚信”。“仁盖天下,然后能怀天下”,这讲的是“仁爱”。“恩盖天下,然后能保天下”,这讲的是“恩惠”。“权盖天下,然后能不失天下”,这讲的是“权威”。“事而不疑,则大运不能移,时变不能迁”,这讲的是“决断”。太公重视统治者的权威之用,但似乎更重视给天下带来普遍的利益。不是单靠专政,而是更靠民主,民生,民望。
  姜太公注重改革,注重开拓,不固步自封,不墨守成规。“依民俗”,“顺民心”,“潜移默化”,在稳定中求新路,力求成功于无形之中。他是改革家,是成就历史伟业的伟大人物,但不会遭遇后代好大喜功的改革家那种“商鞅变法商鞅死,萧何变律萧何亡”的悲剧,相反,他死后被尊奉为神,光照千古。
  说到成神,书中有个神话故事,幽默生动而极富教益。太公封神,有功者无一遗漏,唯独把自己和自己的老婆忘了,老婆于是大闹。没有法子,只好封自己的老婆为管理厕所的神,封自己为管理窗花的神。——这是姜太公不搞“家天下”,不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民主思想的曲折反映,值得令人深思。
  姜太公是以为帝王师并打造繁荣,强大的国家为己任的伟大政治家、谋略家、军事家。但他不急于求成,他有理想,有目标,有办法,有步骤地一点点向着伟大目标前进!他从实际出发,与自己的人民一道前进。
  将历史人物传说化,神圣化,神话化,是人民群众对历史人物的一种虽带情绪化而究竟有其合理性的至高的评价方式。将姜太公神话化,是经过后人想象,帝王封赞,小说创造,民间流传,终于完成的。本质上它是后人怀念先人的思想情感结晶,属于人民的艺术创造。
  挖掘昌乐历史名人是弘扬昌乐传统文化的重心所在,一手挖掘历史名人,一手研究风俗变迁,构成《姜太公与营丘》一书的基本格局。这使此次研究带有尽量全面的性质,并给予后续研究以必要的规范。
  对宋代画家李成的评述是《姜太公与营丘》一书的重要章节。说李成是昌乐人我以为不算勉强,作传可这样写:“李成(919——967),营丘人。祖籍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祖父李鼎五代时避乱于营丘(今昌乐)。”该文以雅训、妩媚的文字这样论述李成的为人,为画:李成在心境上,直追唐人王维禅境。沙寒水碧、岸芷舟船、雁影回翔的古典风格,在意境上闲远清润、放笔自如、迥异俗流。也正因为这种“隐居罔川,性耽禅悦”精神,李成不效仿荆(浩)、关(仝)的奇峭雄伟的画风,以模写齐鲁一带的平远景色,表现荒寒清旷的景致而自成一家。他发挥传统绘画的笔墨表现力,以爽利洒脱的笔致和富有微妙变化的墨色,表现出烟霭霏雾和风雨明晦的气候变化中山川大地的灵秀。他用墨清淡而有层次,被后世称为惜墨如金。他描绘的郊野平远旷阔之景,使观者有烟岚轻动,如对面千里,秀色可掬之感,所画寒林老树形象劲拔而富有生命力。如盂郊之鸣放于诗歌,张旭飘逸于草书,李成画山林、薮泽、平远、险易、萦带、曲折、飞流、危栈、断桥、绝涧、水石、风雨、晦明、烟云、雪雾的形状,一切都吐自胸中而写之于笔下。自身的文化修养和高妙的艺术情操,配以精微的技法和笔墨语言,李成的绘画在表现上圆满了山水画技法高难度的繁杂图式,符合文人的精神审美追求,暗合佛道精神,为众人所惊羡,从而成为画院画工的范例和摹本,被士人视作“犹诸子之于正经”,一画千金难求。《圣朝名画评》列其画为“神品”。
  该文作者有个观点,值得重视:“营丘吾地,如果非得寻找几个历史名人来使之闻名传世的话,恐怕首选姜太公,次之即李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第一次有人这么高看艺术家,确有胆识,令人感佩。
  书中详细介绍营丘“地望”考证之来龙去脉,确乎必要。考证成功,就可免于张冠李戴之讥。传统文化研究,是件严肃的学术工作,来不得半点虚假与骄傲。昌乐早就参与伯夷、叔齐地理归属的竞争,希望能谨慎从事。我希望首阳山在昌乐,伯夷、叔齐这两位“义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的壮烈故事发生在昌乐祖先身上,那是多大的荣誉啊!周灭商是件顺天承运的好事,但这并不影响伯夷、叔齐以死抗暴的正义性和英雄性。同理可证的还有《姜太公与营丘》对孟姜女的反暴政和忠于爱情的热情讴歌。
  《三世忠孝  大德流芳》也是篇重要文章。东汉北海营陵人王修、王仪、王裒,一门三代忠孝,出类拔萃。王修敢于藐视曹操丞相之威,王仪敢于直言司马昭的战败之责,显示传统士之高洁者的凛然正气。王裒以大孝名列着名的“二十四孝”,更给昌乐带来无上光荣。
  孝道在传统文化中居于神圣地位,是中国文化的深刻之处。家国同构。父慈子孝,君明臣忠,属于一个思想体系,忠孝观念是支撑中国社会几千年的稳定状态的重要思想基石。
  挽救人心从宣传孝道开始,从激发人的孝心开始,从树立我们时代的,我们昌乐的新二十四孝开始,是个合适的切入口。凡事,丧失易,建设难。昌乐欲建文化大县,不妨同时建设孝亲大县。孝亲有本能做支持,为共同生活所培养,加以政府提倡,文化支持,持之以恒,这种古朴、美丽、动人的传统总是可以逐渐恢复起来的吧。齐鲁旧邦,齐都故地,亲情寡淡,人心不古,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我们应该向我们昌乐人的伟大祖先和优秀的昌乐文化传统致敬。
  愿姜太公的不灭的灵魂保佑我们。姜太公的伟大的治国理政成就,他的充满哲学意味的丰富的思想和见解,他的朴素的民主意识和他的高尚的人格,经现代性转化,必会成为昌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给我们以巨大的鼓舞和引导。
  是为序。
  2015年1月15日
  《姜太公与营丘》序
  附记:
  冯立三,山东昌乐人。着名作家、诗人、评论家、编辑家,曾任《小说选刊》主编,现任《炎黄春秋》执行主编,为中国作家协会顾问委员,旅京山东籍作家联谊会会长。
  数年前,我主编地域文化专集《姜太化与营丘》,邀冯老担任顾问,编迄,又索题词和序言,先生从不推辞,“一一照办”。先生为文,汪洋恣肆,大气磅礴,这从序中就可看出。惜乎碍于种种原因,付梓前被删掉三分之一。而删削部分,恰恰是序中的“文眼”和“看点”,更能显示先生胆、识、才的过人处,是我尤其钦佩的。我想,随着将来社会更加昌明,这篇序言总能以全豹的面目公之于世吧。
  但愿姜太公的灵魂保佑我们,阿门!
  201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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