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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3-13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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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图》形成的年代

  《山海图》形成的年代
  《山海经》是秦代中国《地理志》,由于时代久远,文字组句格局为一字一词一义,后人读起来十分起力,便用汉代约定俗成的词组词义去研读它,因此读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内容出来了。于是汉代早期文人把这些稀奇古怪的怪物用图的形式固定下来,编成为《山海图》,其目的是为了帮助后人读通《山海经》的内容。《山海图》比《山海经》简单明了,很受读者欢迎。有些人干脆抛掉《山海经》原文,专门读《山海图》,久而久之,《山海图》取代了《山海经》流传的位置。于是,有人说"先有《山海图》的问世,才有《山海经》的撰编","本末倒置"使很多人相信这是事实。晋郭璞注《山海经》也每有"图亦作牛形"、"亦在畏兽画中"等说明,傍证在晋代《山海图》是流传的。近代神话学家袁珂云:"《山经》和《海经》两部分的图画与文字的关系又各不相同。《海经》体制虽大体同于《山经》,而文字条贯却没有《山经》那样分明。《山经》的记述条理井然,大约是先有了文字的记述,而后加以插图的。《海经》的情况则恰好相反,当是先有图画然后有文字,文字不过用来作为图画的说明的。"他认为《海经》是"先有图画后才有文字说明;《山经》是"先有文字然后再插图画的".[1]可是,《山经》和《海经》同是《秦代中国地理志》的两个部分,时代是一致的,不可能分出时代的早晚。破译的《山海经》内容,《五臧山经》和《海内经》、《海外经》、《大荒经》同是《秦代中国地理志》的组成部分,它有着地域上的内在联系,也就是说《五臧山经》没有记载到中国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地域的地理状况,《海经》记载它,才是《志》书完整的体例。《山海经》原本是没有图画的,是汉代和汉代以后的文人自觉聪明地为后人读《山海经》画的图,并陆续增加和完善。但是,由于汉代和汉代以后的文人在读《山海经》时存在读书方法的错误,读出了许多荒谬,因此,才画出了很多离奇的《山海图》来。据统计,现存的《山海图》大约三百多幅,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图都是怪物,只有百分之五的图与《山海经》文字记述相吻合。比如:
  《南次一经·招摇之山》的狌狌,《山海图》把它画成一大一小的神人,完全脱离了猩猩的形像。
  《南次一经·柢山》的鯥,本是两栖生息的鱼,《山海图》却把它画成了能飞腾的怪兽,完全脱离了鱼的本体。
  《南次一经·亶爰之山》的类,本是宠物狗,《山海图》把它画成了虎。
  《南次一经·基山》的猼訑,本是一种羊,原文中记述得十分清楚:"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九,汇合。通"鸠".尾,山尾。四,四方八面。耳,物的两旁,此指山旁。目,看。背,后面。猼訑,羊的叫声。佩,佩带。引申为记在心里。畏,不要怕疲劳。原意是"它的状态跟羊一样,汇合一起在山尾,四处觅食在山旁,喜看在它后面的东西,名称为猼訑,记住放牧它不要怕劳苦。"《山海图》的作者因为没有读通原文,把这种羊画成九条尾巴、四只耳朵,两只眼睛长在背上。画成了一只奔腾的怪物。
  《南次一经》:"凡(昔隹)山之首,自招摇之山,以至箕尾之山,凡十山,二千九百五十里,其神状皆鸟身而龙首。其祠之礼:毛用一璋玉瘗,糈用稌米,白菅为席。"这里的"神"不指"山神",而指山的"地形地貌神态。""鸟",是禽兽的总称,此指"兽形山"."龙",不指神龙,它指"垅田",通"垅".这里记载了"自招摇之山至箕尾之山共有十座山,二千九百五十个村落,山势地形都是兽形山垅田山头。"它记载得是十分清楚的,并合符《地理志》的格局的。而后人把"神"解释成"山神",把"鸟身龙首"解释成"山神的形状".可是,山神是虚无的,《山海经》的作者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看见山神的形象的,他只可能看见这十座山的山势形态和地理概貌,即这十座山都是兽形山垅田山头的地貌。而《山海图》的作者望文生义,生出了山神的形象,把大家不可能看见的山神形象画成了鸟的身子龙的脑袋的神物了,自此,人们坚信《南次一经》十座山的山神是"鸟身龙首神"了。
  《海外南经》:"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祝,以言告神祈福。融,和乐。兽,兽形山。面,人的面前。乘,古井田制的田土面积单位。九夫为井,十六井为丘,四丘为乘。引申为广大田土面积。两,技能《吕氏春秋·简选》:"晋文公造五两之士五乘。"《注》:"两,技也,五技之人。"龙,垅田。通"垅".这段文字的原意是:"南方并连祈福和乐之域,地形为兽形山展现在人们的面前,田土为开拓的垅田。"它是《海外南经》所载地域山势地形地貌的小结。《山海图》作者没有考证原文原意,望文生义,把"祝融"释作南方的火神,因此把"火神"画成了"野兽的身子,人的面孔,驾驶着两条龙"的图像。不是火眼金睛的作者竟然看清了虚无的火神形像,太离奇了。然而,先秦时代还不存在"鬼神",《山海经》中没有鬼神的出现。先秦时代不存在飞腾的"龙",《山海经》中的"龙"都是"垅田",不存在飞龙的形象,飞龙到现在还是虚无的。可知《山海图》画"火神驾两龙"的时代很晚了。
  《海外北经》:"北方禺强,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青蛇。"禺,犹区域。强,强盛。鸟,禽兽的总称。此指兽形山。面,人的面前。珥,两旁。通"耳".践,行列有序貌。这段文字的原意是"北方并连强盛区域,在人的面前为兽形山,两边是开拓的青翠委蛇之地,行列有序的也是开拓的青翠委蛇之域。"《山海图》作者没有过细考证原文原意,望文生义,把"禺强"画成"北方的风神兼水神"图象,画成了"人面鸟身两耳挂青蛇、脚踏两青蛇"的怪物。《山海图》作者完全抛弃了《山海经》属《秦代中国地理志》的范畴,随心所欲地想当然,糊乱编造出神的形象。推知《海经》在先,《山海图》时代在后。由于作者没有读通《海经》原文原意,才绘制出天下无法看到的怪物来。
  《海外东经》:"朝阳之谷,神曰天吴,是为水伯。在虹虹北两水间。其为兽也,八面人首,八足八尾,皆青黄。"这里出现的"天吴"、"水伯"、"兽"、"八面"、"人首"、"八足"、"八尾"、"青黄"都是针对"朝阳山谷"的地形地貌而言的。朝,朝向。阳,山之南。谷,山谷。天,天然。吴,大。指大山谷。伯,大。指水集聚的大谷。兽,兽形山。八,音通"爬".首,山头。面,人的面前。足,山脚。尾,山尾。青,青翠。黄,黄土大地。这段文字的原意是:"朝向山南的山谷,地形地势可称为天然大山谷,是成为水集聚的大山谷。位置在双重半圆山头北面的开拓水域间。这里成为兽形山,像一只兽爬向山头,爬着的山脚爬着的山尾,都是青翠的黄土之域。"从破译的内容来看,"天吴"是"天然大水聚集区",表述得十分清楚。然而,《山海图》作者并没有过细考证原文原意,望文生义,把"天吴"画成了"八颗人头、八只脚、八条尾巴的青黄色兽,恐怖得吓死人了。既然是兽,在大自然界是应该可以觅求的。可是,这种怪物不存在自然界,是《山海图》作者创造出来的,后人不知它属"兽"还是属"神",如果说是"神",神是看不见的,又哪里来的图象呢!可知《山海图》的创作年代在"中国神体系"形成之后的年代,也就是汉代及汉代以后的时期。
  《大荒南经》:"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有兽,左右有首,名曰(足术)踢。有三青兽相并,名曰双双".这里的"兽"是针对"地域"而言的,指"兽形山"."首"是针对"兽形山头"而说的。"(足术)"的原意是"兽迹",即兽形山。"踢",踢物,踢开。"(足术)踢"是针对"兽形山的位置而表述的,它指"兽形山在道路边侧"."三",终,终年。青,青翠。这段文字的原意是:
  "南方人和物聚集区之外,裸露水域的西面 ,边远沙漠的东面,有兽形山,东西有山头,称为兽形山侧的山。有终年青翠的兽形山相并连,称为双双之山。"
  《山海图》的作者没有读通《海经》原文原意,他不知道《海经》中的每一条简文都是围绕地域和山来表述的,所述的"鸟、兽、虫、蛇、鱼、虾、蜂、蛾"等都不指动物本身,而是借代为山的名称,表山的地形地势。由于《山海图》作者释意的错误,竟把"兽形山"画成了两个犬头的怪兽,他自欺欺人贻误后人一、二千年之久。
  《大荒南经》:"有宋山者,有赤蛇,名曰育蛇。有木生山上,名曰枫木。枫木,蚩尤所弃其桎梏,是为枫木。"宋,象形会意字。像树木被覆盖状。赤,裸露。育,培育。枫,合成字。原意为"风长之木".蚩,愚蠢。尤,罪过。弃,抛弃。桎,束缚。梏,拘禁。这段文字的原意是"有树木覆盖的山,有裸露的委蛇之域,称为培育树木的委蛇地。有树木种植在山上,称为风长的树木。风长的树木,是愚蠢罪过的种树人抛弃对山地树木束缚拘禁而形成,才造成风长之木的。"《山海图》的作者望文生义,生出了"育蛇"的图象为"一株树上缠着一条昂首的蛇",与原文原意"培育树木的委蛇地"差之千里,达到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境地。
  《大荒西经》:"大荒之中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从此升降,百药爰在。"灵,威灵。巫,象形字。原意为"两人在跳舞".这段文字的原意是:"有威灵的山,起伏周遍的山,起伏当前的山,起伏盼赐的山,起伏的近山,起伏的本原之山,起伏规范的山,起伏到达的山,起伏凋落的山,起伏排列的山等十种类型起伏的山,跟随山的起伏,许多药材采集地在此山区。"它表述了我国西部山区的地貌险峻,都是一些起伏的高山峻岭,是产药材的地域。作为《秦代中国地理志》它只可能概述一个地域的地貌,不涉及巫术。然而《山海图》的作者望文生义,画出了十个巫师聚集在一起,与原文原意不相符合。可知《山海图》是《海经》内容流变后的产物。
  《海内经》:"流沙之东,黑水之西,有朝云之国、司彘之国。黄帝妻雷祖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生韩流。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颛顼。"朝,聚会。云,多貌。司,主持,掌管。彘,猪。黄,黄土。帝,音通"地",古"地"字。妻,栖息。通"栖".雷,古时作战用以击敌之石块。祖,祖庙。生,生活,成长。昌,兴盛。意,如意,如愿。降,和同。若,选择,择取。水,有水的地方。韩,井垣。流,流水。引申为取水。擢,选拔。首,山头。谨,恭敬。耳,听。引申为听取人的意见。面,在人的面前。豕,猪。喙,嘴壳。麟,鱼鳞状。通"鳞".身,此指井身。渠,沟渠。豚,隐遁。通"遯".止,栖息。淖,吊水。通"掉".阿,大山。女,先秦时代美、柔、弱、小皆可称女。颛,善良。顼,失意。这段文字的原意是:
  "边远沙漠的东面,肥沃土地水域的西向面,有归向朝廷众多的地域,有以养猪为主的地域。黄土大地栖息石头祖庙传下的人,成长得兴盛如愿。兴盛如愿的人和同在居住区勘探水源,产生了造井取水,井垣取水的位置选择在适宜的山头,恭敬人们的要求,它展现在人们的面前,猪嘴形的井口,鱼鳞形的井壁,有股小水从井底渗入,隐遁的水聚集在井里,吊取水的人都是山边的弱小,是生活在这里的善良失意的民众。"
  从破译的内容来看,它记载了秦代中国民众以氏族村落开掘水井、砌制水井、便利民众取水的实况。而《山海图》的作者竟不知道"韩流"原意是什么内容,把它误作一个神人了,把它画成"长长的脑袋,小小的耳朵,人一样的面孔,猪的尾巴,全身长着鳞,两条腿并生在一起,其脚像猪蹄子".它还聚了淖氏的阿女为妻,生下了颛顼。这里说明了两个问题:一、"韩"字"井"的原意被人遗忘。要遗忘一个字的原意需要时间的推移,在先秦时代是不可能不知道"韩流"是"造井提水"义,推知《山海图》创作的时代当在汉代,即"韩"字原意消失的年代。二、先秦时代的"黄帝"是地理名词,还不是古帝,它不可能产生神人"韩流",人神"韩流"产生的时代当在《史记·五帝本纪》定稿之后,也就是司马迁把"黄帝"奉作中国开国人王之后的年代,可知《山海图》成书的年代不早于《史记》成书的年代。
  从地下考古的资料来看,1942年从长沙子弹库楚墓盗掘出土的缯书除了文字记载《四时》、《天象》、《月忌》外,帛书周围还画有十二个怪物形象,笔画极其简单,都是单线条构图,实体晕涂,现得古朴神秘,好像绘画的原始型。[2]同墓中还出土了一件《人物御龙舟帛画》,它的构图是写实与写意相结合,图像均由单线条勾画,神态简洁,画风古朴。[3]1949年长沙陈家大山出土一件《人物龙凤帛画》,主体为一高髻细腰、广袖宽裾、神态娴雅的妇人,侧立、合掌、祈祷苍天。上部正中绘一凤,左侧绘一龙,有显而易见的争斗状,似为祈求善而美的凤战胜恶而丑的龙,保护墓主在冥府平安。[4]从构图来看,都是用单线条勾画出来的图像,构图简朴,神态韵作生动。从简洁线条构图来看,画面在一个平面上,无分明的层次,无阴暗表现,显示出绘画的古朴。《山海图》中的图像与《缯书》图像 相比,同是画的怪物根本不是一个风格。《山海图》图像写实与写意相结合,线条粗旷,面部大都栩栩如生,身体多饰有纹饰,表现出绘画进入了成熟阶段。《缯书》与《山海经》成书年代相当,推知《山海图》成书年代晚于《山海经》。
  从龙的造型来看,《人物御龙舟帛画》和《人物龙凤帛画》中都有"龙"的出现,前者龙舟上装有龙头,后者所谓的"龙"则是一蜥蜴,推知先秦时代的"龙"并未定型,只要是高大之物都可以称"龙".然而《山海经》中并没有"神龙",因为它是秦代中国《地理志》,里面所出现的"龙"都是针对地域、地形、地势而言的,它指"垅田",不指虚无的"神龙".《山海图》中却出现了大量的"神龙",而且都是已经定型的神龙。1972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一件《非衣》帛画,在帛画中部两侧各有升腾的神龙,它是蛇身龙头的龙,从画面上来看,这个龙头是接在蛇颈上的怪兽头,它是中国神龙的原始型,并奠定后代神龙形像的基础。《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的时代定在汉文帝前元十二年(公元前168年),属西汉早期。[5]《山海图》中出现了大量的"神龙",型态各种各样,都脱离了蛇身龙头的初级阶段,向兽形、人形、鸟形等怪物形状发展,它出现的时代明显地晚于《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的年代,即《山海图》的成书年代晚于西汉早期。现在能见到的《山海图》的构图偏重写实,大部分怪物面部的眼目囗鼻立体感强,尚有阴影衬托,有一部分图像如女娲、羿的造型、笔法已接近明清时代的画风了,可知《山海图》是后人陆续绘制的。故清郝懿行在《山海经笺疏序》中说:
  "古之为书,有图有说,《周官》地图,各有掌故,是其证已。《后汉书·王景传》云:‘赐景《山海经》、《河渠书》、《禹贡图》。’是汉世《禹贡》尚有图也。郭注此经而云:‘图亦作牛形。’又云:‘在畏兽画中。’陶征士读是经诗亦云:‘流观山海图。’是晋代此经尚有图也。《中兴书目》云:‘《山海经图》十卷,本梁张僧繇画,咸平二年校理舒雅重绘为十卷,每卷中先类所画名,凡二百四十七种。’是其图画已异郭、陶所见。今所见图复与繇、雅有异,良不足据。然郭所见图,即已非古,古图当有山川道里。今考郭所标出,但有畏兽仙人,而于山川脉胳,即不能按图会意,是知郭亦未见古图也,今《禹贡》及《山海图》遂绝迹不可复得。"基本上说出了《山海图》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脉络。
  现存最早的《山海图》为明代刻本。胡文焕在《山海经图·序》中说:"《山海经》(指《山海经图赞》)乃晋郭璞所着,摘之为图,未详其人;若集校而增补之,重绘而剞劂之,则予也。"说明在此以前还是有《山海图》存在的,才可能借鉴它来重绘。此图分上下两卷,图133幅,没有作者和刻工姓名。清吴任臣的《山海经广注》中,附有数量相当可观的图,但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继此书的。[6]
  注释:
  [1] 袁珂《山海经全译》  贵州人民出版社   1991年12月出版
  [2]《湖南考古漫步》湖南文物考古研究所编 湖南美术出版社 1999年8月出版
  [3][4][5]同注[1]
  [6]海风《山海经图说》北方文艺出版社 1998年2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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