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菊文
文/刘文安
盖因傲霜,余爱菊,甚于渊明也。偶得一盆,置之案头。虽春光无觅,亦满室盎然。见者无不颔首,称其茂,誉其美,尤以为荣,故精植细养,更着护顾之意。惟望深秋之时令,饰凋敝之节气。
然或以水烫之,可怜弱菊,残罹此毒。竟根枯叶烂,呜呼!菊命休矣。知者无不叹息,吾亦捶胸顿足也。悲不胜悲,夫复何言!
吾固伤其悲,尤念其无辜有甚,弃之角落,不过伤心一碧。每见其颓败之貌,痛杀吾也。
辣手摧花者,莫甚于秋风、严霜也。而人心之险恶,甚于霜寒露冷。况菊之性,欺霜傲雪。而菊之非命,更见人之卑劣。古往今来,君子念花之娇美,赏心悦目,而小人之心,则摧花玷玉、残害无辜。足见,烫花之人毒也。悲菊之情,溢于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