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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0-08-07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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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霞丨煎饼,我美丽的乡愁

— 本帖被 刘文安 从 临朐会员作品 移动到本区(2023-07-08) —
  煎饼,我美丽的乡愁
  刘国霞
  每年的正月二十九日,是母亲的生日。都会推掉所有的事情,和家族的其他人一样,如翩翩飞舞的蝴蝶,飞回母亲那暖暖的农家小院。
  母亲,已是八十岁高龄,业已是四世同堂。母亲像一棵大树,用爱召唤天南地北的孩子们回归。
  席间,有亲朋从礼品中,取出一个包。打开一看,是煎饼。
  这可把我乐坏了,就喜欢这一口。哎吆呵,接过来一看,更高兴了。原来是这位亲戚,为了今天大家回归,不辞辛苦,用手工自己趴在鏊子窝里摊的煎饼。
  接过来,喜滋滋地,把黄黄的煎饼,卷了又卷,卷成圆圆的一个长卷。放进嘴里,用牙一咬,哎呀,把牙好咯,没咬动。
  记得小时候,我这钢筋一样的牙,咬个杏核,桃核什么的,可不成问题的。今天的煎饼硬是没咬动。黄黄的煎饼上留下了,两排整齐的深深的牙印。没有办法,把卷好的,圆圆的煎饼,重新铺开,用手撕下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甜甜地,香香地,感觉真爽。多少年过去了,在外漂泊,但一想起家乡的煎饼,满满地全是思念。很小的时候,每当天蒙蒙亮,睡意朦胧的时候,身边的被窝里,早已没有了母亲的身影。
  母亲总是在天还不亮地时候,就在柴禾窝里,放平鏊子,开始摊煎饼了。我家的鏊子是特大号的,多年用下来,鏊子的面是黑中透亮,光光滑滑的。
  母亲用一个勺瓢子,盛得满满的煎饼糊,倒在鏊子中间那个凸起的顶上,然后用一个有长长把子的抡耙子,均匀地以鏊子顶为中心,把煎饼糊,以同心圆的方式,均匀地抡开来。这时候,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就开始给鏊子底下,添一些柴草,但不需要多,多了,鏊子就过热,煎饼就会糊了。也不要过少,少了,就会因为温度不够,摊出来的煎饼就会发干。所以适当掌握火候,也是摊出高质量煎饼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掌握好火候地同时,母亲就用一个木板做成的耙子,一耙子,一耙子地,仔仔细细地,把鏊子上面的同心圆似地煎饼糊,荡平拉匀。
  几分钟后,一张黄黄的,有时候,也带有一点要糊还未糊地煎饼,就被从鏊子上取下来了。熟了的煎饼,正面是光滑的,反面则有一些不太成型的,小小地图形。不仅好吃,而且非常耐看。
  家里人口多,摊煎饼就成了经常性的工作。母亲学会了左右开弓,两只手,挥洒自如。摊煎饼时候的母亲,俨然就是战场上的一位将军。左右开弓,耙子上下翻飞,把一勺勺的煎饼糊,变成了金灿灿,香喷喷,泛着黄光的煎饼。
  母亲不太累,又值心情好地时候,会给摊上几个柿子煎饼,那熟透的柿子,让黄黄的煎饼,有了红色的底蕴。这甜甜的煎饼,足以让街上一块玩耍的小伙伴,羡慕好久呢。
  这甜甜的,香香的,黄黄的煎饼,一直陪伴我度过了高中生活。
  在校的时候,看到有的同学,吃馒头,就会商量着和人家换着吃呢。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生活早已发生了大地变化。白白的馒头,早已成了家庭的主食。可那香甜脆黄的煎饼,却成了稀有美食,走进了饭店,上了酒席。吃过多次,但这机器加工的煎饼,从口味,到口感,都远不如母亲烧着柴草,手工摊的煎饼味道纯正。每次都为吃不到纯真口味的家乡煎饼,而摇头遗憾。
  今天,母亲的生日宴会上,偶遇的地地道道的烧柴草加工的煎饼,满足了自己的口福。手工煎饼是我二十多年来,美丽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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