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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0-08-29 13:14
鄌郚总编

汶河岸边那些人那些事(二)

    汶河岸边那些人那些事(二)
    听若兰老师讲故事
    (二)
    秦伯兰的故事
    秦伯兰,名文蔚,字伯兰。生于1895年,他的家庭在汶河一带属名门望族。高崖村人,若兰叫他大爷,小八路秦心一和他在一个部队。
    秦伯兰自幼勤奋好学,1920年从上海同济大学毕业后在山东济宁河务局任职;1925~1927年在交通部水利工程部门任职,兼任平绥铁路工程师;1927~1929年在国立医科大学任教德语;1929~1937年在山东省建设厅任水利专员。
    1937年底,在中华民族危亡之际,秦伯兰毅然放弃优厚的物质生活待遇,回原籍自筹粮款武器组织抗日队伍,当地部分青年学生慕名纷纷前来报名参加,地方上个别人拉起几十人的抗日武装,也前来投靠秦伯兰。由于这支队伍目标明确,方向正确,在较短的时间里就发展到100余人,番号为“保安独立团”。
    1938年4月,原西北军的石友三率69军开进山东,进驻鲁中,随即派部队驻扎汶河以北的高崖、鄌郚等战略要地,将秦伯兰的独立团收编为69军统辖,并发给委任状。1938年秋,石友三部调离山东时,独立团归属八路军八支队领导,改编为“独立五团”,秦伯兰仍任团长,建立了营、连的编制,战士共有150余人。八路军八支队刚进鲁中,人地两生,军粮一时供给不足。秦伯兰主动捐献粮食100石(一石是60公斤)。因自家粮食一时不凑手,他就到安丘县马疃村叔父家(堂号“致中堂”)借粮支援八支队。
    1939年春节时,他又解囊捐献给当地驻军每人一双布鞋和一元大洋,以表心意。春节前,独立五团密切配合八支队袭击洛车埠驻敌;除夕之夜,一同奔赴安丘城袭击日伪军,有力地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迫使敌人不敢轻举妄动。这些抗日行动使八路军声誉大振,给广大人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八支队领导为使秦伯兰这支地方部队尽快提高革命素质,送魏鉴清和陈益斋两位同志到高崖,分别负责独立第五团的政治和军事,营、连中也都安排了政治干部。1939年春,根据形势的需要,八支队奉命调马站、沂水一带驻防。秦伯兰率所属独立五团向八支队司令部驻地集结,途中宿营某村,因部分官兵不愿意离开家乡,某营长找到秦伯兰,要求带队伍回去,秦伯兰坚决不同意。但一夜之间,独立五团只剩下秦伯兰身边的部分青年学生和族家的几个青年,其他人在某营长的策动下逃回昌乐。次日,秦伯兰找到八支队参谋长杨志雅,将以上发生的情况如实向上级作了汇报。杨参谋长听了,对秦伯兰没作任何批评,依然以礼相待。此后,八路军鲁东游击队第八支队整编为山东纵队第一支队,马保三任司令员,钱钧为副司令员。
    整编后,秦伯兰调司令部参谋科任联络参谋。当时,国民党新四师吴化文部驻防马站一带,与八路军一支队防区毗邻。为做好吴化文的统战工作,秦伯兰曾作过不少的努力。1939年秋天,八路军山东纵队开始“肃托”。10月,临朐五井战役以后,秦伯兰以“托派”罪名在临朐三岔店的南埠口(土名坡丘)被捕,此后,在新泰土门对他召开批判大会,秦伯兰在会上作了深刻检查。八路军第一纵队第一支队政治委员周赤萍曾说:“秦伯兰检查得很好”。大会结束后秦伯兰被释放。
    事后不几天,秦伯兰被“山纵”调往青陀寺以西丝阿。因“疑是通敌对象”,在行军的路上,行至密林深处,两人把他拖出行军行列,后面一人大刀一砍,被拖进密林即完结了事,内传叛徒汉奸杀害,当时的紧张空气无人敢言。
    遇害时年仅 44岁。秦心一亲眼目睹了秦伯兰被害时的情景,要不是心一那时年龄小也会被牵连上。
    那时部队吃不饱,夜不眠,头上有敌机盘旋轰炸,地上有鬼子汉奸围剿。
    一次,军内文件和一挺大炮丢失了。军首长发火命令部队夺回文件和大炮时,才发现并活捉了特务,虽然事实已澄清,但是伯兰屈杀不能复活。
    1985年,中共昌乐县委根据中共山东省委的指示,研究决定,为秦伯兰同志彻底平反昭雪,恢复名誉。
    另外,我们这里还有两位地下工作者:一是李树坡,二是狼虱子。他俩都是西家庄人。
    李树坡以洋大夫为名,来去无人在意,那时我家是联络点,树坡有时来到我家我是知道的,但不知做啥,都说是叔父的同学。
    王大爷(狼虱子)以编条货为掩护,常去九山买竹传送情报。
    我的父亲秦佩玟
    我的父亲秦佩玟是一名医学博士。
    我父亲燕京大学毕业后到济南山大医院担任外科医生。
    1936年,我二大娘把父亲从北京叫回村,分家休妻。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我出生以后,他从没回过家。让人捎钱,写信让老婆孩子去济南,家中没有同意。
    我见到父亲和护士长三娘,还有二弟那晚,三娘给我洗了脚,一起入睡的。
    抗日战争打响后,我父亲和三娘被派到国民党后方医院,陕西宝鸡医院。三个儿子和李家庄的秦继秋一同跟随着。因去延安给八路军秘密输送医药和器械。被汉奸特务告密,被软禁医院致死。
    护士长三娘在地下党的照顾下顽强生存着。
    不久,大儿被病夺去生命,安葬在父亲的身边。
    最后三娘在地下党的号召下,带领全体护士起义投奔共产党。解放后担任北京妇幼保健医院的院长。
    小八路秦心一的父亲秦佩琳是高崖小学第一任校长。抗日打响是张品三的副官,地下党。后在青岛市人民医院被害。
    若兰父亲秦佩玟
    秦佩玟与秦佩珍兄弟合影
    若兰二大伯秦佩琳
    赎人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以后,国内局势大变化,为了赎回被鬼子抓去的亲人,这时家里人便卖地,买大烟(鸦片土)、买香烟,其余是大洋,去赎人。
    那时的地也无人肯买,只好贱卖,我记得庄子地托亲戚无论如何得卖,再贱也得卖,不到20元一市亩。一头大牛仅卖17元。一只鸡5元。一斗麦子一块大洋。肉几角一斤,但也无人吃起。
    祖父、伯父、四叔都被伪政府抓过几次,都用大洋赎回来的。
    1944年的春夏之际,临朐鬼子带着翻译官秦小成,回安丘县鬼子大本营,路过我村,回他老家族伯秦乐智家不知是何事。
    早饭后,我帮家人去场院拿柴火,刚走到大街中段,迎面来了两个鬼子,武装整齐,前有一人军人打扮。这时鬼子他们与我都看得清楚,我吓得不敢前走,又不敢后退,也听到鬼子在说话,叽里呱啦的,不知说什么。小成回答也叽里呱啦的说。
    边说边向乐智家走。他们进了他家大门,我急忙快行出了“老大门”。我在场院里多待了些时候,等他们出了老大门东去,我才敢背篓回家。
    第二天听说乐智之母,被鬼子活活吓死了。几天后鬼子来抓我二伯,二伯越墙逃走。抓去大伯和族人高升大爷爷。祖父卖地集大洋,买大烟,买洋烟。光圆桶大前门香烟,记得是六桶;大烟二斤,大洋三百元。
    一月后才把二人赎回来,保长跑腿领回来的。
    狼虱子
    1937年日军侵华。学校解散,学生投军。我们家成了地下联络点,我从小给“狼虱子”送情报。
    狼虱子,我叫他二大爷。他是八路军地下工作者。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地下工作者。更不知道,给他送东西,里面有情报。
    1985年我去桂林看望小八路,二哥秦心一,才知道:
    狼虱子二大爷是八路军地下工作者。一生无儿无女,在我们家南园地屋子编筐、箥箕。只知道他的外号,不知道他的大名。
    1937年春末,几天没见到二大爷。我爷爷说,你二大爷是否买竹子去了?要我去看看。正好去他住处柴园拿柴的另一奶奶,从园走出,惊奇地说:“好几天没见人了,门一直闭着。”
    随即叫毛大叔去看看,结果狼虱子死在炕上。即刻找到保长,因他无后,村里买了箱,找了几个村人抬去他林掩埋了之。
    他是共产党地下工作的联络员,凡我村解放前参加抗日的几位老革命,都是事前通过他,而达目的地。如:“石头”他在东北的造铁钢器材厂,当工人。鬼子来了,他回了老家,是二大爷送去目的地,成了我军的工程师。又如秦夕汉也是共产党员,为兵工厂的负责人,技术精堪,是一名多才多艺的工程师。还有李树勲,也是夜间狗叫,白天不见人了,村里人议论纷纷。后来回村,因有文化成了村里的村干部,担任民兵队长等职。
    叔侄弃妻的故事
    1937年,日本鬼子侵入中原,全国人民奋起抗战。包庄西李家庄村秦云阁家的秦佩琪和秦汉一,都参与到了抗战队伍。佩琪和汉一为叔侄,从抗日到南下,未回过家,分别留有娇妻。
    秦佩琪的妻子王氏是大家闺秀,小脚,在家等了整整十年。眼泪哭干,不见丈夫音信,眼看着不知丈夫的死活,无有指望,就另嫁到了吴阮庄。
    秦汉一之妻韩氏,年龄小,无文化,在家等了七年,也改嫁了。
    秦若兰老人屈指一算83年了!发生的这些事儿,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过几年,云烟散,还有谁能谈?
    红高粱
    高粱的果实供人充饥,高粱的秸用处可就大了:旧社会人们盖房屋,在我们汶河一带多是高粱秸作屋芭;还可以用高粱秸架瓜、豆等等。
    我今天把它“为国护军”的贡献,讲给大家听:七十岁以下的人大概多数不知道了。
    日本鬼子37年侵入关内,激起了民族抗日,除正规军外,全国各地自发爱国之士,组织起抗日游击队。够百人便是连长,三百人便是营长,再多便是团长了,他们那时和地方政府联合抗日。在我家乡从安丘到高崖这段,沿公路都是平原大地,公路上拦截鬼子还是很困难的。于是,抗日军采取措施,夏秋冬三季利用高粱秸作屏障,掩护他们行军,作战方便,沿途两边的高粱只许歼头,不许割秸,就这样渡过了抗日。期间为歼高粱穗还引出了惊人故事:
    那是42年秋收时,近族祖父闯关东路费不够,卖掉二女,把儿子金柱送去我家给他暂养。我祖父家规很严,大人孩子都要干活,不能不劳而食,况且又是大忙季节,不用说金柱大叔也参加了秋收之列了。
    在东洼路北歼高粱头时,一人搬下一人割。免得断秸。高粱高,二人个子矮,老张歼,金柱攀。结果老张失手一下子把刀戳在了金柱的肚子上,当时肚皮割破,血直往外流,肠子鼓出来,金柱又用手掖进去,两手抱肚子大哭。
    张叔急忙背他送回我家,从此睡在祖父房,每天洋医来上药,三月复原。去当兵,后听说解放锦州时被俘,也有说打奉天时……
    可到解放,他家无人,无人过问。直到九几年大陆台湾和解,他回大陆探亲。
    他说了歼破肚皮的经过。医生是他介绍人,地下联络员李树坡,伤好后送他解放区(沂水南边),从此当上八路军。怎么去的台湾?他不肯说出。
    那时我在沂水县,听着别人说:他回来找到两个妹妹,认了亲,也要想叫我看看,未能成行。
    他没忘养他及治伤之恩,
    他对人说,从台湾带回来的金耳环与钱分了几家,也出了意见。
    不是他,而是得物之人心内贪!
    忆四二年
    那是1942年,日本鬼子由城市转乡间。大村、大镇作据点:修炮楼,挖壕沟,插路寨,放吊桥。实行十家一甲,十甲一保,十甲一把切菜刀。
    洋火、洋油不准售卖,逼着百姓过上原始生活:钢火镰打火石,烧纸卷筒最好用。过上暗无天日的奴役生活,这还不说,抓劳工,派劳役。
    早上去晚下来,只要不回来,不是被活埋,就是被狼狗吃掉了。
    在这种铁蹄蹂躏下,老百姓苦不堪言,日本鬼子的恶行,磬竹难书!
    抓人
    记得1945年春夏之际,形势突变,当时斗争局势低潮,地方上国民党、地方杂牌军、地痞流氓等等坏人,纷纷乘机残踏百姓。
    一天刚吃过晚饭,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我家老幼四口,正在院中谈天,大门还没关,狗吠起来,连成一片。
    一个我叫二爷爷的老汉跑进了我家,想从我家往后逃,他气喘嘘嘘地说:
    “快关门,快关门,抓人呀,抓人呀!”并随手把大门关上,这时我也吓的打哆嗦了,说:
    “快进屋,关上门”。
    不多时,听到院内狗又吠起,有跳墙声,不止一人,“扑通扑通……”连接七八个人,把我们五人都吓得战战兢兢,尤其是我上牙叩下牙咯咯作响。约半小时许,全村狗吠声止。二爷爷惊状平息,这时我闻到有股臭味,原来是二爷爷吓得拉了一裤筒,带屎而归。
    第二天一早,出走到街,才知昨晚还乡团进村抓人,抓去李姓二人后活埋。杀死李姓一护儿老太,及善良农民秦乐天,并把他的头砍掉,给抛得很远。
    正是:
    团匪夜抓人,
    老夫逃出门,
    青壮越墙去,
    杀死无辜民!
    抢人
    1945年,日本鬼子被中国人民齐心协力赶出中国。汶河北岸国共两党展开了拉锯战。张天佐、辛永功、张汝豹、张瑞林等等,不管是大炮队还是还乡团,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在汶河北岸抓人抢物牵牲口,放火杀人,其残忍程度一点也不比日本鬼子逊色,百姓苦不堪言。
    祖父是三次被抓。第一次是辛四团辛永功;第二次是土匪头子张汝豹;最后一次是张天佐的队伍,汉奸把刺刀捅进爷爷大腿,血顺腿流下。
    到如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1946年9月16日,这是最令人难以忘记的日子。这一夜,妹妹乐莲、大娘、祖母、我娘四人在张家庄我姥姥家宿。张天佐的人又来李家庄抓人,没抓着。就进了张家庄我姥姥家。
    一看众多妇女,直接拉着我妹妹,抢着东西,牵着我家花驴就走。我舅姥姥机智,立即跪在大门口,挡住去路,说:“老总,今日我生日,这是我的闺女、外甥、侄女,吃晚了饭,留他们住下,明早走,不是李家庄的人。”
    土匪咬定是西家庄人,舅姥姥谎说,闺女是寨里秦福升的嫂(我娘),侄女是善庄秦乐善的侄媳妇(我大娘)。这时我妹抱着我娘腿,土匪拖,妹喊娘。正在紧急关头,打了叫枪,土匪才放弃我妹。四个土匪,带着包裹牵着驴驮着褥套集合而去。妹妹幸好没抓去活埋,躲过一命。
    注:
    1、秦福升和秦乐善都是当时杂牌队伍的头。
    2、舅姥姥解放后出席县劳动模范。
    辛庄战役
    如其说新庄战役,倒不如说官庄战役更切合实际。当时的区政府名曰在包庄,实际在西李家庄。区领导几人,就住我家东院,开什么会时即在包庄,因为是在抗日期间。
    四五年鬼子投降,乡间、地方、据点等鬼子没了,只剩下乱七八糟的杂牌队伍,他们明夺暗抢,杀人放火,奸杀掳掠,无恶不作。党的政权暗设,根本没向群众公开。
    我军节节攻下安邱城,安丘汶河以南区域全部解放。但是这场战役事先没有料到:
    具体时日我忘了,恍惚是在春末夏初之际,区中队二三十人,各村民兵抽调的;区政府连伙夫五六人。早饭后,队伍尖兵在前,伙夫担炊具在后,一起进驻南良村。这儿是原国军三团三营之驻地,团长张品三,营长张瑞林。我军在前面打了几个大胜仗,放弃警惕。顽八军撤走后的残渣余孽,如秋后蚂蚱,垂死挣扎。他们暗藏在官庄村内,乘我军不备,他们打了个埋伏仗。我军回头败撤,敌追之。区干部张志坚,奋勇抵抗,掩护民兵撤退,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战败。战死战伤数人,割去张志坚、秦继夏两位同志的脑袋。
    战斗开始在官庄岭半腰,敌人居高临下,地势有利,我军仰面受敌,所以边打边退,退到汶河北岸一片沙滩,幸有群众的果园、杏树、梨行等掩体,我军过了河,他们也不敢进解放区了,即把在战斗中牺牲的二同志割首请功,回到未解放的昌乐县去了。
    那时的地区划分,高崖以北二十里是原安邱县后划为昌乐。以汶河为界,安丘一县划为丘南县属三地区。汶河以南全部解放,谓解放区;汶河以北谓之敌战区,我村在汶北,便是党的秘密驻址。开辟疆域的始发地,又有我前辈革命的引发:抗捐、抗粮、抗劈柴,惹怒众杂牌。
    李家庄是重点,扬言:
    “一扫光”:鬼子是三光政策,土匪是一烧光,其实比三光更毒,是全无的意思。
    “二栽葱”:抓去李家庄人二话甭说活埋。
    “三荷塘”:是立地剜三尺找粮食。
    回忆那一代过来的人,人命朝不夕保;有时好几天没饭吃,逃出家不敢回。靠亲友是暂时,在水深火热中煎熬,活到今天确实太幸福了!
    这一小小的战斗,发生在我身边,激烈的枪声响在耳中,撤退的民兵倒退着、还击着快步从马家湾,我村东两条小径南撒,好象还在眼前。
    一晃80多年了!
    张品三
    我的印象张品三,
    不是铁杆的汉奸。
    临朐师范任校长,
    开学会上把话讲:
    “学文练武保家乡,
    驱逐日寇打东洋”。
    课本内容有时变,
    全是激励爱国言。
    厉文礼
    厉文礼,不抗战,
    一气窜到安邱县。
    都说住进高崖街,
    藏在汶阳不露面,
    实际住在李家庄,
    我家就是他饭店。
    前排右一为国民党潍县县长、山东第八专员公署专员兼保安司令、鲁苏战区挺进第二纵队司令、鲁东和平建国军司令(伪军)厉文礼。因厉文礼血腥屠杀我革命干部和群众870多人,1954年1月,经华东行政委员会批准,在安丘县(今安丘市)夏坡村开宣判大会,判处厉文礼死刑,验明正身执行枪决。中为第八区保安副司令张髯农。1948年4月26日潍县解放时,张髯农从潍县南门逃跑被我军击毙。
    注:李家庄为西李家庄。
    童年做鞋歌谣
    秋风起,秋风凉
    民族战士上战场,
    民族战士上战场,
    我们在后方多做
    几件棉衣裳。
    帮助他们打胜仗!
    打胜仗,打胜仗,
    收复失地保家乡!
    当兵多从穷农来,
    又没袜子又没鞋。
    赤足前方去杀敌,
    多做军鞋送亲人,送亲人!
    大娘大姐大嫂们,
    有搓麻线有纳底,
    有做鞋帮有上鞋,
    三天做起一双来,一双来!
    众人拾柴火焰高,
    一村妇女百双鞋,
    几村就是几百双,
    赤脚军人鞋穿上,穿上鞋。
    支援杀敌有力量,
    八年打败日寇狂,
    又要过江打老蒋,
    东方太阳放光芒,放光芒!
    注:解放区发动妇女做衣做鞋,最后一次是过江鞋。
    刘善本投诚
    我记得是全国刚解放时,刘善本驾机投诚登报纸。因为此人是莲妹未婚夫的姐夫。他家是泊庄,岳父之家是肖家河。莲妹未婚夫在解放安丘时,当时是学生,却无辜被枪打死。因为有这点联系关系,所以我很注意此事,当时倍感光荣。
    善本前妻肖氏,后离婚。他与周淑璜结为侣伴。
    刘善本(1915-1968年3月10日),出生在泊庄(现属昌乐县鄌郚镇)。1935年,刘善本在“航空救国”思想的影响下,考入了杭州笕桥中央航校。他毕业后被分配到国民党空军八大队。1943年,刘善本等二十四个机组人员被送往美国学习,并于1945年春驾驶一批美国制造的B─24型轰炸机,取道印度回祖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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