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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1-07-18 18:37
鄌郚总编

“敦煌一日游”之三:“汉长城遗址”和“大方盘城遗址”

  (正文完)“敦煌一日游”之三:“汉长城遗址”和“大方盘城遗址”
  ——甘肃旅行纪实·第六十篇
  刘福新
  游览罢小方盘城遗址,观光车西行,去看“汉长城遗址”。
  网络资料说:敦煌境内北端现存除碱墩子至马迷土的汉长城干线外,还有玉门关至阳关、阳关至党河口、马迷土至弯腰墩的汉长城支线。随着两千多年岁月的流逝和风雨流沙的破坏,部分长城被夷为平地,多半长城保存下来。其中玉门关西面党谷隧一带的长城保存较好,地基宽3米,残高3米,顶宽1米,为我国汉代长城保留最完整的一段。
  我们游览的就是——“玉门关西面党谷隧一带的长城”。  在汉长城遗址有一巨石,上刻“長城已到,好漢一條”。看着里边的三个“未简化”的大字,我觉得格外亲切。因为我刚启蒙时就是学得原体汉字(如今称之为“繁体汉字”,令我不安,皆因“繁”字有轻蔑之意)。
  在这儿留影的游客不少,须挨号。老朽亦得留影,是同车的朋友摄之。  有一女士自带三脚架,趋近一看,原来不是相机,是用手机拍照。  有一块黑色宣传板,是“汉长城遗址”简介,据介绍:“基宽3米,顶宽1·5米,高约3·25米,均为就地取材,由芨芨草、黄土砂砾逐层夯筑而成……”
  我所看到的长城墙体堆筑于洪积扇软戈壁及砾石丘陵之上,断断续续,蜿蜒而行,痕迹清晰可见。因风雨侵蚀及山洪冲刷,墙体风化坍塌成丘状土垄,两侧坍塌形成斜坡面……另有资料说:汉代就有河西长城,从今甘肃省兰州市河口起,沿河西走廊经敦煌而止于新疆罗布泊,对于抵御匈奴侵扰,开拓西域疆土,保障丝绸之路畅通,发展河西经济等产生过巨大的历史作用。汉唐时,河西长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铁墙,是汉唐国威煊赫的象征;明朝时,明朝的边关将士曾在土长城上及其附近的戈壁滩上和吐鲁番兵数次在嘉峪关作战。虽然此时已国势衰微,但这里的土长城依然充当着抵制西域诸国侵犯的铁墙角色。  不由得想起了唐代王昌龄的《从军行七首》,今下载其中的第七首:
  玉门山障几千重,山北山南总是烽。
  人依远戍须看火,马踏深山不见踪。
  之后,东返,途经小方盘城遗址,迤逦东北行。这一段时间较长,沿途亦拍了几幅(见红色简介牌子之后两幅)。
  11点29分,观光车抵达“大方盘城遗址”,下车后,拍摄的都一幅图片是“最佳拍摄位,丝路古道胡杨”(这一句话,我打了三次,我想在两个分句之间留一空格,移动中已经打好的全无)。
  据资料获知:大方盘城,又名河仓城,在敦煌市城西北约90公里的戈壁滩上。位于小方盘城(汉玉门关)北约10公里处, 因比小方盘城大,故名。  据考证,此城建于汉代,是一座储备粮秣的仓库,目前在甘肃仅发现此一处。城为夯土板筑,呈长方形,东西长132米, 南北宽17米,残垣最高处6.7米。城内筑南北方向土墙两堵,把整个城隔成了3部分。南、北残壁上留有小洞。 似为通风设备。每部分均开南门,外围东、西、北3 面加筑两道围墙,第一道围墙断壁尚存。
  未退休的时候,给学生上历史课,对于长城仅仅是个朦胧意象,总感到是石块和砖块垒砌起来的。直到亲眼目睹,方知土长城就夯筑在戈壁滩上。  戈壁滩,就是当年的古战场。  在这茫茫戈壁滩上,无数次的两军对垒,铁骑冲突,戈矛交接,血肉搏杀,鲜血迸溅,无数年轻的生命在刀光剑影中为国而殇,化为云烟,无数战士的鲜血,抛洒在沙砾之上,浸渍进沙砾之中,随着时光的冲刷,也终归于虚无。今天,我来到这里,眼前似乎依然战旗猎猎,刀光剑影,耳边似乎依然杀声喧嚣,马蹄踏踏。今天我来到这里,唐代诗人王翰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诗句便回响在耳际。也因为此,似乎对“沙场”这个词,才有了比较清晰的感觉。
  稍通文墨的中国人都知道“沙场”是古战场的代名词。但古战场何以非要以“沙场”称代,而不是以其他的言辞表述?这个疑问,我过去一直是朦朦胧胧,不知就里。看到这土长城所在的戈壁滩,我才有了茅塞顿开的感悟。
  其实,“戈壁”本是蒙语。戈壁即地势起伏平缓、地面覆盖大片砾石的荒漠。戈壁地面因细砂已被风刮走,剩下砾石铺盖,因而有砾质荒漠和石质荒漠的区别。蒙古语称砾石质荒漠为戈壁,也泛称沙漠地区为戈壁,这种地区尽是沙子和石块,地面上缺水,植物稀少。沙场,就是在沙漠上摆开战场。
  汉唐时期,处于大西北的异族人军队要想进犯汉唐疆域,不管是从新疆东进,还是从蒙古东进,都必须经由沙漠东行,而汉唐军队都在沙漠的边缘摆开战阵,或从此出关制服叛乱,抵御异族侵略,侵略与反侵略的战场都曾经在沙漠里摆开。其实,在敦煌、在玉门关、在武威、甚至在蒙古附近的阴山,那里的沙漠上都曾经沙场点兵,战旗猎猎,两军鏖战,演绎过大大小小的战争悲剧,弹奏过一曲曲生命搏击的悲壮乐章。 唐朝诗人的诗歌里提到“沙场”一词的相当多。且再举两例。
  李白的《从军行》: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写出了沙场征战的酷烈。在敌我悬殊的不利战局下,在被敌人重重包围之中,有一员猛将,不但率军举行反突击,突进敌营,射杀了呼延的将领,还能独领千余残兵,突破重围,回归驻地。这是何等的英武气概。
  再如王昌龄的《从军行七首(其四)》: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边关将士身经百战,不折不挠,勇破敌军,建功立业的英雄豪气,跃然纸上。
  再如南宋辛弃疾《破阵子》里的著名词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虽然只是梦境描写,是理想的境界,但欲借沙场以建功立业的豪情,让我们今天读来,依然不由得豪气顿生,热血奔涌,激情万丈。
  电视上播过一部长篇连续剧,叫《沙场秋点兵》,借用了辛弃疾的词句。这部电视剧,我看过,但没有看完整。那可不是古代战争,那是现代战争片,展现我国军队为提高现代战争的战斗力,加强现代战争实战演练,从空中到地面,陆海空军多兵种联合,立体作战。由此看来,沙场一词,在现代,依然与战争和战场紧密联系着。
  西方也有关于沙场一词词源的解释。说是古罗马时期,奴隶主把身强力壮的奴隶投入角斗学校,训练后充当角斗士,以供奴隶主取乐。角斗时,奴隶主把训练好的奴隶和猛兽一起赶进罗马大剧场的角斗场内。奴隶主还有意几天不让猛兽进食,逼角斗士同这些饥饿狂暴的猛兽搏斗!很多奴隶们惨死在角斗场上,惨死在猛兽的獠牙利齿下。为免于血腥之脏,有人在表演区的地面上铺了一层沙子,让奴隶的鲜血渗入沙子,在血腥搏杀结束之后,再将沙子撮走。因此这里也被称为“沙场”,以后这个词被进一步引申,人们便把战场也称为“沙场”了。
  西方的说法,不但空间感狭小逼仄,而且只充满着血腥和残忍,充满着对生命的肆意践踏,只让人听见悲哀的呻吟和呜咽。而汉语的沙场一词的来源解释,不但给人空间辽阔莽远的感觉,而且将战争与英雄融合一起,将血腥与豪气融合一起,具有悲壮的色彩,会让人听见英雄叱咤,将士呐喊。因此,我更欣赏汉语关于沙场的解释,更愿意相信汉语的解释才是沙场一词的真正本源。
  记得我在前边的一篇博文里,曾这样写道:“在嘉峪关关城的城墙上,有人发了一句感慨:‘到大西北,到嘉峪关,才明白了沙场的真正含义!’马上,就有好几个游客附和,大家纷纷议论了一番。原来,有此感觉的,不止我一个人……”  在今天所发的这篇文章里,老朽再次慨叹:“到了玉门关景区,更明白了沙场的真正含义……”  本文配图77幅。
  2020年12月22日上午草稿,下午修改,晚上发于本人新浪博客安庆太平天国英王府遗址,一声叹息!(皖浙沪旅游107)刘福新
  在《感谢安庆赵军女士(皖浙沪旅游106)》一文里,我曾写到了太平天国英王府遗址:“原想发一篇《太平天国英王府遗址前的叹息》,文中先介绍安庆赵军女士,再一想,不妥不妥!还是专写一篇吧。”前文中的“专写一篇”是指赵军女士,这一篇轮着专写太平天国英王府遗址了。
  2017年4月24日傍晚时分,我俩在安庆电视台记者赵军女士的引领下,去参观太平天国英王府遗址。其实,太平天国英王府遗址离我住的龙城宾馆并不远,都属于“老城区”这一片。当赵军女士指着一个“让我绝对不肯相信的大门”说:“这儿就是英王府旧址了。”谁也不知道我那时的情绪——简直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与我想象中的安庆太平天国英王府遗址落差太大太大。
  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忠王李秀成和英王陈玉成是太平天国后期的青年优秀将领,二人支撑着太平天国危局,有着无人替代的巨大作用。我曾发布过两篇博文,题目依次是《苏州的太平天国忠王府(上)》、《苏州的太平天国忠王府(下)》,苏州的忠王府是何等的壮观和雄伟,而安庆的英王府旧址却是如此不堪入目…… 当时——我真的无语……今天夜里,我发稿子,依然走不出那种无法言表的情绪——是懊丧?是惆怅?是沉郁?是失落?是冷嘲热讽?是嗒然若失? 我说不出。唯一能表达情感的,只有——也只有——一声叹息……有一位造访者留下了这么几段话:
  据考证:这座王府不仅仅是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的官府,咸丰十一年,安庆陷落后,该府曾为曾国藩,后又为李鸿章公馆。当年陈玉成坐镇府中可俯视长江的王府,如今四周都盖满居民楼。今天,站在王府门前已望不到近在咫尺的浩瀚长江,王府原有的历史景观已不复存在。
  王府大门并不是特别豪华考究。现大门左侧还有一块巨大汉白玉抱鼓石,方能显示出该院主人与众不同的身份。门槛上方有一块红色门牌:任家坡47号 右侧墙壁上方镶嵌的黑色石碑上刻:全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太平天国英王府及太平天国英王府壁画 安徽省人民政府二00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公布 安庆市人民政府立字样。
  走进王府,其破败的样子让人心酸。百年风雨侵蚀和人为破坏已使这座木结构建筑变得破烂不堪,甚至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倒塌。更难以置信的是,如此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塌的王府中竟然还居住着多户人家,博主见到的二位都是古稀老人。一位老人对博主说: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这几年,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此参观,但王府破败成这个样子,我们很难堪也盼着能早点搬出去。
  近些年,安庆盖起了很多有模样的政府办公大楼,城内也搞了不少“形象工程”;唯独这座英王府的修复工程被无限期地拖下去,公众和媒体得到的答复永远是:市里有关部门正在积极研究。照此下去,该王府的最后命运也注定和它的主人一样凄惨。
  博主也特别“佩服”安庆市的公仆,他们的庶民住在这样随时都能倒塌的房子里,在刮风下雨的日子,他们在自己的豪宅里还能睡得着觉?

  我想,街巷建筑既反映一个地方的地理,也反映出一座城市的风度,还反映出当地人的性格。我在一条长长的窄窄的巷子里遇到了一位92岁的老者——张兴,张兴老人鹤发童颜,耳不聋眼不花,腰不弯背不駝,容光焕发,言谈文雅,颇具古徽州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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