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翱翔的诗意灵魂
——读牛合群诗歌《汉水不系》有感
文/邱启建
现代诗歌之所以能够在中国广泛地流传，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它的自由：形式上的自由、思想上的自由、排版样式上同样自由。正是因为这些自由，在经过百多年的演变之后，现代诗歌仍然有着无尽的活力，在读过枣阳诗人牛合群先生的诗歌《汉水不系》之后，我更是坚定了这一看法。
有人说在所有作家当中，写现代诗的诗人是最穷的，于是有人就建议以后大家不要写诗了，都去写其他体裁的作品。
而我的看法是，作家的穷和作家作品质量的高与低，没有必然联系。穷作家也能写出传世的经典之作，这一点，历史上的许多伟大的作家已经给出了证明，在这里就不一一举例说明。不过，无论是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或是在外国的文学史上，为什么留下经典之作的，往往是那些所谓的穷作家呢？我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一个主要的因素，应当归功于思想上的自由。我常常在想，自由的灵魂也只有在自由的空域才能够自由地翱翔。
是的，一个人无论他多么有才华，如果他所受的羁绊太多，顾虑太多，那么，他也就很难写出让人惊叹的作品。由此可见，自由对于一个写作家来说，是多么重要。就像牛合群先生的《汉水不系》，他在开头就说：“汉水像一条船，漂浮在时间的星球上/汉水没有绳索，三千里肆意驰骋/常流常新。”
诗人把蜿蜒曲折的汉水，比喻成漂浮在时间的星球上的一条船，这比喻不仅新颖，同时也赋予了最大限度的自由，在三千里的地界恣意率性地驰骋，试想一下，如果不是在自由的空域，自由的灵魂怎么可能自由地翱翔。
灵魂自由，时空自由，思想才能够随着接触环境和时空的不同而时刻变换着，这也是现代诗歌顽强生命力的所在。
因此，现代诗歌想要受到最广大人民的喜爱，就必须时刻在保持善的基础上不断的变化。这里所以说要以善为基础，是因为善是人类生存的基础，是自然界一切生物和谐共存的前提，也是一个人存在于世界的本分。
有一个现实的问题也是我们必须承认的，这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是在不停地变化着。因为时代变了，诗歌的受众自然也在变化着，如果一成不变地写着千人一面的句子，是不可能受到人们的喜爱。诚如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所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赫拉克利特说的虽然是哲学上的问题，但是对于现代诗歌来说同样适用。一个优秀的杰出的诗人，他同时也是一个思想者，他要把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用诗的语言艺术表述出来，只有这样，他的诗才有可能被人们所接受。
这样说，并不是说诗人在无限制的讨好读者，要知道，任何先进的思想，都只有以对方愿意接受的形式出现，才会得以传播。否则，永远只存在于自己的大脑，而没法转换成对社会有用的东西。在现实社会生活中，一种先进的思想要想被世人所认可所接受，其过程必然是艰辛的坎坷的，所以诗人才会说：“汉水朝宗，一步一叩头/一浪一虔诚，犹如老猿挂印/志在回头。”
现代诗歌是泊来品。但是，现代诗歌的根系却并非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因为当年第一批接受并传播现代诗歌的那一批人，都是有着非常深厚的传统文学功底的。因此，可以这样说，现代诗歌是生长在传统文学基石之上的。
无论现代诗歌的形式如何，走向如何，勇于反思，敢于反思，善于反思，都是现代诗歌写作者必备的品质，在反思中发现不足，在反思中寻找新的出路，这也是现代诗歌在历经百年之后仍然保持着旺盛生命力的所在，这也是人类得以繁衍至今的品格内涵：“在汉水的身上，我们看不到力/只有意。形意致广大/千里归一路，到头来/只看到“横竖”二字/横是脊梁，竖是涵养。”
汉水有没有力呢？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汉水的力在哪儿呢？这又是一个没法言说的存在，就像我们说灵魂一样，人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到底存不存在，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真实的解释。但人离不开灵魂，如同诗歌必须有灵魂一样，甚至包括汉水，同样也需要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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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不系
文/牛合群
1
汉水像一条船，漂浮在时间的星球上
汉水没有绳索，三千里肆意驰骋
常流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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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辞路，虎不辞山
汉水永远不辞土地
像一盘棋，保留在那里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2
诗经的汉水，庄子的汉水
屈原的汉水，你我的汉水
一只蜻蜓描绘的汉水
一万只芭蕉叶流出的汉水
一只手牵着的汉水
汉水朝宗，一步一叩头
一浪一虔诚，犹如老猿挂印
志在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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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的自由，奔放，上善与浪漫
养活了两岸的庄稼，民风与信仰
也推高了我们民族的风骨
3
汉水没有绳索
汉水就是最长的一条绳索
系着谁也打不开的情结
系着谁也割不断的血脉
系着遥远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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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水的身上，我们看不到力
只有意。形意致广大
千里归一路，到头来
只看到“横竖”二字
横是脊梁，竖是涵养
4
一条河，是时间
也是时间的对立面
当你累了的时候，去汉水走走
人需要松绑，汉水就是你的靠山
当你想我的时候，去汉水走走
思念需要表达，汉水可以体悟你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