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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1-01 10:45
鄌郚总编

才美兼具

  才美兼具  明清言情小说,在表现男女爱情时,处处把“才”与“美”紧密相连。明代以前的文学作品,固然也看到男子之“才”,然而,女子之才在男女婚配上,却可有可无,不为人所重视。
  《诗·国风·关睢》云:“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认为身段苗条、容貌端丽的姑娘,才是青年小伙的理想配偶。汉古诗《上山采蘼芜》,只是从劳动技能和质量上去衡量新妇、弃妇的优劣。《焦仲卿妻》虽然写及刘兰芝“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但是仍在突出其伶俐、聪慧,并非强调其才。《世说新语》所载谢道韫“咏絮才”,则称其应对敏捷,根本未与情相联系。
  唐人小说中也是如此,如《步飞烟》中的飞烟与书生赵象私下相爱,以诗传情、,才表现得比较明朗。但对方之才,并未被视作结合的主要条件。即如著名的作品《莺莺传》,其中张生追求莺莺,也决非因为对方会吟咏“待月西厢下”,而是见莺莺“颜色艳异,光辉动人”,才如痴如狂的。诸如宋元话本中的《碾玉观音》、《刎颈鸳鸯会》、《张生彩鸾灯传》,元杂剧中的《拜月亭》、《墙头马上》、《东墙记》、《曲江池》,男女间的结合,无一为了才,或者极少提出双方之“才”,往往看重其貌。
  而明清之际的小说,旨趣与其迥异。“才”,简直成为男女爱情中必不可少的条件。《定情人》(作者佚名)里双星,对理想爱情的唯一所求是,“只要其人当时”。所谓“其人当时”,作品借双星之口,有一个详尽的说明:“天地间只生了我一个双不夜,世界中便自有一个才美兼全的佳人与我双不夜相配”。怎肯“娶一个语言无味、面目可憎的丑妇,朝夕与之相对?”(第一回)。他所说的“当对”,就是指才貌相当。唯此,才能使“情”为之“定”。“其人当时”是“定情”的先决条件,否则,尽管外貌“夭夭似桃,盈盈似柳”,美固然美,“但可惜眉目间无咏雪的才情,吟风的韵度,故少逊一筹,不足定人之情耳”。故而,他一心寻找理想的配偶。江蕊珠也如此。她是“宰相人家千金小姐,又美貌多才”,“到了十一二岁,连文章俱做得可观,至于诗词,出口皆有惊人之句”。其父经常夸奖道:“若当今开女科试才,我孩儿必取状元,惜乎非是男儿。”其母也说:“有女如此,生男也未必胜电。”江蕊珠经过对双星的“历试”其才,听对方谈吐,从外表和诗才上,都看中了双星。又观其志向,试其情分,二人方始定情。
  《女开科传》(岐山左臣编次)里的余丽卿,也十分注重女方之“才”,说:“要做我的浑家,殊非是今世上没有的才、没有的色方可牵丝结缡,不然,休想我去做他家的风流佳婿。”“生平自负薄才,兼有情癖,誓不肯与凡流女子结缘,误我终身大事。” (第一回)。而女子倚妆也念念不忘的是“寻一个多情的才子。”
  再如《春柳莺》(南北鹖冠史者著)中的凌春、毕临莺,《飞花咏》(作者佚名)中的容姑,《玉娇梨》(荑荻散人编次)中的白红玉、卢梦梨,《麟儿报》(作者佚名)中的幸昭华,《女才子书》(鸳湖烟水散人著)中的小青,《赛红丝》(作者佚名)中的宋氏女,俱为才华横溢的女子。
  明末吴炳的剧作《绿牡丹》、《疗妒羹》、《情邮记》,均极力写女子之才。冯梦龙《三言》中的《苏小妹三难新郎》、《女秀才移花接木》之类,为反映妇女才干的拟话本作品,更为人称道。《平山冷燕》、《好逑传》、《凤凰池》、《玉支机》诸小说,皆有宏扬女子才能之意。清初,洪升的《四婵娟》,包括《咏雪》、《簪花》、《斗茗》、《画竹》四个短杂剧,分述谢道韫、卫夫人、李清照、管仲姬四才女事。这些,都说明女子的才干已为社会所承认。反映在文学创作上,几乎形成一股不可遏止的潮流。(来源:中国风俗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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