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阳作者素描之四:朱彬占:《汶水月光》浓郁情
我很感高兴的是,乡土文学终有人紧撮着不放松。每当翻阅着那些熟悉的具有浓郁乡土气息的文字时,仍不免心头发热。同是养育我们的故乡,在朱彬占笔下演绎的是那么活龙活现,仿佛就在眼前……
比起朱彬占的其他早期作品,我以为《汶水月光》可以成为他的代表作。正如马进先生为《汶水月光》作的序言中说的,朱彬占“对这片热土不仅从小了然于胸,谙熟于心,对家乡的感情那是发自肺腑的热爱。如《庄前的那条河》,在作者的心底里,流淌的不仅是条泽被千古的母亲河,也是条能治百病的神奇河。”朱彬占在这篇散文中写道:“远远望去,汶河就是一条绿色的屏障,又像一条翠绿的巨龙,头西尾东,上下飞舞,左右摇摆,气势磅礴壮观。”这正是源于作者心中的爱,那条汶河在他的心里刻着深深的印记。
朱彬占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式人物,所有的朋友的朋友都知道,朱彬占并没有上多少学,,然而他的学识却令很多人折服。
汶河是他儿时玩耍,打猪草的地方。朱彬占十几岁就辍学,汶河边,玉米地,高粱地,麦地,他受到高粱花的熏陶,闻着土地的芳香走过了童年。在七十年代初,他被作为人才走进了公社机关,从事宣传文秘工作。
朱彬占用文学这块砖头,叩开了县机关的大门,担任多年的文秘以及后来乡镇领导、县政协秘书长工作。一直以来不停地写,遵命文学也好,文学创作也好,鼓捣出了一二百万字的文字,确确实实是一个不容易的事儿,更是一个不简单的事儿。当然,这些文字不包括他主编的一些志书。
要说文学,朱彬占从事的很早。编小节目,写相声、快书段子,是朱彬占最早的文学作品。然而正与秦晓鸣一样,真正的文学成果是在他退居二线之后。《枣树榆树》崭露头角,《汶水月光》令人折服。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朱彬占的黑板报不?八十年代前后的《农村大众》报耳,几乎成了朱彬占的阵地。朗朗上口的顺口溜,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这也是朱彬占后来散文写作达到了一定高度的原因之一,积累了丰厚的经验,水到渠成。
从头到尾,循着《汶水月光》的足迹,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到朱彬占对家乡的热爱与歌颂。他深爱着汶阳这片土地,念念不忘汶阳这片土地。每当谈起汶河,每当谈起那些紫红的高粱穗子,那金黄的玉米棒儿,那波浪般的麦田,朱彬占的眼里就有一种放光的东西。静静思想起来,那是朱彬占内心在涌动着浪花,他把自己融入了儿时置身于滔滔的汶河的趣景,青年时跟着父辈辛勤耕耘在汶阳这片热土上的美好时刻。那些记忆依然犹新,那些声音依然在耳。在朱彬占的笔下,庄前那条河依然清澈,故乡的月格外明亮,炮楼子、老胡同、油坊仍然充实在脑海。这些散文完全符合了写作的基本要求,“我”很突出,“神”很凝练。朱彬占在叙述故事的过程中,很是注重环境的描写,也不时地发一些感慨。“谷雨前后,堤内堤外,鲜花不败,杏花落,桃花开,梨花朵朵白,苦菜顶顶黄,山花点点红,粟花串串香,好似一幅千紫万红的画卷……”《庄前那条河》如此的美丽,如此的绚烂。读后闭目遐想,那样一副如诗如画的景象,谁还不陶醉?文字不只是为了描写而组合,更重要的是能够愉悦人的心境,把人们带回那个难以忘却的时代。只可惜,这个时代我只能从朱彬占的文字中看到了。
朱彬占的文字没有刻意雕琢的痕迹,而是以极其淳朴的语言,以谈话般的叙事风格。也许这是大多数读者能够很容易接受的原因之一。文如其人。他自己常说他的文字是些“庄户耍”,岂不知正是这些“庄户耍”正是文学的脊梁,文学的精髓。梦萦先生在读了朱彬占的《榆树枣树》后,欣然写下了《解读“庄户耍”》,他认为“庄户耍”里有真文学,有真生活,有真历史,有真性情,有真艺术。实际上,“庄户耍”比起那些洋玩意儿更有它的丰富内涵,更有存在的价值。那些真正有作为的经典之作,比如《创业史》、《艳阳天》,无一不是在庄户耍的基础上升华,乡土文学的真正源泉就在于庄户二字,民间就像一个博物馆,珍藏着弥足珍贵的东西。所需要的是挖掘、提炼、升华。
汶河之水,汶阳大地,文学的素材永不枯竭,厚实的土壤里蕴藏着千万年来父辈留下的财富,鲜血、泪水滋润了这片土地,一代代先人积累了与贫穷作斗争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