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
闲话人生
邢光耀
甲：好久没跟大家见面了。
乙：是。
甲：想你们啊，今天总算又把大伙盼来了。
乙：说话挺委婉，其实就是自己盼着上台演出。
甲：当演员好啊。
乙：怎么好了？
甲：比较容易获得关注，可以充分展现自己。
乙：那你也得演好，要不然那也是光屁股推磨，转圈子丢人。
甲：呵呵，是啊，话粗理不粗。希望得到关注，希望展现自己获得成功，不光是演员，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这也是每个人的心愿。有人把人生比作一场戏，照这么说那我们每个人就都是演员。和这个灯光下的舞台有所不同的是，生活中的角色经常是注定的，由不得自己挑挑选选，也不管你是不是合适，你得先领到角色再慢慢想办法演好它。
乙：这是怎么回事哪？
甲：就拿你来说吧，你一出生就注定是你爸爸的儿子，这由得着你愿意不愿意吗？
乙：是，这还真没办法。要能依着我，我倒想给大资本家当儿子，那得省多少心啊。
甲：这可不一定啊，领到了好角色你不一定能演得好。你爸要是大资本家，兴许你就抽了大烟了，更不省心。
乙：哎，兴许我还出资建造挪亚方舟拯救人类哪。
甲：对自己挺看好。
乙：本来嘛，凭什么我就一定会抽大烟啊？
甲：啊？是啊，一切皆有可能。命运有一部分是注定的，也有一部分把握在自己手里。既然来到世上走一遭，我想每个人都希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乙：对。
甲：问题是，想演好未必就能演好。人生这个舞台对演员的要求不一定比咱们这舞台严格，但肯定是复杂的多。
乙：怎么复杂了？
甲：比如你，你有老爸你就得演儿子，这儿子你演好了吗？朋友面前你演的挺好，你老爸满意吗？有儿子你得演老爸，自个觉着演的不错，你儿子满意吗？有老婆你得演老公，老公你演好了吗，就算你老婆觉着满意，你丈母娘满意吗？有情人你就得扮演好情人，就算你情人觉着挺好，你老婆满意吗……不是，这有点乱。口误，这个不算啊。
乙：别价，生活中既然有情人这个角色，哪也得演好它啊。
甲：是啊，不过这角色虽然比较诱人但难度挺大，很难把握。
乙：那也得演哪，要是真赶上了有什么办法？我这人就比较喜欢挑重担，可惜总没有重担挑。偷着乐的估计跟我一样。
甲：哎，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些年你不就挑过一回吗？
乙：哦，你说我还扮演过一回情人？那是怎么回事来着，那什么我演的怎么样？
甲：是啊，当时，你和你老婆正在闹感情危机。
乙：怎么危机了？
甲：其实就你们俩也闹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就是你老婆吧，嫌你没本事，挣钱少，你的同学朋友不少人都发了财了，你哪眼看就要在工厂里一条道走到黑，对你很失望。
乙：这可没办法，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啊。再者说了，都成了土豪劣绅，这革命群众谁来干？这世上就是干什么的都得有。
甲：你老婆不这么想啊，当年瞧着你也是人模狗样的，忽悠人家的招数也是一套一套的，到后来怎么就啥也不是了哪？这就心里头很失落，就有了种上了坏蛋的当的感觉。
乙：是啊。
甲：她这一失落，在你这一叨叨，你心里也烦啦。哎哟，这牛郎织女的故事确实是神话啊，什么夫妻恩爱苦也甜原来是胡扯啊。你这心里苦啊，闷啊，就像晚上掉井里还让人把井盖给堵上了。
乙：好嘛，这还苦闷，简直就是绝望啊。
甲：是啊，弄得你整天垂头丧气，不断的在想，这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是真正的爱情那？
乙：好嘛，结婚都这么些年了，我愣是没整明白什么是爱情。
甲：哎，这可不新鲜啊。人生的复杂性就在这里，据我了解，爱情这东西有不少人恋爱的时候知道，结了婚头一阵子也能明白，但是越往后越不明白。胆大的重新探索，结果难料，胆小的干脆熄灭幻想，迷糊到底。哎，迷糊到底的往往能得正果，有所觉悟。
乙：有什么觉悟？
甲：觉悟就是迷糊。
乙：嗨！照你这么说，这事还是迷糊点好。
甲：是啊，可这迷糊它挺难的，一般情况下没几个人能迷糊得了。当时你就不愿迷糊啊，决心对这事做一下深入探索。
乙：是啊，我是怎么探索的哪？
甲：当时你在你们厂车间干带班长，由于对爱情的困惑，你变得对女同志特别用心，而且发现是个女的就比你老婆好。
乙：呵呵，说实话，还真是这种心情。哎，哪女同志有对我好的吗？
甲：由于你的不懈努力，还真有那么个女同志对你产生了同情。每天一早给你冲杯茶，帮你打打饭，还主动和你讨论一些爱情方面的话题。
乙：是啊，我们都怎么讨论的？
甲：（学）班长，你说这男人怎么都好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哪？
乙：啊？这个……那肯定是锅里的比碗里的好呗。
甲：哼，德性。我们女人可不这样，一旦爱上男人就会死心塌地。
乙：骗人的鬼话。我老婆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甲：那是因为你老婆不爱你。
乙：不爱我还嫁给我，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甲：那是你自己变得不可爱了。
乙：那，什么样的男人才可爱哪？
甲：男人嘛，长的漂亮不漂亮不要紧，关键是有气度，有胸怀才有魅力。起码也得大大方方的，特别是不和女人斤斤计较。
乙：那你看我有没有魅力哪？
甲：好了，咱不说那些没用的。哎，班长，专卖店来了一款时装，可抢手了，我也想去买一件。
乙：那就去呗。
甲：那好，我去了啊。
乙：哎，你等等，下了班再去。
甲：下了班就买完了。我就去一会，你让别人替替我，谁用不着谁啊。
乙：大伙都忙着，谁替谁啊。
甲：你当班长啊，下命令调一个来不就得了。你这官当的可真没劲，你瞧人家马班长，说一不二雷厉风行，那叫有个性。
乙：哎好好好，别说了，你去你去。
甲：就是，这有什么嘛。哎，我带的钱不多，你先借我点，回头我就还你。
乙：我真没钱。老婆就给十块钱压腰，每天还得查账。
甲：你瞧你这窝囊样。你就拿十块钱，在街上碰上朋友你敢套近乎吗？想让女同志和你讨论爱情，你连牛肉面你都请不起，谁和你讨论啊？你说你整天夹着尾巴，让老婆吓得要死，那也叫男人？你瞧人家马班长，出手多大方，豪侠仗义，敢作敢当……
乙：哎，好了好了，别说了。这是老婆让我买洗衣机的钱，全拿去。
甲：啊，洗衣机不买了？
乙：管她哪，爱情都找不着了，还要什么洗衣机啊。
甲：哎，你可听清了，我这可是借你的，回头还还你，用不着那么悲壮。
乙：你别提还啊，你要还我，我能把它撕了你信不信！
甲：哈，好嘛，急眼了这还。
乙：那怎么了，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大忽悠嘛，我连他都不如了。我就讨厌女人这么比来比去。
甲：是啊，这次你算是真当了回男人。可是你老这么照顾女同志，男同志不干了，跑去找你们老总告状，说是同样干活，凭什么对男同志横挑鼻子竖挑眼，对女同志睁一眼闭一眼，这叫以权谋色。老总岂能容你违法乱纪影响生产，一怒之下把你给撤了。
乙：敢情我这班长就这么给撤的。
甲：是啊，咱这舞台你下了改天还能上，那舞台下了可就再没机会了。
乙：嗨，不就个小班长嘛，有什么机会不机会的。
甲：话是这么说，感觉可大不一样啊。过去同志们见了你大老远打招呼，知道你抽烟，有好的都主动孝敬你一根，这一下台，茶也没人给冲了，饭也没人给打了，也没有人和你讨论有关男人的魅力的问题了。
乙：好嘛，立竿见影。
甲：是啊，很正常啊，人们历来都是崇拜英雄，什么时候崇拜过狗熊啊。那时候，面对挫折你做了深刻的反思。
乙：是啊，在台上的时候，应该好好珍重，把工作干好。
甲：你要这么想那还叫探索爱情吗。
乙：我把这茬给忘了。哪我是怎么想的？
甲：唉，这年头，谈感情伤钱，谈钱伤感情。没钱找不到感情，有钱找不到真情，这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乙：好嘛，折腾半天，我还是没弄明白啥是爱情。
甲：你看看。演好人生这出戏确实不容易，往回看，日子过得挺快，往前看日子还很漫长。就说你吧，每天早上一起床，穿上裤衩，穿上内衣外衣往外一走，这表演就开始了。到晚上脱下外衣内衣，脱下裤衩往被窝里一趟，这灵魂才属于自己。
乙：你等等，我晚上睡觉不穿裤衩是怎么着？
甲：哎，就是这穿不穿裤衩才是你唯一的自由。
乙：好嘛，这自由也太少了点了。
甲：自己的问题得自己解决，肩负的责任也不可推卸。就说你吧，自己没弄明白什么是爱情，孩子可明明白白的需要爱情了，这不最近就找你要媳妇了。
乙：我手头没货……不是这事他得自己想办法，那女孩子待见不待见你，谁也帮不上忙。
甲：是，这事不用你帮忙，但是你这当老爸的基础条件转备好了吗？
乙：什么基础条件？
甲：这么笨，房子有了吗，车子有了吗？
乙：房子当然有，这不就要还完房贷了吗。挺宽敞的，我们老俩住一间，他们俩住一间，将来有孩子还有一间，厨房挺大，客厅也挺大……
甲：得得得，您打住，想什么哪，住一块方便吗？
乙：怎么不方便了，当初我和他爷爷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甲：万恶的旧社会还没房子哪，人家要的是二人小世界。再说跟你这老古董也有代沟，话不投机。还有车子那，人家可都有了。
乙：这是奢侈品，可以没有。
甲：这个必须有。这是面子，是尊严，你可以没尊严，孩子的生活才开始能没尊严吗？这回你当的是老爸，你得扮演好角色。
乙：好好好，业余时间我再去打一份工，我不睡觉不吃饭，豁上这把老骨头这总成了吧。
甲：就是，态度首先要端正。说实话，这事光靠你们老俩有难度，光靠孩子自己，那也是天方夜谭，但是儿子现在不是大学毕业了吗，一家人共同努力前景还是很美好的。
乙：你别提孩子，一提孩子，我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你说好不容易盼着大学毕业了，这找工作又成了问题。说实话，找专业对口的麻烦，找又轻松又挣钱多的也难办，但要找点事干养活自己其实也不难。
甲：是啊。
乙：可我那宝贝儿子，工作都换了六回了，一样也干不住。挑肥拣瘦心比天高，可就是不想受累。你说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不受累能行吗？
甲：这话可有问题啊，咱们国家领导人不受累吗？你每天看新闻，你瞧着他们能闲得住吗？人活着劳动方式可以不同，但基本上都得劳动，劳动创造美好未来啊。要说这事我看怨不得你儿子，那得怨你。
乙：怎么怨我了？
甲：当初不就是你把他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要能办到，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给他摘。基本上除了学习你是啥事也不让他干。
乙：是啊，这怎么啦，咱就是这一个孩子，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干嘛苦了孩子。
甲：是啊，培养他上大学念念不忘的也是要他彻底摆脱像你这样一身油污一身臭汗的命运，去寻找光明的未来幸福的生活。
乙：是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有什么不对吗？
甲：没有什么不对。但你明明培养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现在却要人家用劳动养活自己，这到底是你缺德还是孩子缺德？
乙：啊？合着成了我缺德了！
甲：你以为哪？
乙：没天理啊，我整天当着房奴、车奴、孩奴，到头来还弄一缺德，你还打算让我活不让我活了……
甲：别别，别激动，挺纠结挺矛盾的是吧。哎，你有没有考虑考虑咱们的价值观是不是有问题？
乙：是啊，有什么问题哪？
甲：你就说这事，谁是老子谁是儿子你弄明白了吗？
乙：弄明白了，他是老子我是儿子，哪天他有了儿子，我又成孙子了。
甲：哈，你还真看明白了！虽说是笑话，其实这现象肯定不对头，要不然你郁闷啥？还有啊，咱们的先贤老子说了，大意啊：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意思教育人帮助人要传授给人捕鱼的方法，别光送人鱼吃。就说你吧，哪一天你壮烈牺牲了，没有鱼给孩子了，你让孩子怎么办，饿死啊？你要是教会了孩子捕鱼的方法，你死了你孩子甚至你孙子仍然衣食无忧，你说要这样你在那边睡得该有多舒坦啊。
乙：可不是，太舒坦了我。
甲：是啊，祖上的东西你连想都不想就扔了，商品社会急剧发展，弄得你满脑子全是发财的念头，可现实好像光有钱也不行。缺失的什么不清楚，新的价值观构建不起来，你能不迷茫吗？
乙：是啊，那依着你我得怎么办哪？
甲：咱是说相声的，咱不管这个。再说这事也太复杂，还得是人家社会学家研究才靠谱。
乙：也是。
甲：咱也就闲聊点现象。演好生活中的角色不容易，影响我们生活的因素有很多，这国际上的事对你也会有影响。
乙：是嘛，我可是连国家的事都顾不上，怎么这国际上的事还影响我了？
甲：前些日子日本人老惦记咱们钓鱼岛，你生气没有。
乙：太生气了我！
甲：那时候你也跟着在网上发动抵制日货，还鼓动我来着。
乙：是，我爱国啊，怎么这也有问题？
甲：这没问题。怎么后来没音儿了哪？
乙：别说了，咱们国民素质有问题，不团结。尤其像你这样的，我敢说那天再有外来侵略，你头一个当汉奸。
甲：这你就多虑了，我这机会怕是不能有了。你以为咱中国还会像过去那样谁想来打劫谁就来打劫啊。照我看，这并不是什么团结不团结的事，今天经济活动的发展趋势是世界经济一体化，经济歧视和贸易保护都是错误做法。再说经济也有它自己的规律，人家的市场也不光在咱这，咱抵制人家人家会有损失，也会报复，但肯定亡不了国。一般来说，谁花钱都想买好商品，为的是消费得到满足，或者使用起来效率高。你凭着好东西偏不买，偏要买差的，那肯定要付出额外的成本。话说回来，你真想抵制人家吗，假如咱的东西比谁家的都好，咱还用抵制谁啊？说实话啊，你当时鼓动我，我突然有点过敏。
乙：你过啥敏，神经过敏？
甲：可不是神经过敏吗。记着好像在将近一百年前咱们就抵制过日货，怎么过了一百年还抵制日货，你不觉着有点别扭吗？
乙：怎么别扭了？
甲：我问你，你为了赚钱，整天把聪明都用在往咸鸭蛋里头兑苏丹红，往大米里头掺石蜡，往牛奶里头兑三聚氰胺，往饲料里头加瘦肉精上，照这么下去再过一百年咱是不是还得抵制日货？
乙：你说谁那？我上学时候化学都没及格过，我想干那事我也得干得了啊。
甲：那就更可怕了不是，这都是聪明人干的事，你说咱们的聪明人都在干这个，咱的希望在哪啊？是啊，说到底就是为了钱，那我又要问了，假如哪一天你发现自己毕生经营的事业，不过是一家人合伙捏造的泡沫，你其实早就血本无归你将作何感想？你花了无数钱买的豪华别墅，不过是钢筋混凝土简单撮合起来的坟墓，你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乘的船原来是翻新的，突然漏洞百出，你坐的飞机是农用三轮改装的，这要落地了楞是放不下起落架，这时候你将作何感想？
乙：后悔啊，没早把遗言写好。
甲：是，你可以保证你的家人不吃你的咸鸭蛋，你能保证他们不喝牛奶，不吃大米，不吃猪肉吗？你这个人很矛盾，一边崇尚赚钱可以没有规则，一边又渴望拥有洁净的生活环境，高超的医疗保障，无懈可击的安全感，假如这一切不能满足，你骂的全部是别人，从来不骂自己。
乙：你等会行吗，这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这事我干过，咸鸭蛋的事和我没关系。
甲：你还经常找不着北，一会儿崇拜厚黑，一会儿追捧狼性，古往今来多少宝贵的精神财富你视而不见，明明生活在人类社会里，你却偏偏就不多想想人性。公交车上的女司机被歹徒打了，人家能冒着拳打脚踢把你们一车人停靠在安全地带，你们这一车男女怎么就没有一人出来主持正义，这在狼群里怕是也不多见吧？
乙：那是新闻联播里说的上海的事，跟我没关系。
甲：你已经很成熟了，不必再进行自我教育。文以载道，寓教于乐是陈旧的文化思想，你理解的时代精神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挣钱，然后享受生活。时尚的含义就是娱乐，内容是酷，是爽，是性感，是无所畏惧的个性张扬。哎对了，这酷到底是什么意思？
乙：酷啊，不就是……我不告诉你！
甲：你真的很成熟了吗？那我问你，前些日子你买那么些食盐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大舅子，还居然打算囤积发财这怎么回事？
乙：你怎么这么笨，那不是防辐射嘛。
甲：哪辐射了？
乙：日本啊，不是地震吗，褔岛核电站爆炸了，这你都不知道。
甲：吓死我了，我当你家后院辐射了哪。这日本离着咱们还有个几海里是吧，到底也是人家闹核辐射，你就是再害怕，你先看看人家干什么你再跟着干也不迟啊。丢不丢人哪你。我还没法批评你，你们家有五千年文化积淀，祖上世界级的学者、思想家、发明家有很多，对人类的文明进步做出过突出的贡献。我说这一切对你来说就光是用来显摆的吗？
乙：别别，您打住，打住行吗，我受够了我。你干嘛老拿我说事！
甲：多新鲜哪，我不拿你说事我拿谁说事？
乙：你也可以说说自己啊，别屎盆子老往我身上扣。
甲：那不成，这说相声和演戏一样，也是得有演反面人物有演正面人物的。
乙：合着我就光演反面人物，你怎么就不能演一回哪？
甲：这事我也想过，咱俩这么多年了，应该给你一次机会。但经过痛苦的思索，还是不能这么做。
乙：还痛苦思索。
甲：是啊，其实形象是次要的，关键还是智商问题。
乙：嗯，你说什么，我智商怎么了？
甲：你别急啊，我可啥也没说啊。这样，咱俩做个游戏，就是个智力小测验，你要是能答对，那以后我这边就算你的。
乙：得，您来吧。
甲：注意啊，（伸出一个手指头）这是什么？想好了再说啊。
乙：你有病啊。
甲：你看你说啊！
乙：这是一。
甲：这是手指头。再来啊，（还是伸出一个手指头）这是什么？
乙：手指头。
甲：这才是一！看见没有，这就是智商问题。
乙：好嘛，什么玩意儿。那行，这回我来考考你。
甲：那就不必了，有结果就行了。
乙：那不成，那要你连我都不如那？
甲：不可能。
乙：少罗嗦，你聪明，哪你说说这是什么？（也伸出一根手指头）
甲：哈哈哈。
乙：你笑什么？
甲：你倒是换换花样啊。
乙：那不显得我欺负你吗？
甲：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乙：你管我，你聪明你倒是说啊。
甲：我呀，真比你聪明。我不和你争，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就完了吗。
乙：去你的！
2011-6-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