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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楼主] 发表于:2012-09-29 10:42
昌乐 刘文安

民俗纪事:童年游戏(刘文安)

  民俗纪事:童年游戏
  刘文安
  走在大街上,一群孩子溜着滑板像刮风一样,冷不丁的从身边呼啸而过,有男孩也有女孩,你追我赶,大呼小叫的,留下了一串爽朗的笑声,不觉心事萦怀,顿生羡慕。看着那些迅速远去的身影,我童年的时光却缓缓而来。想起自己这么大的时候,粗糙简易的木头抢、纸飞机、链子枪、木尜、陀螺的影像,过电影似旋舞在脑海,历历在目,烂漫在怀,不由记起童年的往事,想起儿时的玩乐。
  童年是美好的,即便在大集体年代,曾经历经过岁月的艰辛,过着粗粮淡饭的日子,童年的时光也是美好的,那时候,男孩子手头没有什么像样的玩具,充其量就是用木头板刻制的木头枪,整天别在腰里,有的还扛着红缨枪。那是个战斗片滥觞、崇尚英雄的年代,董存瑞,黄继光、王二小的光辉形象光照我心,地雷战,地道战和铁道游击队的动人事迹感召在怀。几个孩子碰在一起,就纷纷掏出木头抢,分头行动,玩起了抓鬼子、抓特务的游戏。这个游戏,说穿了就是“狼窜”.你追我赶的,跑的仓惶,大喊小叫的;追的紧迫,喊声震天。时不时传来缴枪不杀的喝彩。记得最有意思的一次,就是我们配备了电话机,是从邮电局仓库里找来的早已废弃的电话机子,一个人负责通信,摇机子,拿着话筒,装模作样作通讯联络,其余的就投入战斗,一场下来,漫岭过壑,跑出五里多地。胜利凯旋,精彩纷呈,感到特别过瘾。再就是送纸条传信,一个人负责写纸条,其他的负责把纸条送到指定的位置,其实三五一伙在一住不住地跑,从三夹子湾,到老湾,一拨连着一拨,跑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也不知道歇歇。现在回想起来,也百思不解、莫名其妙,那时候的孩子,就怎么那么顶折腾,经得起摔打。与这个游戏比较相似的是“藏码”,就是“捉迷藏”.这样的游戏有时女孩子也参入进来。大家先剪子包袱锤,确定最后一个输的,开始找人,其余的找个地方躲藏起来,越隐秘越好。待帮着把他眼捂起来后,大家就跑了个满天星,为了不被抓住,真是绞尽脑计,想尽了千条妙计。有的躲跑到隐蔽巷子里,有的趴在石头后面,有的干脆钻到柴火垛里。记得有那么一次,我和同伴竟跑到人家的猪圈里去了。一声令下,找的,心急火燎,躲得,胆战心惊。一旦找到一个,总会高兴的大喊大叫,老远就能听得到。这时大家就跑出来,有的钻出来,也有的爬出来的……又开始了下一轮,按老规矩,谁被最先找的开始找,大家又是一窝蜂地四处散逸,一下子没了踪影,找的,急躁;躲得,心跳。碰到硬茬,还就是不好找,气的哇哇大叫。大家却心里偷笑,得意的不得了。
  当然儿时的游戏还很多,譬如打尜,有棒打的,有时也用托板。先在墙根挖个窝,算是老窝,再稍微地画根弧线圈起来,在适当的不远处画根分界线,有粉笔最好,没粉笔用石头,简单易行。然后分成两拨对阵,有时候是一个人对付一大伙,先开始把尜望窝里扔,守窝的就拿着棍子往外抵挡,敢情就像现在的垒球,如果投进去了,就死窝了,不用说立马换拨或者换人,倘若进不了窝,有本事能打出多远就多远,算是抢收的,然后有板有眼地打尜尖,在弹跳之中,再飞起一棒打出去,总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恨不得把尖打过赤道线,飞到南太平洋去。打完后,对方开始计算成绩,起先用尜棒量,一棍一棍地合计个整数,后来用步子跳,一步一步地数过去。两伙对峙,你来我去,再轮到的时候想办法挣回来,一场游戏下来,以欠步多少定输赢,论英雄。记得有一次,身高力大的班长对阵我们一个班的所有男生,他打的尜,蹦的高,抽的的远,结果跳步量的时候,叫我们傻了眼,才一年级的孩子,能知道多少数,数到20步,往后就没法数了。可是,仗着我们人多势众,要是轮到我们他就惨了,还没轮几个,他就逃之夭夭啦。打尜还有一种玩法就是临墙根划上梯子格,标上三六九、起端放块转头,打尖进方格,跳到九,就是打九下,跳到三只是打三下,达到格外边,就是自我淘汰,只好等着下一轮,不小心,压了格线,不用说必须重打,事不过三,过三淘汰,就是这么的规则。至于托板,就是用一块板子,把尖拖起来,趁着尖在跳起的时候,使劲一扇,尖像划出的流星,爱飞多远飞多远,和两头尖一个玩法。
  说起跳房,大家都能耳熟能详,在地上划个田字方格,蜷着一根腿一格一格地趋瓦片,将“瓦儿”趋至下一个格子,看谁脚不踩线,瓦不压线,最后占完整座“房子”,就是个赢,倘若压线了就算输,我曾经光着脚丫玩过,碰的脚丫子生疼生疼的,还不想住作。
  猛然想起了 “上山不要人”的游戏,就一个人站在高处,占山为王。有时在沙墔上,有时在粪墔上,来个一夫当关,其余的从下面往上冲,冲上一个,就推下一个,直至嘎伙着把站顶的推下去,再组织新一轮的重逢陷阵,战斗的相当激烈,哇哇大叫,简直跟疯了一样。再就是碰拐,掰手腕,都是角力的手脚功夫,碰拐也就是“斗鸡”,要求单腿着地,将另一条腿抱起放在立地腿的膝盖以上,一手托着小腿,一手压在大腿上,跳着攻击对方,双方谁先着地算谁输。两个人对阵,一群人在围观,有时候,一个人挑战一片,你来我往,混战不堪,时而有时上演车轮大战,大有三英战吕布的气势。赢的像个英雄,输的也不服气。
  说起老鹰捉小鸡,猫捉老鼠、丢手绢、也是在学校里上体育课的运动项目,最有意思的就是老鹰捉小鸡,一个当母鸡的,其他人都拽住前面的人的衣角,躲在母鸡身后,排成一列。老鹰要抓住小鸡,就得绕过母鸡的翅膀,快速从尾部切入。被拉出来的小鸡就得接替老鹰的工作。游戏之前,还有个精彩的对答,
  老鹰先问:“小鸡他娘在家吗?”
  母鸡回答“在啊,你来干什么”,
  老鹰说:“借您耙子,(注:摊煎饼用的)”
  母鸡明知故问:“借俺呢耙子干什么?”
  老鹰感觉母鸡的意思是不想借给,就气呼呼地说:打您的鸡,
  老母鸡不高兴了,“俺那鸡怎么着你来,”
  老鹰没事找事地说,“您的鸡偷着吃了俺的糊子,还在磨顶上啊了摊屎,”
  老母鸡连忙自圆着说:“摊个煎饼还你的。”正式拉开老鹰捉小鸡的序幕。
  对于女孩子大多在一起玩翻花绳、跳绳、拾石子,踢毽子之类的小游戏,自得其乐。说起跳绳,有两种玩法,一个是单人,自己跳,一个人拿着一根绳子,围着操场,或在空地上跳,有时好几人,你追我赶,不甘居后,男孩子也参入期间,再就是嘎伙着跳,两个人均衡地摇着一根长绳子,好几个一起跳,绊住脚的,去替换摇绳子的。摇绳子不是个轻快活,常常玩的大汗淋漓,手臂酸痛。
  至于滚铁环,打溜溜蛋,打元宝、抽陀螺,叠纸飞机没有太多的情节可言。说说丢沙包,踢毽子、跳绳、最雪人吧,只要你到了学校、社区和公园里经常碰见,现在一直保留着,就不再赘述。补充一下的就是掉沙包,那时,就叫“打台湾”.游戏规则一样,就是两面夹击,打下一个算一个。沙包出手要快、要准、要狠、要是被接住了,可就没底了,一是选择救上被打下的一个同伙,二是可以选择“保命”一次。碰到硬茬,还沙包的时候,故意把沙包撇的老远,没办法,还得快过去拿回来,气的咬牙切齿,打起来格外愤恨,发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一“包”打下一大片,被打的也加快了躲闪的节奏,不忘伸手接一下,碰碰运气。
  童年的时光,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怀旧是美好的,人生终究是一片等待着你我的成熟的果园。走过曾有的繁世与浮华,唯有童年的记忆与感受,洋溢着明媚的意象,注落心事一份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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