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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0-08-29 13:15
鄌郚总编

汶河岸边那些人那些事(三)


    听若兰老师讲故事
    (三)
    五叔佩珩轶事
    在我的记忆中,我和五叔没有经常一起生活过。
    他求学在外,一年四季,只暑寒两假才回家。
    他回到家,性格开朗,外向多言。他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记得小时候常听娘说:“你们姊妹仨,你五叔从来未抱过。你心一二哥,你五叔视如儿子,他抱起来,托天落地不知怎么好。一次一手托他,他洒尿,直接洒到了他嘴里。他却说:“不脏,童子尿是金汤。”
    他结婚时,我朦朦胧胧,稍有印象:五婶是临朐县钟家行山村人,村中大户,那时是潍县女子中学的学生。婚后两年,每年假期来渡。
    三七年暑假她回了娘家,我叔回燕京大学,从此两人谁也没有回过家。
    45年鬼子投降,五婶来我家一次寻夫,那时家中真不知道五叔死活,祖父对他说:
    “佩珩大概无有了,你另寻其路吧。”
    她在我家大娘处住了几天,自那走后杳无音信,后听传闻她改嫁了。
    解放后,五叔第一封家信是从湖南长沙寄来的。第二封来信是从河南郑州寄来的。
    1964年暑假,他带儿子秦力一,回老家一次。我回家看他,他仅在家住了一周。
    他做的首件大事儿,是由四叔陪他到“楷树大林”李姓祖林去拜叩他幼年之师李砚田,也是我的启蒙老师。
    又到岔河姥娘家,党的地下联络员吴学礼是他舅家表弟,和邢瑞璋给八路买枪,掩护八路运枪时被汉奸当场打死的。
    看了看我的姑母,他唯一在世的姐姐,是孟家庄李淑勋之母。佩珩的外甥四个,外甥女两个。外甥李淑勋、李淑功为教师。
    1974年姑母有病,他带大儿子秦闻一,又来一次探姐。他走那天,捎信给我,我步行60里路来后。五叔已走,没有见到心中凄凉,扫兴而归。
    1982年他来信报喜:他加入了共产党;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都大学毕业。
    1985年正月,我与乐光弟一路南下,直至郑州大学。见到五叔秦佩珩时,他虽七十多岁的人了,头发已半白,但精神抖擞、体健身壮。
    可是到1989年6月,他竟伏案而逝,享年76岁。
    这时他名誉表彰是十一个:中国着名的经济史学家、河南省民进主委、河南政协常委等,受到国家及政府的爱戴和器重。参加追悼会的有北京的、沈阳的、重庆的,多是他的同学、政府要员。
    若兰五叔秦佩珩
    从旧笔记本电脑中找到五叔写给我的一首《寄侄女若兰》诗,诗作于1977还是1978年,记不太清楚了。原文:
    长念渠邱伶仃女 ,
    岭烟河树廿年余;
    雁群来去郚山息,
    豫客才通尺素书。
    汶水垂杨青未改,
    龟山翠羽梦全疏;
    故乡一别恍如昨,
    羁旅秋风忆鲈鱼。
    另一首《除夕寄甥》写于1977年:
    十七年前张岭路,
    兄弟疑在梦中行。
    山风几度云易过,
    微雨初听涧有声。
    茅屋三楹见老姊,
    蔬盘一夜费诸甥。
    倦游犹忆故乡好,
    益重人间骨肉情。
    注:从李家庄到孟家庄,约二十余里,途径张仙岭(冯家庄村北)。民国间 ,一度土匪出没。此为两度省亲而作。
    苦命娘
    十八的大姐十五的郎,
    进门郎在燕学堂。
    离去洞房整六载,
    六载回乡生女郎。
    回京就业协和院,
    着名医博手术强。
    七七事变父到家,
    一去从此未还乡。
    宝鸡医院遭暗算,
    后来才知为了党。
    我娘一生好可怜,
    有名无实渡空房。
    几次短见都未遂,
    活下为的若兰郎。
    养女伴女渡日月,
    大家庭里是非多。
    劫劫折磨挨过去,
    最后火烧八路窝。
    无吃无住成流浪,
    好孬盼到得解放!
    若兰母亲刘景梅
    拔草与听戏
    回忆童年,记不得上学还是没上学。好像是在清明节之际。我家的菜园子就在村南,现在排排瓦房的下面,毫无一丝痕迹了。
    那时的菜园,东头有一个大湾,是浇菜的水源。中间有棵老柿子树,是种菜人休息的好地方。
    清明节三月三,清风岭村唱大戏,烧香还愿。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坐木轮小推车的、有骑驴的、有徒步而行的,络绎不绝,从一早走到饭时上。
    早上,我们姐弟四人起炕拔草,每人分上两菜畦。
    开始就不情愿拔,看看从南去北,从东来西的看戏人。那有心拔草,商议商议,听戏去!四个小人,空手去听戏。
    到了那里,人山人海,听也听不懂,看也看不见,只有围着戏台转了转。看到周围卖饭的、卖面条的、卖欢喜团子的、卖各种各样孩子玩具的,好不眼馋,想买也没钱,也忘记了是怎么吃的饭,怎么回的家,回家后挨没挨批评,都不记得了。
    可是没有看到戏,是不死心的,久久忘不下。
    三天过去了,戏迁到南良云落山处唱,我自己偷偷跟本村的大人去的。不光为了听戏,是听了三祖母讲的故事,去看罗成九妻墓。传说远看是十墓,近数只九尊。我要亲自去看看,三祖母讲的是真还是假。
    到那里十几里,去后也没正式听戏,听也不懂,还记住几句唱词是:人老了,人老了,人老先从哪里老?白头发的多,黑头发的少……八十多年过去了,今已体会。
    这次听戏回家,很晚很晚。祖父问我听的什么戏?我即说与他听:唱的《乌盆记》、《朱买臣休妻》、《马前泼水》。我还数了数罗成到底几个媳妇。
    爷爷叹息一声:“这孩子!”
    再没说什么。可草也没拔,戏也没听好。小时的任性太可笑了!
    灾荒年矬帐拔野芹
    市场买菜看到嫩绿的芹菜,不由得忆起童年水灾后缺粮吃野菜。
    12岁的我,饭后去村前头大娘家玩,进门后看到二奶奶家的大姑、二姑,士魁二哥家的两个侄女,还有乐智哥家两个侄女。等她们各挎一筐,准备到矬帐大湾拔野菜吃。
    我要去,大姐不让,大家异口同声说:“你不能去!”不管她们如何阻止,最后还是跟他们去了。
    矬帐的老历湾,自古很出名。湾内水深,长年水澄清。水族动物数不清,听说鱼大几斤重。绕湾一条路,湾边一处深水洞,周围野芹生。每到夏天连阴雨,行人走至洞小心,大鱼游至此处,它为护仔把水扇,行人会湿衣和裤,有人见到大鱼似铡床长。我为这事也非去不行。
    大姐知我家教严,一再劝阻红了脸,她们边说边笑,我无精打彩跟在后边。
    到了大湾边,周围一片绿茵茵,好似来到菜园间,野芹长得一尺高,肥胖嫩绿比园里的高,大家高兴脱鞋袜,卷起裤脚把水下。
    不多时,每人一大抱,我抱芹菜才上岸,忽觉腿肚疼,放下芹菜,坐在地。看见一蚂蝗钻进腿肚上,用手拽不出,急地喊,急地哭。村中一大娘走到我身旁,急忙对我说,越拽越往里钻,用鞋底挆出来。我听大娘话,用鞋打击出来。它卷成一个团,似一个小橡子。腿上出了好多血,愈后留一疤,至今豆儿大。
    我们来的目的实现了,虽然我拔的最少,但是她们各背四五十斤胜利而归。
    如今的大历湾,已经变良田,西边连村地,盖起了排排瓦房;东边菜农种成了园。
    千年之湾成菜园,大历湾永不见!
    这个湾曾经有个真实的奇事:一九二八年六月,大雨连下了三天,我们靠汶河的几个村被大水吞没,冲倒房屋冲去人。
    我家大娘的柜箱,摞在一起冲进这个大湾里。大水过后,矬帐亲戚来探望说,他捞了一柜一箱,锁得好好的。大娘听后心激动说,是不是我的?拿出钥匙给客人,说明箱中物。
    客人也觉奇,回去去投锁,顺利把柜箱开。大娘说的物分毫也不差。
    三年重建房,
    亲戚送柜箱,
    两村七八里,
    中间隔两庄,
    弯弯曲曲路,
    怎会进矬帐?
    是个迷,有人说大水;有人说是水兽领水进了湾!
    秦若兰上学的故事
    秋高气爽花菊黄,
    若兰独坐自悲伤,
    年若九十忆回往,
    酸甜苦辣腹中装,
    秦门弱女自幼志,
    前朝忠良我效仿,
    木兰清照梁红玉,
    都是我的好榜样!
    ……93岁秦若兰写
    1985年若兰在武汉长江大桥留念
    秦若兰,生于汶河北岸包庄西李家庄。因家庭比较富裕开明,所以她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并没有被轻视,还上了学。她的爷爷秦云阁请塾师办义校。自己家的孩子,不管男女,全都入学,村中男女愿意上学的也一律免塾修(学费),要求媳妇也要上学,所以西李家庄文化氛围非常浓厚,是一个文化村。
    村内有李、秦、王三大姓,村里人和睦相处。
    秦云阁四个儿子和侄子全是大学生:大儿秦佩玟和侄子秦佩琳是燕京大学生,佩玟是博士。二儿佩珍大学毕业干电台。三儿佩珩经济史学家。小儿佩琪是抗大学生。七个孙子,六个大学生。
    秦云阁五个孙女二个大学生,一个党委书记,一个人民教师。
    二儿佩珍抗日时,妻听夫被鬼子杀,喝卤水追夫去。但是佩珍没有死,解放后回村工作又娶妻,替父顶起了地主名,文革时期受折磨,一双儿女不能上学。
    1937年,日本鬼子发动了震惊中外的卢沟桥事变,由此侵入中原大地。
    这一年,秦若兰上学堂把书念,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记得第一次期末考试,考了个第一,奖了一块石板、手巾和毛笔。直到四年级才开始发书。
    日本鬼子开始扫荡学校。王子琦、李寿琦、吴xx,三个老师被迫离去,也都参加了革命,抗日救国。学校换了塾师,教学生读《论语》、《三字经》、《百家姓》、《朱子治家格言》。
    有一次,老师让学生背“父母在不远游,游彼有方。”秦若兰却故意背“要远行”,为此被塾师先生,用戒尺把手都打红了。
    她暗暗下决心一定学好知识,将来要到很远很远的北京寻找父亲。
    1939年冬天,临朐师范附小招生,李砚田老师,让她和毕业生一同去考,结果被录取了,校址在临朐县西寺后。临朐县师范搬到西寺后村后称简易师范,简称“简师”。现在的昌乐县高崖库区西寺后村,第二年就迁到了洋河。
    在寺后上的这一年,由于躲避日本鬼子飞机轰炸,很少在教室里上课,多数是在树林子里集中学习。
    洋河课堂设在树林茂密的两村之间。教室非常简陋。简单地撑起棚顶,四周用高粱秸围严,用土泥平。没有课桌,自带座位,把书放在双膝上写字。
    总共七门功课,语文是文言文。音乐是以抗日歌曲和三民主义。
    吃的是自带煎饼和咸菜,大师傅只负责烧水。
    1942年7月15日,同学们大都回家过节拿干粮。若兰及四五个女同学离家远没回家。学校得到情报:“鬼子来扫荡!”老师先带若兰几个小学生先行转移,乘着月光磕磕绊绊地走出40多里路,赶到一个叫“钟家行山”的村庄准备歇脚,又怕鬼子追来。情急之下,不顾脚上的泡,赶到一个不到村庄根本看不到的小村。天刚亮,学校校长教导主任程老师和附小的姜主任,老师张星三、瞿丽玲等带领几位大学生赶到。脚未站稳三团团长张品三派警卫员来接13岁的女儿张桂芳。13岁的秦若兰和12岁的张淑孝见状急哭了。程主任写上路条交与警卫员,把三个小女生抱上大马,请警卫员护送回家。
    就在7月16日这天,鬼子占领了高崖。把学生转移到的村庄烧了,当场杀害了六个大男同学。程主任、姜主任等老师和同学被鬼子用铁丝穿着他们锁骨带走了。
    其状惨不忍睹!
    1947年省委号召进步青年知识分子支援老解放区战后的恢复工作。腊月二十八日,若兰与早去两年的进步青年知识分子王志忠结婚。于48年正月十六,经区长刘子修,武装部长武岳松,妇联主任李淑贞介绍,交王志忠护送到当时的莒沂县委驻地---马站杨家城子杨俊连家报到,正式脱产参加了革命。
    若兰分配在十五区(圈里)政府工作队工作。当时工作重点是:恢复战后的一切工作;宣传共产党的政策;搬“三山”,破迷信,复教复生产;动员男人剪辫子,妇女放小脚,学文化,动参支前;查特打击还乡团。
    工作队没有固定地方,有时一天跑好几个村庄,到哪村村干部安排食宿,和村干同吃同住同工作。
    一年以后,因若兰有文化,领导特地把她安排到教育战线,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张子彦、李学兰、秦若兰在县学习班
    五0年“三反、五反”
    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谓之“三反”,加作风和历史思想问题,谓之“五反”。
    一位民办老师解放前在村里当了几个月的会计,硬整他,轮流审批他,不叫睡觉。变相不叫吃饭,抗肩膀等手段折磨而跳井自杀。
    五七年反右时的运动,自杀的每区就有几人。我们组有位老师,晚饭时还见过,第二天早饭时就不见了,我问吴老师怎么没来?各人面面相觑,无言相答。后听说上吊而亡,我组一连消失两位同志。
    采槐花
    六零春天吃食堂,
    一天三顿野菜汤。
    全区共产食一样,
    山上采花病路旁。
    孩子饿了要找娘,
    回家饿病在炕上,
    哪有心绪理儿郎!
    一壶开水儿扳倒,
    急抱医院去挂号。
    医生割开脚面泡
    好似小孩一泡尿!
    护理不当脚感染,
    烫伤难治大半年,
    如今脚面一大疤,
    看见他疤刺心间!
    若兰人生观
    交人交心,浇花浇根。
    酒肉朋友,难得长久。
    宁可雪里送炭,不可火里加油。
    认理不认人,帮理不帮亲。
    路在人走,事在人为。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天才出于勤奋,聪明在于积累。
    书到用时方知少,是非经过才知难。
    酒色财气
    酒色财气是堵墙
    人人都在内中藏
    能在墙外走走路
    不是神仙亦命长
    酒是断肠毒药
    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要命阎王
    气是惹祸根苗
    没酒不成礼仪
    没色世上人稀
    没财何以经营
    没气定被人欺
    饮酒不醉最为好
    遇色不乱真英雄
    不义之财不可贪
    宽宏大量气自消。
    老来难
    独坐高楼泪凄凄,
    亡去儿子又失媳,
    虽少吾之心头事,
    乃是悲来不是喜。
    老伴仙逝整十年,
    内心不觉吾孤单,
    儿女没叫我生气,
    自由自在心平安。
    岁月流逝吾已老,
    事事有心力不及,
    儿女各有自己事,
    谁能有空陪伴你?
    吾今才觉老来难,
    老伴去世哥劝走,
    那时怎知有今日?
    封建思想吾认丑。
    今日今事今解决,
    天时地利伴人合,
    为儿为己寻将来,
    不怕后人议论多。
    不是寻花去做柳,
    有个伴儿不寂寞,
    有病有灾有人知,
    擦屎端尿是知己。
    尤其男人更须要,
    儿女莫嫌父寻妻,
    省去儿女多少事?
    汝不经着汝不知!
    孩子是谁的?
    改革开放春风吹到祖国大地的每个角落,农村部分人也纷纷进城做买卖。
    我们村的一个人很快成了大款,家中盖了标准大院瓦房,妻子儿女住,老母另居一宅,生活达到小康。
    他又在县城买了商品楼,潍坊市内也买下了一套,买卖越做越红火。
    有一次回家向妻子提出离婚,妻子好言相劝不能把一个好端端的美满家庭拆散,一双儿女少爹缺娘,你不能变。
    从此,这人便很少进家。忽一日,夜送一婴给妻子养着,声称同事超生怕罚,偷送她家的,妻子不敢不养。因他处处找妻子麻烦,为了讨得男人的好,只好接收此婴养着。妻子在家默默的甘心耕耘,拉巴这孩子,男人很少进家,进家来也是为的这个超生儿而来,和妻子绝然是陌生人了。
    妻子听说他在潍坊有情人,可她从不干涉,也不过问,一恍十几年过去。
    一日恶耗传来:男人被车压死在潍坊!
    这时的邻居纷纷而言,妻养的孩子就是他小三生的。这时妻也恍然大悟,忙把孩子送去婆婆之家,对婆婆说:“你儿有本事,这是你孙子,你养他吧。”
    丧事办完后,村人议论纷纷:人有了钱,无事不干,一人三老婆。此人在外大吃大喝玩女人。
    “五七”那天,妻子带一双儿女去上坟,老远看到坟前有仨人。妻子惊讶,以为是亲戚先来了,可到坟前见面时,是两位陌生太太,其中一位手领幼童,要问其何人?
    “三太太”口称带儿子给父上坟。“二太太”言到,你给养着的那个就是我所生,咱们同事一夫。今天啥话不提?各住一方,各奔东西。
    但苦了“第一夫人”,家中除几间瓦房,空空也!
    报应
    我村有一户农民为人正直,当过生产队长是农业一把好手。因为他不听瞎指挥种麦,被驻点干部赶下台。
    他生下三女两男。大儿娶了个有文化的媳妇。两口子都很尊敬父母,很孝顺。
    二儿子娶了个造反派的女儿,自以为了不起,从没叫过公婆一声爹娘。见了村里人,更不用提了,头一抬过去,不叫人一声。有时丈夫不听指挥,即跑去娘家闹离婚。久而久之,把男人驯服了,也不叫爹娘。不用说吃的、用的给了,只有用到爹妈时,到爹妈家中叫去干活。
    父母二人伤心得病,父亲几次想服毒自杀,被其母夺下得救,多活了几年,多受了几年。
    其母病在炕上,父亲多次求他为母看病,他听之任之,后父求他领导说合,买回一次药拿到母亲眼前厉声说:“吃了,你就好了。肿、肿、肿(手指胸膛)肿到这里,你就死了。”
    其父嫌他不孝时,他说:“xxx(村支书)他爷到集上捡烂西瓜吃,也照样当书记。”
    邻居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无人敢讲,其父曾叫着他的小名说:“你这样对我们,老天爷会打雷劈了你!”
    父母相继而逝,第二年的夏天,他种了大棚瓜。那夜风雨交加,雷电齐鸣,他担心瓜棚吹坏,去地里看时,被雷击电死。听说烧成一个黑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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