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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4-08-16 10:16
鄌郚史志总编

魏秀堂《水青山文存》自序

  《水青山文存》自序
  1973年,我在中国建设杂志社当了八年的俄文翻译之后,经社领导批准改行当了编辑、记者。这是我早已有的志向。从那一年起,直到2023年我写的《漫话对外报道》一书出版,我从事对外宣传工作正好满50年。其间,先是在中国建设杂志社边学边干,小有成绩;当了《台声》杂志总编辑,和转任中国外文局当总编室主任后,我都不停地写作;直到退休后的这20多年,我也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可称得上“择一事,终一生”了。
  这50年里,我学习是努力的,工作是勤奋的,态度是认真的,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大的成就,但确实还是写了不少东西。除了为所在单位尽职尽责,还有不少文章被其他媒体采用。正式发表过的一小部分,已选入早先出版的《在希望的土地上》和《两岸交流纪事》这两本书里,更多的则放在书柜里,尘封多时。直到去年,我为本单位和外单位该做的事情都放下了,闲来无事,就想起了这些东西。
  马上面临的难题是,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呢?付之一炬,不舍得;当废纸扔了,太可惜。于是下决心进行整理。
  这一整理,还整出了一点头绪。发现自己过去写的这些东西,涉及到的面比较宽,是可以分类的。最终便成了这一套六卷“文存”。
  我以前用过几个笔名,用的最多的先是“修瑭”,有雕琢玉器之意,且与我的名字谐音;后来喜欢上了“水青山”这三个字,意思也与我名字中的“秀”字相关联,从1995年起用到了现在。因为喜欢,就把这套书命名为《水青山文存》。
  把过去没有收到那两本书里的文章,包括正式发表或没有发表过的,还有一些手稿和新近补写的,最初的计划是编成四本。后来想起,先已自费印成的《亲历朝鲜随笔》和《中华文化在台湾》,也都是一篇篇文章凑成的,何不也纳入这套“文存”之内?这来一来,就成了六本,即原来的四本——人物卷、记事卷、评述卷和自珍卷,为统一起见,将写朝鲜和台湾的两本给了“朝鲜卷”和“台湾卷”的书名。六卷共有376篇、157万多字。
  为方便阅读,简单说说“文存”各卷的内容。
  人物卷:毋庸多言,本卷是写人物的,包括各阶层、各行业的、境内外的;有著名的,也有普通人;有大陆的,也有台港澳人士。共57篇人物专访,22万多字。以发表或成稿时间为序排列。
  记事卷:不用多说,是写事件的通讯,合计75篇,近28万字。我将这些通讯稿分成了“要事随笔”“各地巡礼”“文体旅游”“台港澳侨”“往事点滴”五个部分。
  评述卷:有政论、时评、书评等,共46篇、24万多字。大体上也是按发表或成稿时间为序排列的。为《中国建设》(后易名为《今日中国》,其中文版另名《现代中国》)撰写的“致读者”,特别是为《台声》所写“编者寄语”共48篇,也属评述一类,都是短文,未收录其中。
  朝鲜卷:全部写于 2001年3月至2002年4月在平壤为朝鲜外文出版社当改稿专家时。曾想争取正式出版,以帮助国内读者对这个神秘国度多一些了解,但因为题材相对敏感,未能成功。这些都是一篇篇的纪实文章,共90篇,合计31万多字。
  台湾卷:这自然是写台湾的,但不是泛泛写,而是为配合2008年刚开放的大陆居民赴台旅游,帮助大陆旅游者行前对台湾各县市的旅游景点有所了解,侧重写的是各县市的文化旅游资源。本卷有“前言”和“补记”。“前言”说的是我对台湾文化的看法,“补记”记的是台湾同胞为守望中华文化所表现出的爱国精神。全书说明的就是:中华文化在台湾根繁叶茂。本卷文章都较长,共24篇,合计22万多字。
  自珍卷:本以为关于自己没有多少好说的,但实际整理过程中发现,这方面的资料还是留下了不少,一件件放进这一卷内,共有84篇,合计近30万字。这一卷用这个名字,是因为想起了一个成语叫“敝帚自珍”,意即一把破扫帚也看在眼里,比喻尽管自己的东西差,却非常珍惜。用以比喻收入“自珍卷”内的那些内容,倒也贴切。实际上,这四个字也可以说是我整理旧作这一过程的内心写照。
  将这么多的旧作和有关资料编成六本书,本就是一项大工程,其困难程度,远非当初所料。已经发表过的有两种,一种是纸稿,一种是后来有的电子稿。电子稿好说,再看看就行了,不论写得是否满意,一般都保存原貌,顶多把标题改得更醒目一点。纸稿又有两种情况,一是后来发表的,用简体字、横排,重新录入了一部分,嫌太慢,就学会了用手机扫描,省去了不少时间。二是早先在《中国建设》或境外发表的,用的是繁体字,竖排,手机无法扫描,只能重新打字。另有少量手写底稿,最长的有三万多字,也是一一打字录入。好在我打字还算比较快,没有求人帮忙。散失的也有,不多。还保存了几件手稿,比较长,打字录入或从中摘录了部分内容。
  另外还新写或补写了大约20多篇。这是因为相关题材过去没有写过。比如几次去海南过冬,到多地参观游览,但没有留下哪怕一篇东西,实在是一大缺憾。于是在去年12月一连写了三篇。还有记录新近发生的事情或抒发情感等命题文章。
  如此等等,在忙忙碌碌中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老伴和孩子们见我差不多天天都有不少时间忙着,经常提醒我注意身体,有时也劝我不要做了。怎么能不做呢?古人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意思是说,开始的时候,往往很多人都热情很高,但很少有人坚持到底,把事情做完、做好。这句话与现在的时髦用语“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意思相近。我感激家人的关心,但这件事既然已经开始做了,决不能半途而废,因为还有点意义。
  我已老矣。将这些旧作编辑成书,多半是为自己,为能在生前提早完成,以求心安。更深一层,则是想把这些旧作整理好,留给子孙,让他们更多了解我这一生做了些什么,从中又能看到这里面体现了一种精神,一种活到老、学到老,终生奋斗不息的精神。至于其他,倒是想的不多,因为印数极少,既不可能发行,也不想张扬。当然,若有朋友出于真心想收藏,或者有机会向单位或家乡汇报,我当然也心怀感恩。这其实也是我在八十有三的时候,为整理这些旧作而不惜花费大量精力和时间的另一动力。
  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但又得到了家人不少帮助和支持。老伴马云英对我的照顾自不待言,还有孩子们。我以前当编辑或编审,职责之一是挑别人的毛病,经过我一道手,力求把各方面的毛病都处理好。但对自己写的东西,尽管也很认真,但到头来还是有这样那样的瑕疵。特别是用上了电脑打字之后,快倒是快多了,但打字过程中也容易出现差错。幸好有小女婿许春富、儿子魏向阳和大女儿魏迎春帮我把关,这些瑕疵大都被发现。但又像另一个成语说的,“挂一漏万”也是很可能的。好在《水青山文存》不是正式出版物,这方面放宽一点标准倒也无妨,不影响内容的正确表达就好。
  除了感谢家人的支持,还要感谢北京神州信达印刷有限公司的帮助。我几十年在新闻出版岗位上工作,写作是平常事,但对后期出版各环节的工作没有多少知识和实际操作经验,只好突击学习。即便如此,在印刷前我所做的,也不过是确定书名、大小标题和正文的字体、字号;按同一方案,把每卷的文字安排好页面大小、边距和每页行数、每行字数;对封面的要素和封二用的图片、文字提出初步意见,等等。尽管在这家公司经理王绪梅女士热心指导下做了这些,到印刷成书,还有不少工作要做。有了他们帮助,这套书才得以顺利出版。真诚感谢王经理和其他师傅们!
  如果说《漫话对外报道》的面世,让我为自己做了50年的对外报道画上了句号,那么六卷“文存”的出版,则意味着以后再不会做更多文字工作。我已经开始规划此后新的人生目标了。
  于是可以说,《水青山文存》的编辑出版,也是对我从事对外报道50周年最好的纪念。
  是为自序。
  魏秀堂
  2024年5月于美丽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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