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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6天前
鄌郚史志总编

【争鸣】齐国京都如何会跑进昌乐地界?

— 本帖被 刘文安 设置为精华(2025-04-21) —
  国京都如何会跑进昌乐地界?
  作者 | 张铭璇
  近年来历史学界出现了一种谬论,说昌乐营陵是齐国的国都营丘,公然编造口号“齐国首城”。对此,真正懂得历史知识的人都嗤之以鼻,不屑置辩。但持此谬说者秉持着谎言重复万遍就成了真理的理念,再三再四地重复这个谬论;致使一些刊物编辑也难辨真伪,人云亦云。究竟如何?我们先看正史资料。一、司马迁《史记·封禅书》记载:“齐所以为齐,以天齐也。八神一曰天主,祠天齐;天齐渊水居临淄南郊山下。”由此可见,齐国国名的来历,便是根据天齐渊而来的。天齐渊在临淄城南牛山西麓,我曾两次参观天齐渊,历史上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泉水,可惜在1975年“农业学大寨”时开山放炮,把天齐渊的源泉震裂岩层,不复出水了!如果说,齐国京都在昌乐,国名来历与昌乐有何关系?二、昌乐营丘说者关键是违反历史常识,首先我们看一下纪国历史。纪国首都在寿光纪台,纪国的疆域包括今寿光、青州、昌乐、临朐等地,据《国语·齐语·桓公帅诸侯而朝天子》记载:齐国地界“南至于陶阴,西至于济,北至于河,东至于纪酅(xì)”。这个“纪酅”是纪国靠近齐国的一个城邑,史籍记载酅邑位于临淄城东19里。从临淄城东19里开始,再往东均是纪国疆域,齐国立国时岂能跑进纪国境内设立都城?难道周天子授权能有“飞地”?那不是故意制造国际争端?三、齐国都城临淄郊外,现在有很多高如山丘的帝王陵,证明是帝王驾崩后埋葬的坟丘。而昌乐境内呢?有帝王陵佐证吗?如果昌乐确实设立过齐国都城,为什么没有帝王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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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1楼] 发表于:6天前
鄌郚史志总编
  片面之见难蔽历史真相
  昌乐营丘作为齐国首城的深度辩护
  昌乐刘文安

  张铭璇老师仅凭齐国国名起源、纪国疆域和帝王陵情况就否定昌乐为齐国初封之地,论证过于片面。论证不仅片面,更存在逻辑断裂与历史误读。其观点建立在三大错误预设之上:将国名起源等同于都城定位,以静态疆域否定战略布局,用后世陵寝标准苛求早期邦国。这些漏洞恰恰凸显了昌乐作为齐国初封之地的合理性,以下从学术逻辑与历史事实层面展开系统性反驳。
  张铭璇以《史记·封禅书》中 “齐所以为齐,以天齐也”,认定齐国国名仅源于临淄天齐渊,进而否定昌乐与齐国初封的关联。这种论证犯了 “单一归因” 的逻辑错误。古地名与国名的形成往往是多元文化交融的结果,并非简单的地理对应。
  从文字学角度,“齐” 字甲骨文象禾麦吐穗上平之形,本义与农业相关。昌乐地处鲁中平原,土壤肥沃,商周时期已形成发达的农耕文明,其地理特征与 “齐” 字本义的契合度,反而为昌乐营丘说提供了文化佐证。《汉书?地理志》明确记载 “营陵,或曰营丘,师尚父封太公于营丘”,说明汉代学者已认可营陵与营丘的关联。齐国在发展过程中,都城可能因战略需要迁移,但文化符号的传承具有延续性,不能以中后期的国名溯源否定早期都城的存在。
  张铭璇依据《国语?齐语》中齐国疆域 “东至于纪酅”,认定昌乐地处纪国境内,不符合分封逻辑。这一论断忽视了西周分封制的本质 —— 以 “封建亲戚,以藩屏周” 为核心的战略布局。
  昌乐位于齐、莱势力交界地带,西依鲁中山地,东接胶东丘陵,北濒渤海湾,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姜子牙受封时,莱夷势力强大,将齐国封于昌乐营丘,恰是利用其险要地势制衡东夷。《史记?齐世家》记载姜子牙 “夜衣而行,黎明至国,莱侯来伐,与之争营丘”,生动展现了营丘作为战略要冲的关键地位。西周分封本就存在 “飞地” 现象(如晋国的 “荀国飞地”),目的在于打破地域限制,实现政治制衡。张铭璇以现代疆域观念苛求西周,实为对历史的误读。
  以 “昌乐无帝王陵” 否定其都城地位,暴露了对早期邦国制度的认知盲区。西周初期,齐国尚属蕞尔小邦,国力有限,且遵循 “事死如事生” 的丧葬原则,陵墓规制远不及后世。考古发现证实,同时期诸侯国如燕国初都蓟城、晋国初都唐城,早期均未发现大型陵寝。
  昌乐虽无帝王陵,却出土了大量西周青铜器、车马坑等重要文物。2019 年袁家庄遗址发现的西周墓葬群,出土带有 “齐” 字铭文的青铜器,直接证明此地与齐国的密切关联。这些高等级礼器的出土,暗示昌乐在齐国早期具有特殊地位。陵墓的缺失,或因早期丧葬习俗、后世毁弃等多种原因,不能作为否定都城属性的唯一证据。
  张铭璇论证的最大缺陷,在于无视昌乐丰富的考古发现。近年来,营陵遗址周边陆续出土青铜簋、爵等礼器,其形制、纹饰与临淄齐故城出土器物高度相似,表明两地文化同源。更关键的是,昌乐西周遗址的年代上限早于临淄齐故城(临淄城址最早可追溯至春秋晚期),在时间维度上形成了清晰的都城变迁脉络。
  中国社会科学院陈可畏先生指出 “临淄和营丘决不在同一地点”,正是基于考古层位学的判断。昌乐的考古发现不仅填补了齐国早期历史的空白,更以实物证据印证了文献中 “营陵即营丘” 的记载。
  张铭璇的论证看似引经据典,实则陷入 “选择性论证” 的误区。其观点的片面性,恰恰反衬出昌乐作为齐国初封之地的历史必然性。昌乐营丘的历史地位,不应被简单否定,而应在严谨的学术对话中得到重新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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