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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3天前
鄌郚史志总编

临朐县九山公社王庄农业中学办学纪实

  临朐县九山公社王庄农业中学办学纪实
  记述 | 张立成  整理 | 许法忠

  农中办学缘起
  位于临朐、沂源、沂水三县交界的临朐县九山公社,地处沂山西麓、弥河源头,是纯山区,也是革命老区,文化教育本来落后,“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又遭重创,为巩固和切实发展山区教育,“大饥荒”过后的1963年秋后,全社完全小学改为半日制学校耕读小学(这种半农半读学校,既是一种劳动制度,又是一种教育制度,同时又是一种学校制度),1964年公社配备耕读教育辅导员,推广半耕半读小学,同时兴办午班、夜校,力求教育普及;但大多数高小学生毕业后,面临升学困境——1958年国家投资兴建于九山村的山东省临朐第六中学,每年只能招收2个班108名学生,4处高级小学三分之二的毕业生不能升学。
  1965春,全国各地的农村社、队,贯彻落实国家主席刘少奇1964年8月关于建立“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的指示精神,试办农业中学。九山公社(曾在1958年底在柴家庄后崖创办过农业中学)和经济条件较好的大队,认识到创办半耕半读的农中,能够适应国家、农村集体、家庭的经济和生产力水平,既可以扩大高小毕业生升学率,又能够培养农家子弟成为有文化的劳动者,因此创办积极性很高。最终,公社、县批准王庄大队(后称宋王庄大队)、晋家沟大队、吴家庄大队分别创办农中。九山公社党委、人委安排耕读教育辅导员高希堂,具体协调、指导3处农中的筹建事宜。在王庄创办的学校规范名称是“临朐县九山公社王庄农业中学”,简称“王庄农中”。
  校舍设施变迁
  王庄大队当时辖王庄、王庄西山、王庄西沟、王庄南沟、崖下、褚庄、褚庄东沟、褚庄南峪8个自然村,在王庄农中校址选择上,公社、大队几经权衡。最终,校址确定在王庄村北“风门口”,也叫“耷拉地”。这里位于8个村的中点,便于学生上学和就近实习、试验,更重要的是有现成的房屋:1958年“大跃进”时期,在“风门口”平坟垫地,建了5间粉坊、几排矮棚(养猪场,王庄人因此改称此地为“猪圈”)。社员把5间粉坊的大瓮抬出来,拆掉锅灶,支起墼块,上面横担上杨树板子当课桌(学生自带凳子),在东墙上用白石灰加锅灰制成黑板,西头2间为办公室。在学校前边找一个小屋当图书室,用墼垒成方框当书橱。后来,学校师生自己动手,开辟了篮球场,购置了单杠、双杠等。学生通校,每天傍晚回家住宿。王庄、崖下等离家近的6个村的学生大部分回家吃午饭。褚庄东沟、南峪等村离家远的学生捎午饭,就在教室里吃。
  1966年,师生打墼,在王庄西沟新建5间校舍,东面3间为教室,西头2间当办公室。学校从“猪圈”迁移那里。新校前面20亩左右的苹果园有小国光、秋花皮、伏魁等品种,便于师生讲授、学习果树管理技术;还有一个小塘坝,上面有西沟水库,可谓是青山绿水好风光。
  教室前后开窗,非常亮堂,就是课桌不配套。王庄是全国闻名的林业先进单位(王庄村1958年10月前称“绿化农业生产合作社”,曾先后于1957年5月、1959年、1979年12月三次受国务院表彰),漫山遍野有的是树,老师学生向校长宋作森(曾任龙山乡乡长、九山公社副社长)反映,请求大队更换课桌,大队党支部重视支持,安排副业队木匠杀伐几棵粗大的枰柳树(木质好,不裂纹、不脱圈)拉大锯解板子,又专门雇沂水县沙沟公社贺家沟的老木匠赵立祥,打了20张课桌和办公桌,油漆得铮明放光,教室因此也让师生眼前为之一亮。
  1967年春,为方便进驻学校的“军宣队”饮食起居和军训,公社、大队决定农中从王庄西沟迁到王庄大队办公院内民兵连连部。
  学校招生开学
  1965年夏季,在3处农中开学之前,九山公社组织了农中招生。招收条件及录取办法为:贫下中农出身,高小毕业学历,20岁以下年龄,自愿报名,参加文化考试,择优录取。王庄农业中学考场设在村内老槐树边的小学3间教室,考生进考场,监考教师发给每人一支铅笔、一张白纸,5道试题写在黑板上,考生在白纸上先抄上试题,然后在下面答题。我当时觉得5道试题都不难,顺利地答完,在最下面签上自已姓名,交卷出场。
  不久,我和54名考生被正式录取。同学年龄在15—17岁,我是1949年农历正月十四出生,16岁属于中间年龄。多数是男学生,女同学有王庄的宋传英、宋爱华,崖下村的宋秀珠,褚庄的宋光荣、付少荣。最后,只有宋光荣、付少荣坚持到毕业。
  王庄农中8月开学那天,临朐六中(九山中学)教师捐赠了很多书籍,不少书的扉页还签有姓名,盖着手章。九山公社分管文教及包王庄片的几位干部,文教干事高希堂,王庄大队党支部书记吴希法,副书记宋法钧、宋作森,出席了开学典礼。公社干部致辞,大队干部、师生代表表态发言。我们模模糊糊知道,农中学生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是从哪个村(生产队)选拔考试进校学习,毕业后再回到本村(生产队)“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能担任技术员或会计、记工员等。
  师生的教与学
  王庄农中校长由王庄大队党支部副书记宋作森兼任,他只负责联系解决农中的大事,不在校办公,不参与学校日常工作。学校有3位专职教师,班主任宋作林兼语文教师,王庄人,和宋作森是亲叔兄弟,曾任王庄大队会计,复员军人,共产党员,主持学校业务工作。他为人正直,做事务实,很受学生的尊敬,说话比较有权威。数学教师程继正,原籍泰安,山东林校毕业生,1959年同180余名师生来到着名的万亩黑松林林场实习一年,后要求分配到临朐县林业部门工作,主管养蚕,和山东省林业劳动模范宋法钧的二女儿宋莲香认识成亲。他学历最高,为人老实,但口头表达能力差。政治教师宋吉贵,王庄人,复员军人,曾任大队民兵连长,同学们感觉他“小心眼”比较多,对他不大服气。他们3名教师都是挣工分的民办教师。另有公社农技站、林业站、水利站的技术人员,兼职农中专业课教师。
  学生50多人被编为1个班。课程分为语文、代数、政治、土壤学、测绘、苗木嫁接等专业课。
  农业方面,以耕种管理试验田为主。由王庄大队在学校北面划拨出4亩左右土地,师生主要进行土壤结构观察、水肥观察、小麦玉米种植试验等。对小麦进行高产实验研究,主要搞播种时间、播种量不同的小麦分蘖数量实验,每天去观察、记录数字。搞玉米丰产实验,培育1行雄株、2行雌株,每天早上6至8点人工授粉,摇晃玉米雄株,使花粉落到雌株的花须上,观察玉米穗及籽粒的饱满度。
  林业方面,主要是在村北头(今宋王庄小学南边)苗圃,分别以临朐县苗圃培育的桑树实生苗为砧木,接穗为嫁接枝,由公社林业站技术员上课,学习桑树嫁接技术,从育种到长条,再进行“土接”“哨接”。如在九山公社之外学习,学校就派品学兼优的学生前往学习,回来再当小老师“传帮带”。
  水利方面,公社水利站姚守斋等技术员,不定期地到学校讲水利测绘课,怎样使用水准仪(社员俗称“看镜子”)。
  实行半日制,一般上午上课,下午劳动。劳动报酬为每干半天计5分工,年终转到父母所在生产队参与总决算。
  学生兼职活动
  王庄农中办学期间,王庄完全小学老师因事请假,就找农中学生去代课。我曾去代过两三次,有时5—7天,有时十天半月。代课结束时,王庄完全小学按照规定支付代课费,学生回来后上缴农中。
  公社时常抽调品学兼优学生协助宣传工作,我被选派参加2次。
  一次是1966年上半年,到公社参加计划生育宣传队。公社干部高永堂、妇联主任郝秀兰、吴家庄大队妇女主任申桂花等人带队,我们背着简单的铺盖卷,巡回各大队驻地村,从马头店子村到沂山村、周家庄,再到麻坞村,一圈下来,10天以内完成。过段时间,再到吴家庄、白沙村、花龙潭村。带队干部口头宣讲少生、妇女戴环节育等计划生育政策、常识,申桂花唱两首歌,我主要是说快板书,因为时间关系,一般只说二三个小段子,都是我编写后经领导审定的“顺口溜”,印象较深的是《少生少育好处多》。创作快板书不能用生僻、高深的词语和古怪句子,要是初稿出现了这类词句,领导当即删除修改。公社有时也请国营九山林场的职工参与作品创作、修改,有一个叫孙宁的青岛市歌舞团下放“右派”,腿脚不好但很有文才,我编写一个快板书草稿,请他给我修改润色,报领导批准后,由我上场手执竹板以快节奏击板叙唱。快板书紧扣主题,切近农村群众实际,通俗易懂,群众喜闻乐见。
  另一次,是宣传“农业跨纲要”(当时国家制订农业发展规划纲要,粮田亩产达到500斤是跨过“黄河”,达到800斤就是跨过“长江”)。我们白天创作出作品,记得我编写的节目是快板书《喜看农业跨纲要》,经领导修改后,再认真演习,晚上跟随公社干部巡回各大队院或者宽大的场园,待社、队领导干部讲话后,我们以快板等通俗易懂的形式,配合宣传农村中心任务。大队院或场园里汽灯高悬,明如白昼,大人小孩,男男女女,挤得满满当当,像过大年一样热闹。这次文艺宣传,相比计划生育宣传,可以说是大受欢迎。
  为大众创作为百姓服务的理念,就是在那个年代深深植入我的心田,并初步打下通俗创作的基础。
  卷入政治运动
  1966年6月中下旬,也就是我们迁入新校不久,文化大革命的浪潮波及距离县城100多里的九山。继临朐一中6月19日开始文化大革命,临朐六中6月20日也停课闹革命。6月21日,相隔九山12华里的王庄农中师生也闻风而动,纷纷张贴大字报,在校内校外刷写标语。标语有:誓死扞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造反有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从此,王庄农中同全社另外3处中学一样,进入“停课闹革命”时期,正常的教学、劳动秩序陷于停顿状态。
  8月,农中开展“破四旧”运动。先从“地富反坏右”家庭下手,进村进单位挨家逐户搜查,凡是旧的物品,旧的东西都砸烂。包括家具、用品、饰品、字画等等,只要是从“旧社会”留传下来的统统没收,有好的自己留着,不好的砸烂。然后,对这些人调查其历史:是不是特务、漏网坏分子,是否干过伪保长,是否在国民党部队当过官当过兵……做到深查细挖坏人。
  10月15日前后,学校选举出赵兴山、宋光全(外号叫“老美国”)两名学生代表,17日,两人自带简单行李,与临朐六中、晋家沟农中、吴家庄农中的师生代表共40人乘车到县城,18日下午在临朐一中操场与全县师生代表汇合,乘县委调集的汽车到益都火车站,搭乘专列次日晚上抵达北京永定门车站,11月11日下午在天安门广场接受毛泽东、林彪、周恩来、刘少奇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11月13日随营乘坐火车返回益都火车站,再乘坐临朐县委派来的汽车直接送回九山。
  赵兴山、宋光全从北京回来后,传达了上北京的经过、收获、感想,教唱在北京几所高校学的几首流行革命歌曲。现在我还想着歌词:“金色的太阳升起在东方光芒万丈,东方万里鲜花开放红旗像大海洋。伟大的导师英明的领袖,敬爱的毛主席!各族人民心中的太阳,心中的红太阳!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毛主席!!!”
  很快,他俩组织成立了红卫兵战斗队,队名叫“钢筋铁骨战斗队”,赵兴山任队长,宋光全任副队长,我也加入了这个组织。政治教师宋吉贵成立一个组织,师生无人参加,就他一个人,人们戏称此“组织”是“单打一战斗队”。学校宣布停课闹革命,“根正苗红”的师生必须参加红卫兵组织,否则就是对毛主席不忠,不听主席话,人人争当毛主席的好战士,扞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向资产阶级宣战。师生当时参加“红卫兵”,胳膊上戴红底黄字的“毛泽东思想红卫兵”袖章,左胸口戴毛主席像章(现在我还收藏着着几枚)。每个单位、学校、大队、村都要成立“红卫兵”组织,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的“动静”,我们就去“点火”“发动”,以成“燎原”之势。
  1967年4月,继九山公社成立革命委员会之后,王庄农中月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全称“临朐县九山公社王庄农业中学文化革命委员会”。此后,要革命就要斗争,对“地富反坏右”的批判会一个接一个,夜晚点上汽灯开批判会,白天游街,不论男女:用白纸扎个高帽子戴在“地富反坏右”分子头上,大字报贴在身上,弄双破鞋挂在搞婚外情妇女的脖子上,勒令其自己敲锣自己喊:“我是地主,我剥削贫下中农,我有罪!我该死!”“我是坏分子!我干了不少坏事,大家伙儿别跟着我学!”“我是破鞋,我不要脸……”
  再批斗“走资派”。学校里的3名教师,都是挣公分的民办教师,两个还是复员军人,都是“根正苗红”,因此,农中红卫兵走出校门“闹革命”。因为当时自上而下都认为“当权派”就是“走资派”,所以就把批斗矛头对准了公社、大队的“当权派”——多次揪斗公社党委书记、副书记、公社人民委员会社长、副社长,大队党支部书记、大队长——凡是“当权派”,也不管他是“老革命”还是劳动模范,都要对其批判。勒令他们先自我检查、检讨,之后是群众提意见。台上台下一人带头高呼口号,例如“×××不投降,就叫他灭亡!”“打倒一小撮死不悔改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斗臭斗垮斗倒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罪该万死!“”砸烂×××的狗头!“”要斗私批修!“……一呼百应,群情振奋。因为学校、大队都没有电话,王庄农中红卫兵组织在公社设立”联络处“,时刻保持与县、公社及其他中学的联系;2名”联络员“日夜轮番守候公社办公室的电话,一旦接到县红卫兵组织下达的指示或情报,一人立即骑上专门配备的自行车飞驰王庄农中,向学校”文革委“的”领导“汇报。
  后来,发展到外出拉练、大串联。我记得首次是到临朐开批判大会,批斗县委书记徐贞吉,大会持续好几个小时,吃饭上招待所(红卫兵串联,免费坐车、吃饭、住宿)。还有一次,我们战斗队到九山公社驻地串联,中午去九山唯一的南北大街路东的供销社饭店吃饭,吃玉米窝窝头就白菜汤,没有面食和肉,有一个同学嫌吃的不好,还摔了一个碗以发泄不满,女营业员王凤彩(与王庄相隔6里路的大尧峪村人)用北京普通话说:”谁打谁赔!“,惹得哄堂大笑。到后来,演变成九山歇后语”王凤彩那个碗——谁打谁赔“。
  学生军事训练
  1967年4月,上级派遣驻益都的解放军255部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军宣队“)进驻九山公社的4处中学,帮助成立”革命委员会“,恢复正常秩序。一名叫李庆泉的排长和一名姓尹的战士,进驻王庄农中。此时,大多数学生已经没有多少心思上课学习了。一月后,”军宣队“2名官兵返回原部队驻地。
  10月1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领导小组联合发出《关于大、中、小学校复课闹革命的通知》,大部分学生陆续回到学校。10月下旬,排长李庆泉带领一名姓毛的战士(也可能是班长,穿两个兜的上衣)再次进驻王庄农中。为收回我们”野“惯了”耍“滑了的心,李排长和战士按照上级部署实施学生军训,严格学习纪律和作息纪律,按照作息时间表上下课,练队形、立正、稍息、敬礼,前后左右转法等。文化方面,主要学习”老三篇“(《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针对当时的形势学习”两报一刊“(《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社论。除原来教师上课,李排长和战士也经常为我们上课,他们上课时学习纪律明显好转。遗憾的是,李排长和战士一月后即归队。
  几点反思感想
  1968年秋天,同全县所有的农中一样,王庄农中停办,我们提前毕业。吴希法、宋法钧等几个大队干部,带着几十个苹果去农中出席”毕业典礼“,作了总结报告,鼓励学员们毕业后回生产队好好干活,为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和林业发展奉献才智。当时,毕业生已不到20人,”毕业“却没有毕业证,我们是王庄农中第一届也是唯一届毕业生。
  谈起农中,那时上级讲话,说是刘少奇主席倡导的农村新型学校,培养新型农民,当时我没觉得上农中多么荣耀。事过50多年,现在来看,当时成立这么个学校,确实切合农村实际,到这所”半农半读“ 学校学习劳动,确实是值得庆幸的事,只是自己当时”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所学校因国家政治形势逆转而夭折,也是遗憾。在这所”半农半读“学校里,我们受到的锻炼比较多,受累多,收获的也多。班长宋吉刚毕业后当了小学教师,后担任褚庄小学负责人十余年,为人沉稳,工作务实,业绩突出,现已退休。有个同学叫赵学忠,当时在供销社工作,后来失去联系。但绝大多数同学在农村务农,赵兴山、赵兴堂同学五六十岁已经去世。
  但是,作为贫下中农后代,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全公社只有少数高小毕业生升初中的形势下,我们毕竟接受了中学教育,尽管只是正儿八经地学习一年多,也受益匪浅。我是本家族有史以来接受文化、专业教育最高的人,毕业后我在农田水利建设工地干施工员,当司号员,紧接着修建淌水崖水库,抽调我到水库工程指挥部,担负办公室工作兼司号员,后被选拔到九山供销社工作,退休后从事文化行业的工作。这从源头上讲,应该是王庄农中求学期间奠定了我的文化基础。
  对创办农中的社队干部和执教的专兼职教师,我们将永远心存感恩!对我们因为年幼无知而批斗过激的和已经谢世的”地富反坏右“”走资派“,我们只能是愧疚和反思。唯有将此段历史如实记述,以留作执政者振兴乡村、平民百姓处世待人的镜鉴。
  (作者附言:选自尚未出版的《九山镇教育志·附录》,2018年底成文。诸多客观因素制约,文中定有错讹落漏之处,热切希望当事人或知情者点评、指谬、补充,以便完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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