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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楼主] 发表于:2012-09-29 16:34
昌乐 刘文安

评天鹏的长篇小说创作(张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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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歌者而歌
  ------浅评天鹏的长篇小说创作
  张劲松
  光阴如水,岁月如歌。历史的河床里总会遗留下坚硬的化石,等待智者来考证和记录,人生的轨迹中总会有命运的印迹存在,只有有心人才能去探索和发现,在文学的领域里,天鹏就是这样的一位智者和有心人。用心敲打历史的石头,会听到音乐的回响,用心记录人生的起起落落,也会听到命运的浅唱低吟,岁月的歌,有时高亢,有时婉转,有时低沉,有时悲凉,天鹏用他一部部厚重的作品,记录着这些歌者,在为歌者而歌的同时,也谱写着自己的人生之歌。
  天鹏与我是同乡,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我刚刚开始做文学梦的时候,他就出版了以报告文学和纪实散文为主的文集《首阳山的后代》,这是当地建国后的第一本个人文集,影响极大,好评如潮,那时文学依然是人们文化生活的主流,读书爱书的大有人在,也是当代文学创作繁荣鼎盛的一个重要时期。他热爱着文学,经常召集文友聚会,组织文学活动,他的心是属于文学的,他的血液里包含着太多正直,善良,热情的元素,他嫉恶如仇,他悲天怜人,他刚直不阿,这于文学这是难得的品性。所以,在常人的羡慕中,他的内心里独自彷徨,茫然,挣扎矛盾着,这些情绪和思考,积淀在他丰富的人生阅历中,就需要找一个渠道来泄洪清淤,好在他有一副多年练就的好文笔,他选择了长篇小说这个载体,进行着他的叙述和歌唱,这是一个中年人浑厚饱满的喉咙,有人生的感和悟在里面。自然而然地就超越了许许多多无病呻吟矫揉造作的文字。从2003年以来,以前极少写小说的天鹏用井喷的状态,高产的速度,接连推出了<浮生》,《浮雕》,《古槐泪》,《雨落山》,《昨夜风》等洋洋洒洒数百万字的五部长篇小说,近日他的《云罗山庄》和《昨夜雨》先后完稿。《昨夜风》、《昨夜雨》计划与下一步《昨夜雪》一起推出风雨雪三部曲。产量之高让人惊叹,作品的质量也足以立足当代文坛,对此,著名作家浩然、邱勋、王良瑛、郭建华等大家都给予了肯定,或作序或题字予以鼓励赞赏。唯一的遗憾是,由于当下的纯文学创作处于文化的边缘地位,由于天鹏身处县级的小城,他的作品还没有得到更广泛的关注,没有得到与之相称的地位和评价。好在是已过知天命之年的天鹏把名利早就看的很淡,蘸就心血谱文章,留于世人任评说吧。
  一,丰富涉猎和深度思考,造就了创作题旨的宽泛
  天鹏小说是一幅幅展开的画卷,从战争年代硝烟中的悲欢离合到现代霓虹交错里的恩爱情仇,从尔虞我诈的官场到风花雪月的爱情,从古槐垂泪的乡村到灯红酒绿的都市,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样样惟妙惟肖引人入胜。这涉及到一个原始的文学命题,就是写什么怎么写。这个问题实际就是人们常说的文学的窗户纸,很多人一辈子也戳不破它。首先要建立起自己独特的思考和审美的模式,外来的故事和情节仅仅是填充你模式的血肉,基本的神经和大脑是自己的,这需要修炼和悟性。有了自己思考的模式和叙述的方式,故事和人物就是你手中的工具,不管远古还是现代,都可以自如地操作它。天鹏的小说创作再次印证了这一点,写什么不是问题,怎么写也不要紧,一切水到渠成,收放自如。这来源于他多年的积累,涉猎,阅读和思考,他生长在农村,工作在县城,斡旋于官场,他对农村生活是熟稔的,是在民间故事和农事劳作中熏陶长大的,对土地对乡人有深深的情感,在《雨落山》,在《古槐泪》的字里行间无不渗透着这种情感,战争使得乡亲百姓拿起刀枪,自相残杀,贫穷和愚昧使得故土故人悲欢离合,命运荒唐,这小说里是心酸的歌,是悲凉的泪。他的阅读是广泛的,古今中外,五行八作,三教九流。他的思考是深刻的,对人的命运家的命运社会的纷纷杂杂,看的清看的透。他的感情是细腻的心灵是如软的,爱情亲情友情是他编织故事密密麻麻的经纬,是他串联故事的五彩丝线,他呼唤清洁单纯的情感,他赞美敢爱敢恨的真性情。他的生活阅历,他的真情实感,他的人生思索,就像雪山上慢慢融化的冰,点点滴滴,涓流不息,在他的小说里面汇集成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冲破山的阻挡,越过春夏秋冬,一泻千里,奔流赴海。
  二,人物丰满和故事充实,支撑着小说构架的宏大
  天鹏是勤奋和高产的作家,很多人写作无米下锅,难以为继的问题,在他这里不是问题。他心里总感到时间不够用,总期盼着在下一步超越自己。长篇的写作,是对精力,体力,耐力的考验,天鹏的精力是旺盛的,耐得住寂寞,沉得下来。长篇小说对于非专业的作者往往容易些散了,像唱歌一样底气不足,高不成低不就了。天鹏把握的极好,这得益于他驾驭长篇文体的独特能力,得益于他三十多年文字写作的功底。小说最终是要讲故事的,这是提供给读者的阅读前提,长期以来,我们的文学理论强调小说要突出主题塑造人物,忽视了故事的重要,其实人物和情节必须是在故事进行中逐步完成的。天鹏虽然不是先锋新潮的作家,但也没有受到老套文学理论太多的影响,他的创作也就没有更多的束缚,他的翅膀是轻盈的,在文学的天地里自由地飞翔着。他的《浮生》,《浮雕》,以及《昨夜风》,都有慎密动人的故事在里面,触及着活生生的现实,有国有企业的改制,有基层官场的争斗,有爱情伦理家庭的喜怒哀乐,故事抓住了人,故事里的人就活了,那些县长书记,那些黎民百姓,那些红尘男女,名字只是一个记号,他们就在小说里在故事里一个个粉墨登场,唱念做打,生动逼真了。长篇的写作,谋篇布局固然重要,引人入胜的故事和血肉丰满的人物才能让空旷的舞台生动起来。天鹏正是用神采各异的人物故事,打造着他的叙述,支撑着他的构架,像一个高明的建筑师动用各种原材料搭配,盖起了一座座漂亮的房子。
  三,语言熟练和描写到位,成就了小说叙事的从容
  叙述是小说的艺术,语言是叙述的工具。判断作品艺术品位的高低,语言是重要的标准,很多人的写作时过不了语言关的,因为是艺术感觉不到位,而语言却是天鹏的强项,也是他的功力所在。我们在他的作品里可以随意找寻很多例子,他的感觉,他的叙述,他的描写,都是准确到位的,就像是秋天园林里触手可及的果子,累累在眼前,就像清晨绿叶上晶莹的露珠,清澈透明,新鲜生动。他还擅长于人物对话,用对话诠释来龙去脉,用对话推动情节延伸,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他对人物心理的把握也是拿手的,对生活中各色人等的内心世界剖析的透彻,犹如手术刀一般的精确无误,内心的彷徨失落,矛盾挣扎,贪婪欲望,苟苟且且,在他的笔下就像阳光里的粉尘,照耀的清清楚楚。有了这种语言和描写,他的小说就越发得耐读,就越读越有味道了,这是驾驭长篇难得的功力,中短篇写作有时是能够自己遮着丑的,提起一口起来,就写完了。长篇很难,耐读更难,特别是在现在快餐式阅读成为人们文化消费主流的背景小,长篇很容易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天鹏以他的聪明才智避免了这个问题,他写的很多,很耐看,也很畅销。有些篇目,是不会过时的,因为确确实实有艺术的含金量在里面,就像他故乡的宝石,越打磨越光彩夺目,晶莹剔透。
  读天鹏的小说是阅读的享受,是对人生经历的补充,是对情感世界的温习。滚滚红尘,多少人用岁月的流逝为代价谱写自己的歌,而天鹏站在比红尘略高的高处,用自己的小说,用自己的文笔,在为歌者而歌。应该感谢他,感谢那些用文字雕刻人生,记录生命的人们,感谢他们的劳动让我们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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