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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5-01-10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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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新散文集《月下小品》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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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19-01-03 13:58
鄌郚总编
  读文辛
  ——代跋
  郭建华
  文辛将《月下小品》的文稿送来,要我为他的第一部散文集写点什么。这是对我的信任,甚至是抬举,我自然不能推辞。于是推开手头正在修改的一部电视连续剧的剧本,认真拜读文辛君的大作。3月25日,是著名作家浩然70华诞。几位文友相约,赴河北省三河市为浩然老师祝寿。往返途中,一边浏览高速公路两旁走马灯一般或浓或淡的仲春的花红柳绿,一边断断续续地思索文辛其文其人,渐渐连缀成篇,于是便有了下面的文字。
  与文辛相识,是近两、三年的事情。一次文友聚会,田恒林君将文辛介绍给我,我当即便有似曾相识之感。攀谈起来,方知我与文辛原来是昌乐一中的校友,我比他高两级。虽相处只有一年,他的少年的影子却在我脑中留下了淡淡的印象,尽管那时我们并无任何交往,甚至彼此未说过一句话。想不到过了知天命之年,两位校友才渐渐熟悉起来。我陆陆续续地读到了文辛的几篇散文,例如《酸枣树》、《家中的“特区”》等,《故乡的小溪》还经我之手,编入《昌乐文学五十年·散文诗歌精选》。因为我懒于读报,而文辛的作品,大多发表于报纸的副刊,我便无缘拜读,因而对文辛的作品,便只能管中窥豹,觉得文笔挺好,很有见地,功底也扎实。
  毫不夸张地说,读《月下小品》的文稿,使我真正读懂了文辛。如果说,先前对文辛其文其人的认识,是表面的,朦胧的,那么这一次,可以说是较为深刻而又清晰了。
  我首先读到的是文辛的勤奋和对文学的钟情。在《文学之旅的“零公里处”》中,文辛说他的文学创作活动始于1998年。短短数年,他已经写下(多数已发表)20余万字的散文、随笔,和诗歌等作品。这些散文、随笔多为精短之作,上千字或数千字,但短而不空,言之有物,涉及的生活层面十分广阔。它们让我从中读到了文辛的身世,经历,家庭,事业,好恶,爱憎,苦乐,情趣,学识和境界。而对我触动最大的,则是个性。个性是文学的生命。没有个性的作品,难以称得起文学作品,至少不会是好的文学作品。文辛的作品,个性色彩很浓。简洁,明快,洒脱,发于肺腑,直抒胸臆,激情洋溢,一语破的,绝无遮遮掩掩,无病呻呤,矫揉造作,故弄玄虚,哗众取宠之嫌。文如其人。作品的个性即作者的个性。文辛其人,个性同样是鲜明的。他直言快语,真诚,实在,胸无城府。写至此,我突然想起一篇评介当代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文章,文中说他“毫无城府”。我大为震惊。一位党的主要领导人,一位伟大的政治家,怎么可能“毫无城府”呢?揣摸许久,我终于明白,作者所指是这位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为人,他的坦荡的襟怀,他的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风范和人格魅力。伟大的政治家而毫无城府,就更加难能可贵,更加令人敬仰。而作为普通人,胸无城府同样是可贵的品格,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无须设访。但胸无城府并非浅陋。既无城府,又不乏必要的含蓄和深沉,或许是做人处事的一种更高境界。由于自己修养的欠缺,却始终未能达到这种境界,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人格缺陷。
  若谈及不足,我的感觉是,《月下小品》的某些篇章尚感到平直些,粗糙些,缺少韵味。文章毕竟是做出来的,过分雕琢固然不可取,但必要的经营和打磨,却也不可少。不然,何以有“锤炼”与“推敲”之说呢?
  拉拉杂杂地写下这一通,愿与文辛君共勉。
  2002年3月29日于神仙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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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2楼] 发表于:2019-01-03 13:59
鄌郚总编
  月下小品后记
  将第一遍打印稿翻到最后一页,查到最后一个句号,我揉了揉发涩的眼,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凭窗眺望,苍茫月色隐去,已是黎明时光。小城鞭炮此伏彼起,我猛然想起,今日是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了。
  在朋友的催促下编好了这个集子,总得取个书名吧。春节期间,我将“目次”拿给几位朋友看,征求书名,有人说用我集子中某篇文章作书名,我想:我是个天生多情的人,就用《多情到永远》吧;正月初七,诗友聚会,他们建议用我书斋的名字,叫《雕虫集》。后来又请教了为我写序的陈炳熙先生,陈先生说:“还是用你这本集子里的一个栏目名‘月下小品’较好,给人以朦胧感。”我不是常在月下谛听天籁吗,我不是常在月下挥笔疾书吗?我突然悟到:还是这个名字好!于是就取名《月下小品》。
  勿庸讳言,我这本书里的文章,基本上是已经正式发表过的,只有极少的几篇是添加上的。所以,也就算是结集出版吧。原来的想法是在每篇文章后面署上“刊于××报(或刊物)×年×月×日第×版”,后经文友和陈炳熙先生的建议,就此作罢,只署写作日期;但,大多数原稿并未署日期或丢失,故而,许多文章就署了发表的日期。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给予了散文非常宽泛的含义,无韵之文都可称为散文。在这本集子中有抒情散文、记叙散文、议论散文(包括以散文笔调写作的有关历史和诗词的学术论文)、杂文、随笔、小品、札记、传记、散文诗、速写等等,它们有相对的独立性,但又是相互渗透着。我觉得整体上叫做散文集较为妥当。
  在这本集子里,除了陈炳熙先生为我写的《序》和郭建华先生为我写的《跋》,我将其划为九个栏目,在《目次》中采用了刊物的特点,让读者一看就明白,以便于查找和浏览自己所喜欢的篇目。
  故乡的山水,故乡的人,特别是故乡的情,是一面镜子,总在寂寞的日子里悄悄抚慰着我那颗憔悴的心,这倒真是“人似秋鸿来有信”;但却不是“事如春梦了无痕”,反倒是“往事过年如昨日”。所以,我的第一个栏目就毫不犹豫的定为“往事萦怀”。
  三十七年前的一个晴朗日子,我这个腼腆的农村孩子带上对故乡的眷恋,带上所有感情和梦想,离开了儿时的家园,到都市求学,不断寻觅自己那玫瑰色的梦。而在一天天的寻觅中,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我终于发现,童年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假如读者翻阅这一栏目的每一页,或许能获得一个印象:故乡是我们每个人走向文学之旅的“零公里处”,故乡是一个悠长的梦境,故乡有着永远写不完的情愫。
  亲情是永远歌颂不完的题材,我的这个栏目文章不多,那可能是我从小失去了母爱的缘故吧。但我写祖父、老姑、二伯、表哥、儿子、孙子孙女,却皆是从一片真情中得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
  “人生走笔”记载着我对人生的实践和领悟。虽然每一个人的经历不尽相同,每一个人的感受也不尽相同,但,读者总能从里面找到与自己类似的东西。而这个栏目,我敞开了自己的心扉,让每个读者用尖锐的目光来扫描和审视我。
  我是教历史写历史的人,我是读诗写诗的人,更是一个“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的人。在书山里能够感觉到一个樵夫“坎坎伐檀”的声音,给读者能带来“行与子还兮”的喜悦,那将是作者再高兴不过的了。
  “月下小品”是个栏目名,同时也是我这本集子的名。收集的文章多达36篇。文学巨匠钱钟书在《围城》中云:“诗有出典,给识货人看了,愈觉得滋味浓厚,读着一首诗就联想到无数诗来烘云托月。”我的小文章虽未能“烘云托月”,但却不敢违背“诗有出典”这句古训。所以我这个栏目的36篇小文章,还是体现了心中的那片净土,只不过要靠读者自己去发现,靠读者拭去尘埃,还它本来面目。只要我们心海不枯,拥有人间真情和不避讳真理的胆量,就常有明月依依。
  我知道,在一个突然降临的物质主义的时代,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卷进日常生活的漩涡,人一头钻进了自造的硬茧,自以为满足……在月亮升起的时候,除了一些在灯红酒绿中醉生梦死的人,还有些宁肯在电视前随着流行歌手起舞的人,更有一些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人,为了钱财而出卖良心的人,笔者属于“奔波者”,但又天生不会筹划自己的生计,只能像天涯沦落的白居易那样体味“别时茫茫江浸月”的空朦诗意。我只会在意:我的呼吸是否通畅,头上的天空是否明朗,心中的明月是否存在?我知道,一个人只要有机会站在月光下,脑子里就不得不充满了天问吧?伽利略在意大利的天空下仰望星星。他的眼睛穿透了奢华艳丽的星光直逼宇宙奥秘。雨果站在星空下,能将月光下的法兰西大地一览无余。而我呢,不过是一介草民,我能看到什么?仅仅是凭我所想有一点感悟而已。读者如能领悟到我这一点点感悟,同我一起感受到大自然微笑着送来的清凉,我心足矣。
  “心系环保”,篇幅不多,却是我真情实感,《故乡的小溪》是我在省级报刊发表的第一篇作品;《难忘那棵老槐树》有多家报刊转载。既写了思乡之情,更有对今天“环保意识”的反思。
  我是一个有着广泛爱好的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人,必然地就有了“休闲时光”栏目。
  人都是有所遇有所思的,请那些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读者千万不要错过“五味杂俎”栏目,因为这是用我的血和泪写成的。
  杜甫诗云“月是故乡明”。“桑梓古风”写了一些故乡的古代人物,从中可以学习前辈们的人格修养,吸收高品位的道德营养。最后一篇《营陵刘氏祖茔暨前十世述略》是写我的祖先的,为此文章,我曾先后参阅数种资料,并频频外出访问咨询,也算尽了一个后辈的义务。
  一般来说,青年人涉世甚浅,历史知识缺乏,所以在所有的栏目中,都有一些常识性介绍,以供青年读者参考。
  诗歌如酒,小说如茶,散文如水。
  我这集子插入了不少诗歌,也有些近似小说的描述,大部分是如水的散文。可谓兼而有之。读者根据喜好,尽可各取所需。
  时下文坛,有点资格的端架子,有点墨水的卖关子,啥也没有的涂脂抹粉,我没有端架子的资格,因为我只是个无名之辈;我没有卖关子的本事,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关子”;我更不会涂脂抹粉,因为我相信我的人格!我始终认为心迹的表述就是情的表达;我始终认为一个有良知的写作者必须在散文这块古老的园地上,去伪存真,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始终认为缺乏灵魂、修养和激情的东西比语言的乏味更令人生厌。我在写到动情时,常会泪流满面,这是我的同事和亲属常看到的,但他们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还以为我精神不正常呢。但我确信,没有激情的文字,打动不了自己,更休想打动别人!
  我深知我这本集子的缺陷。我的文章总的说来显得较为平实,过程交待较多,该泼墨处却未能泼墨,留下了若干艺术上的遗憾。我深知,以艺术想象手法渲染自己的情感,以思想内涵加深对事物的深层理解,这都是我做得很不够的地方。这是我今后在创作中特别要注意的地方。
  《月下小品》这本集子,全靠大家来灌溉。对本书编著和出版给予了关注和支持的同志,希望读者和作者一样,不要忘记他们——
  著名学者陈炳熙先生为本书作序;
  著名作家郭建华先生为本书作跋;
  我中学时的语文老师、多才多艺、德高望重的桑梓名儒,而今又成了我的诗友的曹一民先生为本书题写书名;
  《山东文学》主编王良瑛先生非常关心这本集子的出版,给予了多方面的帮助;
  马道远等多位编辑来电话,希望这本集子早日面世;
  诗友、知识渊博的徐竟成先生为我查找了不少资料;
  教育界的秦汶民、赵丰平、韩景国、傅喜明等先生给予了支持;
  张乐方、张正民、郭曙光、秦鸿升、侯振明等在党、政、教育、企业部门工作的学生给予了支持;
  老教育家于观辰先生提出了几点中肯的指导性的建议;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山东省语文研究会会员、潍坊市书法协会会员曹一民、中华诗词学会会员范永来两位先生为本书做了最后校对。本单位的王汉臣、张西圣、赵洪华、毛连锋等先生女士也为本书做了前期部分校对;
  王敏等女士为本书夜以继日的工作。
  衷心感谢诸位专家、同志和朋友们,请接受我崇高的敬意!
  思绪万千,难以尽言,就此搁笔,权作后记。
  文   辛
  公元二零零二年农历二月初二上午疾书于雕虫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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