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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1-01 10:51
鄌郚总编

女子结社

  女子结社  明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专列“香奁”一门,凡录“扫眉才子”一百二十余人。其中沈宛君与其女:叶纨纨、叶蕙绸、叶小鸾俱能诗。“中庭之咏,不逊谢家;娇女之篇,有逾左氏。”“诸姑伯姊,后先娣姒,靡不屏刀尺而事篇章,弃组絍而工于墨。”可知,女子拈毫濡墨,为诗为画,在当时蔚为风气。据谭正璧《中国女性文学史话》载述,明清两代,以散曲著称的女子有呼文如、景翩翩、吴绡、顾贞立、孙云凤、吴逸香、方玉坤等人。以撰写戏曲见长的有马守真、姜玉洁、顾采屏、梁夷素、阮丽贞、林以宁、玉筠、吴藻等。女子结社作诗,此风盛行于明末清初。钱塘顾玉蕊,以之诗文骈体,知名于当时。曾集结能诗女子,组蕉园诗社,时称蕉园五子。后,其子媳林以宁继续其志,重组蕉园七子社。
  明清小说写女子结社会诗,是以现实生活为依据的。《照世杯》中《七松园弄假成真》篇,曾描写女子所结香兰诗社盛况: “见一个所在,无数带儒巾穿红鞋子的相公,拥挤着眄望。阮江兰也挤进去,抬头看那宅第上面是石刻的三个大字,写着‘香兰社’。细问众人,知道是妇女做诗会。”阮江兰进内观看,被仆人斥责,一派喧嚷,惊动众女子,“众美人道:‘你大胆扰乱清社,是什么意思?’阮江兰道:‘不佞是苏州人,为慕山阴风景,特到此间。闻得夫人小姐续兰亭雅集,偶想闺人风雅,愧杀儒巾,不觉擅入华堂,望乞怜恕死罪。’”众美人见其谈吐清俊,遂向其宣布社规,即“初次入社,要饮三叵罗酒,才许分韵作诗。”阮江兰信以为真,以至饮得酩酊大醉,为众女子羞辱。由此可见明清女子诗社之一斑。
  《两交婚》所写才女辛荆燕,受父母委托,欲为弟选择才情兼备的理想佳偶,乃于后园金带楼,开一红药诗社,并将报帖 “贴于闹市,遍报扬州合城内外,不论乡绅白屋,富室贫家,凡有奇才女子,能诗能文者,俱请来人社,拈题分韵,以决香奁之胜。”其报帖写道:
  琼花观东辛祭酒家,辛荆燕小姐,于本宅金带楼上,大开红药诗社。订期于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遍请合郡奇才淑女,彩笔闺人,同临题咏,以著一时芳名。聊续千秋佳话。河洲广远,流采无方。谨此陈情,愿言命驾。
  其父母闻知,称赞道:“此举不但可以为兄弟择配,闺人结社,亦是千秋佳话。”消息一旦传出,“往来的香车杂沓,送迎的珠翠缤纷。到次日,传诗送阅,奔驰道路。也有偷观的,也有窃看的,也有借抄的,也有传诵的。一时轰然以为盛事。”结果,荆燕藉此不仅为弟弟择得佳偶,自己也选中一个如意郎君。原来,才子甘颐男扮女装,化名甘非想,厕身诗社,与荆燕暗传情丝。此乃情场趣话。
  至于《红楼梦》所写海棠诗会、菊花诗会等,更为人们熟知。林黛玉以“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咏白海棠,色香俱见,妙趣横生。她所题《咏菊》、《问菊》诗,亦立意新颖,别具格局。可见,女子结诗赋诗,诚为当时一风习。(来源:中国风俗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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