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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1-01 10:52
鄌郚总编

清客帮闲

  清客帮闲  明万历间,执政大官僚网罗党羽,因之夤缘钻刺、附凤攀龙者自不乏其人。宗臣在《报刘一丈书》中,曾这样描绘此类谄媚邀宠者:“日夕策马,候权者之门,门者故不入,则甘言媚词作妇人状,袖金以私人。”如此三番五次地苦苦哀求,终于盼得见当权者一面,遂献上寿金。大僚貌似清廉,假意推却,终安然收受。小吏“大喜”,逢人便告:“相公厚我。”可见谄媚者丑态。
  小说家吴承恩,在所做《贺学博未斋陶师膺奖序》文中,也曾勾勒恣意趋奉者的丑态:“匍匐拜下,仰面陈词,心悸貌严,瞬息万虑,吾见臣子之于太山也,而今施之长官矣;曲而跽,俯而趋,应声如霆,一语一偻,吾见士卒之于军帅也,而今行之缙绅矣;笑语相媚,妒异党同,避忌逢迎,恩爱尔汝,吾见婢妾之于闺门也,而今闻之丈夫矣;手谈眼语,诪张万端,蝇营鼠窥,射利如蜮,吾见驵狯之于市井也,而今布之学校矣。”此腐败世风,已为许多有志之士所不满。
  一些市井无赖,他们帮嫖聚赌,蝇营狗苟,投靠权门,摇尾乞怜,巴结官绅,一旦为主人青睐,便得意忘形,忘乎所以,或拾主人之余唾,乞酒宴之残羹,以密取衣食;或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横行乡里,讹诈勒索。难怪朱载堉在散曲《驴儿样》中形容他们:“君子失时不失象,小人得志把肚张。街前骡子学马走,到底还是驴儿样。”
  被称作“炎凉书”的《金瓶梅》,写帮闲应伯爵,终日在西门庆周围谋食骗财。西门庆死后,他随即投入新任提刑张二官怀抱,将往日友情,视若陌路。他们就象“那鹁鸽子一般,只飞向旺的去处;又好象粪坑里蛆虫,越臭越闹处,他越钻得高兴。……满天下尽是乞怜摇尾之人。”(《女开科传》第一回)。再如,破落户出身的韩道国,做了西门庆线铺伙计,便连忙“做了几件虼蚫皮,在街上虚飘说诈。”时值八月中旬,气候变凉,他仍然穿纱摇扇,显然与时令不合。身上的轻纱软绢与脚下的清水绒袜,装扮也十分不协调,给人以滑稽感。但他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人不同,不得不穿着过时衣服招摇过市。他在街上走走停停,或坐或立的情态,则露出得意忘形,装腔作势的丑态,充分表现出寡廉鲜耻的个性特征。当街坊与之攀谈时,他又自我吹嘘,说西门庆闺房私事他都了如指掌,俨然成了西门庆家中半个主子。无非是拉大旗作虎皮,以示威于街坊。其灵魂的卑鄙龌龊由此可见。
  此外,如《炎凉岸》、《世无匹》、《金石缘全传》、《蜃楼志》、《玉支机》、《合锦回文传》、《醒世姻缘传》、《红楼梦》等,均有此类内容的描写。(来源:中国风俗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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