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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坊晚报人文潍坊总第114期－－赵寄舟抗战轶事
赵寄舟抗战轶事
2013年10月28日
赵寄舟是八路军寿光独立团的主要创建人之一，是一位身经百战功勋卓著的指挥员，也是抗战英雄中的杰出代表。
1911年9月，赵寄舟出生于侯镇赵家辛章村。193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8年1月参加蔡家栏子抗日武装起义，曾任八路军鲁东抗日游击队第七中队副中队长兼指导员，同年10月任中共寿光县委军事委员，负责组军抗日，后任八路军寿光独立营营长、寿光独立团团长。1943年当选为寿光县参议会副议长、寿光县代县长。历任三旅九团团长、昌潍独立团团长，清东军分区司令员兼清东独立团团长、渤海军区第三军分区司令员兼警备第七旅旅长等职。建国后曾任山东省民政厅移垦局局长。1969年12月在家乡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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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抗日,空手夺枪威风在
1933年,一心抗日的赵寄舟,投笔从戎后选择了北上,参加了吉鸿昌领导的抗日同盟军。在收复多伦的战斗中,他与日伪军短兵相接,奋力拼杀,勇救连长,杀出了抗日同盟军的威风。赵寄舟回乡后,抓住有利时机,带领几位普通农民,空手夺得长短枪6支,为组军抗日做了前期准备。
北上参加抗日战场上大显身手
1933年,赵寄舟北上,参加了吉鸿昌领导的抗日同盟军。
1933年7月7日,同盟军为了收复被日寇占领的多伦,发起了猛烈进攻。战至10日,战斗进展顺利。黄昏时分,日伪军向同盟军的阵地发动大规模进攻。吉鸿昌一面命令潜伏队准备出发,一面率领大刀队上火线迎敌。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同盟军的阵线一度发生了动摇。吉鸿昌见状,深知一旦阵地失守,所有的计划都要泡汤。危急时刻,他拔出大刀,振臂高呼:“弟兄们,杀敌报国的时候到了,跟我冲啊!”
赵寄舟跳出战壕,随三连冲了上去。一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向他迎面刺来,他用刀一格,接着一个缠头扫刀,直取日军脖颈,日军躲闪不及,只见刀光一闪,日军头颅便骨碌碌滚到地下；一个伪军士兵举着大刀,迎上前来,对着他左右抡劈,刮旋风一般,他喊一声:“好家伙,有两下子。”便挥舞大刀左撩右拦,等到对方露出空挡,一个猛虎掏心,一刀刺穿敌人胸膛；一名同盟军战士正与敌人杀得难解难分,不料从后面冲来一名日军,对准他的后背猛刺一刀,战士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赵寄舟看见,泼风一般赶过去,不等那名日军拔出刺刀,一个大斜劈,将那名日军劈为两半；一名日军从背后袭击赵寄舟,被赵寄舟发现,一个跳转身,一个推窗望月,架开鬼子刺刀,飞起一脚,踢中鬼子裆部,鬼子疼痛难忍,“哎哟”一声,一弯腰,被赵寄舟拨开刺刀,一个裹脑回抽,将鬼子劈去半边肩膀；有个战士与日兵互相刺中,同时战死在阵地上。
当时三连长也亲自上阵,与敌人拼杀。连续劈死几个敌人,又有几个敌人冲上来,将他围在核心,刺伤了他的左腿,尽管左冲右突,奋力拼杀,但终究敌不过群敌,处境十分危险。赵寄舟大喊一声:“连长莫慌,我来也!”说着猛扑上去,接连劈倒几个敌人。一名日军边退边指着他说:“这个军人,勇士的,大大的厉害!”赵寄舟赶过去,喊声:“狗日的,用不着你夸奖,看刀!”一刀劈过去,送他上了西天。连长见赵寄舟来援,信心大增,如虎添翼,越杀越勇,在总指挥的率领下,发出雷鸣般的喊杀声,经过激烈拼杀,同盟军终于把敌人压回城内,同时执行潜伏任务的人员也趁机混进了多伦。
五昼夜鏖战后收复失陷的多伦
回到指挥部,吉鸿昌仔细研究了形势,感到时间不能再拖了。一方面是敌人的援兵很快就会赶到,一方面混入城中的弟兄处境也十分危险,事不宜迟,于是他果断决定,12日凌晨1点,向多伦发起总攻。“啪、啪”,两颗红色信号弹升上夜空,同盟军总攻多伦的战斗开始了。
战士们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呐喊着冲向多伦城。马国栋、刘亨香等看到信号,就在西门内点燃了火堆,并且不顾危险向西门上的守敌发起了进攻。吉鸿昌看到火光,十分兴奋,立即组织敢死队,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猛攻西门。西门上的鬼子和伪军被突如其来的内外夹击打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对付城里突然冒出来的同盟军。守城的鬼子军官一个劲地“黠嘎嘎”地乱叫,但却不知把火力对准哪个方向。不一会儿,西门就被同盟军里应外合打开了,同盟军战士潮水般地涌了进去。接着南门、北门被相继攻破,同盟军主力部队借势攻入城中。这时,敌人军心已乱,个个想夺路出逃,日本鬼子守在一些据点内拼命顽抗。经过3个多小时的肉搏战,大部分被消灭,余下的从东门夺路而逃。
至此,失陷72天的多伦,经过5昼夜鏖战,终于被抗日同盟军收复。此时,朝阳破云而出,光芒四射,为多伦城披上了艳丽的彩霞。
为筹备武器抗日装扮农民抢枪
后来赵寄舟潜回家乡,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后,赵寄舟抗日心切,到处宣传,秘密联络,准备建立抗日武装。但是,要抗日,得有武器才行,可武器从哪里来呢?对,到日伪军那里去夺!8月29日上午,潍北横里路村鱼贩子徐德溪卖鱼,走到寿光侯镇王家辛章村前崔家河桥,忽然被一伙伪军散兵拦住,强行夺去。
当天中午,散兵来到寿光侯镇北仉庄薛效乾的园屋子里,又饥又渴,见薛效乾在菜园里锄草施肥,便命令说:“你马上回家,做好五个人的饭菜,带上煮鱼的作料,赶回来做鱼吃!如果你敢耍花招,我们就放火烧了你的园屋子,再去找你算账!”薛效乾没办法,只好回村给他们弄饭吃。走到路上,他忽然想起,赵寄舟不是想弄枪拉队伍抗日吗,这不正是好机会吗?于是转身往王家辛章跑去,找到正在做抗日工作的赵寄舟,报告了这一消息。
赵寄舟一边吩咐薛效乾想法拖住散兵,一边找村民王守亭、方宗忠等人商量对策,一致决定:白手夺枪。赵寄舟带领王守亭、方宗忠赶到北仉庄,与村民张来风等研究了白手夺枪的实施办法。当天下午一点多钟,赵寄舟派张来风去园屋子侦察情况。得知散兵饭后正在休息,非常大意,没有戒备,赵寄舟便提出“一对一”的白手夺枪方案,大伙一致同意。
赵寄舟带领张来风、张风泉、张润之、方宗忠等人,装扮成下地干活的农民,陆续靠近薛效乾的菜园子。农民下地干活,散兵们并不怀疑。赵寄舟等走到园屋子前,问:“效乾,有水吗?找点水喝。”看到那几个散兵,忙打招呼说:“老总们在这里休息呀?”散兵见赵寄舟等一群农民忠厚善良的样子,便说:“啊,你们下地呀?”薛效乾赶忙说:“这里有水,刚烧的,来喝水吧。”说着把水壶提到他们面前。倒上水,赵寄舟忙端起一碗,送到当官的面前,说:“老总先喝!”那当官的摆摆手,示意不喝。方宗忠又装好烟袋锅,给他们敬烟。这些散兵觉得这伙农民很实在,毫无思想戒备。
赵寄舟暗中观察了一下,散兵的长枪都竖在园屋子里面,只有当官的腰间挎着匣子枪。借谈话之机,他渐渐转到当官的身后,见时机成熟,突然大喊一声:“夺枪!”几位小伙子一起动手,迅雷不及掩耳,立即把5支步枪抢在手中；那位当官的大梦方醒,要去掏枪,赵寄舟手疾眼快,一下把他的匣枪抽出来,原来是德国造的匣子枪。那军官不甘心,想要反抗,被赵寄舟一脚踢翻在地,不敢再爬起来。赵寄舟熟练地使上顶门火,厉声喝道:“谁敢动就打死谁!”王守亭等人也都用缴获的长枪指着匪兵,吓得他们纷纷跪地求饶,老老实实当了俘虏。
经过审讯,他们原来是掖县(今莱州)土山盐警队的,被打散了,逃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大恶,赵寄舟便给他们写了张借条,签了名,说:“我赵寄舟明人不做暗事,暂时借你们几条枪用一用,等打跑日本鬼子再还给你们。”并派张来风回家取来25元钱,每人发给5元钱作路费,释放他们回家。那几个散兵不住道谢,说:“谢谢爷们,谢谢不杀之恩!”
拉起队伍,捷报频传声名远
“七七事变”后,赵寄舟在寿光县委的正确领导下,利用十五旅插枪逃跑的有利时机,及时组建了八路军寿光独立营、独立团,在寿光牛头镇、半截河、丰城等地伏击敌伪,连战皆捷,打出了独立营、独立团的威风。赵寄舟派武工队长马景在丰城集上杀鬼子夺枪,打击了日伪军专横跋扈的嚣张气焰。
成立地方抗日武装独立营
1938年10月,寿光中心县委正式成立,张海邦任县委书记,赵寄舟任军事部长。张海邦、赵寄舟、李雪峰负责组织筹划地方武装的建设工作。
日本鬼子对张景月(当时为山东省保安第十五旅旅长)顽军几次扫荡后,张景月部插枪逃跑,离开寿光地区。张海邦立即下令各区党组织紧急动员起来,全力以赴,搜集张景月部隐藏、丢弃在农村的枪支弹药,组织抗日游击队,迅速到寿光八区浊北村集合。通知要求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一定要争取尽快建立一支由中心县委领导的地方抗日武装,以适应革命斗争形势的需要。”
接到命令,赵寄舟立即组织人们起枪(把顽军藏下的枪再取出来用),在寿光留吕斟灌南庄(今属寿光市稻田镇)起了几十支,在南河、北河(今属寿光市营里镇)起了几十支,其中还有一挺歪把子机关枪。
八支队叛逃人员、张景月的骑兵大队长刘勇山逃散时,把11支枪插在八区北河村丁荣敏家里,派两个人看守,一个是王姓班长,一个是丁连荣。丁连荣,原在八支队任排长,热心抗日,内心仍然向着八路军。
地方武装人员张一中以脱离八支队的普通农民名义接近丁连荣,跟他讲:“现在日寇凶狠毒辣,到处烧杀抢掠,老百姓遭受苦难,你还有枪和鬼子拼一番,而我……”丁连荣说:“我是真心想干八路,请你到八支队留守处给疏通一下好吗?”张一中看他确有诚意,便答应疏通。
赵寄舟命张一中立即带人去起枪,说:“王班长如果顽固不化,可就地解决。”态度坚决果断,没有回旋余地。张一中马上找到丁连荣,说明意图,接着叫他带人取枪,看枪的王班长果然顽固不化,武工队只好将他就地解决,取枪11支。
接着,赵寄舟又到南河、小宅科、浊北等村,巧妙地起了2支匣枪、一支马枪、7支步枪,为独立营的创建奠定了良好基础。1939年2月16日,寿光独立营在邢家茅坨村宣告成立。赵寄舟任营长,张海邦兼任教导员。主要成员是六、八、十区游击小组,主要骨干是八支队留守的休养人员。独立营辖一、三、五连,全营官兵300余人,十区抗日游击队编入三连。
抗日武装接连歼灭日伪军
4月中旬,独立营得到寿东情报站情报,日军一个小队进犯牛头镇、寇家坞。赵寄舟立即召开各连干部会议,进行战前动员,他强调说:“独立营面临的这次战斗,是寿光独立营组建后的第一仗,只能赢,不能输。日军一个小队,只有三四十个人,孤军深入,我们有能力战胜他们。如果日军兵力多,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也有把握安全转移到清水泊,所以这一仗必须打出独立营的威风。”
随后命令五连做预备队,一、三连在牛头镇西北洼隐蔽埋伏,由他亲自指挥作战。当天34名日军出现,骄横跋扈,列队前进,如入无人之境。日军进入独立营火力圈后,赵寄舟大喊一声:“打!”一连指战员一齐开枪射击。日军慌忙组织还击,机枪火力虽然猛烈,但独立营战士隐蔽很好,没有伤亡；而日军却伤亡了十余人,只好边打边退,抬着伤亡士兵逃走。赵寄舟看了看地形,平坦开阔,对出击不利,便高声下令:“撤兵回营!”这次对日军作战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独立营指战员的士气和信心。
4月下旬,独立营又得到情报,日伪军50余人到半截河村附近抢粮。张海邦同赵寄舟及参谋人员研究作战方案。赵寄舟说:“根据第一次作战经验,派一个连即可,作战地区的地形很好,可以把日军放到近处开枪。参战部队于天亮前到半截河村待敌。”张海邦说:“我看把这次作战任务交给五连吧,让他们尽快得到实战锻炼。”赵寄舟同意,于当天深夜带着五连出发,在半截河村外弥河堤岸潜伏。
第二天下午,日伪军50余人抢粮而回,五连凭借弥河堤岸的有利地形,突然向日伪军开火,因距离很近,日伪军伤亡20余人,日军用机枪扫射还击,五连战士便利用堤坝做掩护。日军因不了解独立营情况,加之伤亡过大,不敢恋战,最后弃粮逃跑。
5月,寿光独立营特务连袭击日寇刚建成的丰城据点,毙伤敌伪8名,俘敌2名,残敌狼狈逃窜。寿光独立营成立一个月,连打几次胜仗,解除了新兵对日军作战的顾虑,提高了八路军的声望,增强了群众的抗战信心。由于指战员共同努力,寿光独立营在革命群众的踊跃支持下发展很快,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由300多人发展到500多人。
后来寿光独立营奉命扩编为八路军第三支队寿光独立团,赵寄舟任团长(群众都习惯称“赵司令”),张海邦任政委,李雪峰任政治部主任。下辖一、三、五、七连,骑兵分队和特务连,魏国贤任特务连连长兼指导员,全团战斗人员达700多人,并建立了精悍的司、政、后机关。
集市上打死俩贪吃日本兵
日寇在某些设立据点的集市上,每到集日,便大摇大摆地抢东西。
独立团团长赵寄舟得知情况后,立刻找到武工队长马景商量。马景说:“这股气我已憋了很久了。放心吧司令,再到丰城(今属寿光市化龙镇)集时,让我来教训教训这帮杂种。”赵寄舟说:“行,不过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必须好好筹划,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七月初一这天,丰城集又到了,赶集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卖瓜果蔬菜的地方,更是筐篓相接,摊担相连。这时,马景和一名武工队队员小张化装成赶集的农民,穿着大腰裤子,光着脊梁,挑着一担萝卜种来到集市上,挤块地方放下担子,借擦汗的工夫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时正好有两个日本兵肩背大枪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看到板桥村一农民面前摆着两筐大黄杏,便不顾一切地抢过来喊着:“黄杏的,香喷喷的!我的米西米西。”便躬下腰边选边吃。马景四处一瞥,没有其他敌人,便向小张使个眼色,两人同时挤到鬼子背后,迅速抽出匣枪向鬼子脑袋打去,随着“叭!”的一声枪响,马景面前的鬼子脑浆迸裂,一下扑倒在杏筐上。马景弯腰摘下他的三八大盖枪,背在肩上从容走进了人群。
没有想到的是,小张的枪弹是颗臭火,没有打响。鬼子回头一看,只见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一下吓蒙了,枪也来不及摘下便掉头乱跑。小张紧追不放,那鬼子慌不择路,一头钻进卖布人的布床底下,小张慌张无智,只知用枪托狠揍鬼子的屁股,鬼子则像死猪一样不喊不动,等人来救。马景回头不见小张跟上,便迅速返回,见小张满头大汗在揍鬼子,一步跨过去,抬手一枪,将鬼子击成重伤,随手用刀子割断鬼子枪背带,抽出大枪扔给小张,说:“走,到集东北角跳围子墙去!”
当鬼子发觉士兵被袭鸣枪追赶时,马景他们已经到了傅家茅坨喝着烧酒,欣赏起两支新缴获的三八大盖来。同志们风趣地说:“小鬼子贪吃杏,赔了大枪丧了命。”
马景、小张夺枪,受到了赵寄舟团长的表扬,从那以后,鬼子单兵再也不敢外出赶集,肆意骚扰百姓了。
有勇有谋,智斗劲敌传佳话
在袁家桥,赵寄舟引蛇出洞,袁家桥战斗打响后,独立团虚张声势,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扑向敌人,顽军用机枪猛烈扫射,经过一段时间的对峙,独立团特务连边打边退,诱敌出击。顽军果然上当,出动两个连进行追击,被基干二营包围,全歼于野外。东西两侧的伏兵,趁机向袁家桥发起攻击,只遇到零星抵抗便攻入村内,袁家桥守敌大部被歼,这次战斗共缴获步枪300余支。在阇梨院,赵寄舟瞒天过海,一个连、一挺机枪打退了敌人一个营的进攻；在东地沟,赵寄舟巧妙设伏,令敌人闻风丧胆。
引蛇出洞取得袁家桥战斗胜利
1939年11月初,八路军鲁东抗日游击队第三支队在司令员杨国夫、政委徐彬、副司令员马千里的带领下进驻寿光,打破了张景月独霸寿光的美梦。张景月依仗有山东省国民政府撑腰,继续与八路军搞摩擦,袭击抗日武装,并在袁家桥村(今属寿光市田柳镇)修建据点,作为袭击抗日根据地的桥头堡。
为了打击张景月顽军的嚣张气焰,杨国夫决定派三旅基干二营拔除袁家桥据点,解除对牛头镇地区的威胁。为此,司令部召开基干营营长许云轩、教导员孙正仁,独立团团长赵寄舟、副团长隋苇塘等人参加的军事会议,讨论袁家桥作战部署。
赵寄舟汇报说:“袁家桥位于牛头镇以南20华里处,是十五旅进攻抗日根据地的桥头堡。有十五旅的一个主力营驻守,兵力400多人。村外有两道防御工事,第一道是用战壕相连的单兵掩体,第二道是依托农房和街道构成的重点防守区,每个防守区配备一个连的兵力。村内主要路口有地堡,形成交叉火力网,防守较为严密；村外地势平坦,可利用的地形不多,易守难攻。守敌武器装备比独立团好,有些惯匪充当骨干,战斗力较强。如强攻袁家桥,会有较大的伤亡。因此,我的设想是调虎离山,引蛇出洞,智取袁家桥——首先包围袁家桥,虚张声势,发起攻击,然后假装撤退,诱敌追击,一部伏兵趁机将追兵歼灭于野外,另一部伏兵趁机攻占袁家桥。”
杨司令称赞说:“这是个很好的方案,可谓知己知彼,胜算很大。大家可以围绕赵团长的方案展开讨论,统一认识,以落实作战的部队和攻击时间。”经过讨论,与会领导和参谋人员一致认为,作战方案可行。即使顽军不出来追击,也可以麻痹敌人,便于今后作战,对我军毫发无损。在讨论使用哪支部队执行作战任务时,许云轩和赵寄舟都表示,希望自己能带领所属部队去。经过权衡,杨司令最后决定,赵寄舟指挥基干二营执行主攻任务,独立团担任佯攻和警戒、打援任务。他说:“赵团长熟悉当地情况,基干二营装备好、战斗力强,由赵团长指挥作战,是把两个优势都发挥出来,保证三支队首战必胜。”
袁家桥战斗打响后,独立团虚张声势,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扑向敌人,顽军用机枪猛烈扫射,经过一段时间的对峙,独立团特务连边打边退,诱敌出击。顽军果然上当,出动两个连进行追击,被基干二营包围,全歼于野外。东西两侧的伏兵,趁机向袁家桥发起攻击,只遇到零星抵抗便攻入村内,袁家桥守敌大部被歼,这次战斗共缴获步枪300余支。
用一挺机关枪吓退敌人一个营
1940年7月的一天,十五旅一个密探偷偷混进了阇黎院村(今属寿光市田柳镇),打听到赵寄舟只领独立团一个连驻在村内,且只有一挺机关枪,便匆匆跑去报告张景月,说:“张司令,天赐良机呀,现在趁他们兵力薄弱出兵,定能消灭他们。”张景月十分高兴,当即下令:“整队出发,拿下阇黎院,活捉赵寄舟!”便率一个营的兵力来犯。独立团侦察员发现敌情,赶紧报告赵寄舟。赵寄舟想,部队只有一挺机关枪,要是真跟顽军死打硬拼,肯定打不过他们。不如来个瞒天过海,假假真真,迷惑他们一下。于是对机枪手常方田说:“战斗打响以后,你就扛着机枪到处‘打点’,给顽军造成一种错觉,让他们摸不清我们到底有多少挺机枪。”常方田高兴地喊:“好!”便去做准备。
顽军觉得庄内独立团只有一连人、一挺机枪,便有恃无恐地往村里进攻。这时独立团早已做好了准备,一见他们上来,赵寄舟一声令下,战士们便迎头一阵痛击。特别是常方田,扛着机枪在阵地上到处跑,这里放一梭子,那里放一梭子,一时间,村里到处都是机枪声。村里的孩子可高兴了,像过年一样,跟在常方田后面跑,拣子弹壳。手里还拿着干粮和水,常方田要是渴了,饿了,孩子们就立刻递上去。村民们也都拿起了种田的家伙,前来助阵,准备痛击顽军,保卫家园。
战斗间隙,赵寄舟对几个神枪手说:“只要顽军一冒头就开枪,打得他们不敢露头。”神枪手们领命,个个如有神助,紧盯着村外的顽军,露头就打,直打得顽军魂飞魄散。张景月觉得不对劲,仔细一听,发现村里到处都是机枪声,不知道有多少挺机关枪。便抓过密探骂道:“你,你是怎么打听的?八路军明明有这么多挺机枪,你怎么说只有一挺?你的耳朵塞了驴毛了?还是你的眼睛成了尿罐子了?”密探被骂晕了头,也糊涂了:独立团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挺机关枪呢?该不是增援部队上来了吧?对,一定是增援部队上来了。于是便对张景月说:“司令,这仗不能打了,他们的增援部队上来了,怪不得来了那么多挺机枪呢?还是下令收兵吧!”张景月懊丧地说:“都是你给坏了大事,还不快滚!”于是下令:“收兵回营!”便草草撤退了。赵寄舟一挺机关枪吓退敌人一个营,一时成为美谈。
一场战斗下来八路军无一伤亡
1944年2月8日,侯镇据点的日伪军闯进东地沟村,他们把全村的青壮年男子赶进村民王仁德家中。日军官通过翻译官询问村民有没有八路,村民们都低着头,没有回声。
日军便从人群中拖出村民王良,咆哮道:“你的说!谁是八路军?”王良“呸”一口唾沫吐在日军脸上,日军发疯了,吼叫道:“你的死啦死啦的!”一枪击中他的胸膛,王良立时倒在血泊中。残暴的日军怕他不死,又用刺刀割断他的喉管。随后村民王汉又被日军拖出来,王汉坚贞不屈,最后被打昏在地,抛进火堆中活活烧死。接着村民王乐天又被日军用刺刀刺死。在这危急关头,村东枪声大作,村中爆炸了一颗手榴弹,日军以为中了八路军埋伏,仓皇逃走。
原来,十区中队得知日伪军又来东地沟“扫荡”的消息,便从李家台村赶来打击敌人。区中队的枪声吓坏了在村民王化友家抢东西的一名伪军,慌乱中撞响了自己身上的一枚日式手榴弹,当场毙命。
赵寄舟等人分析,日伪军血洗东地沟村,遭到区中队袭击,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报复,应当乘机讨还血债。于是作了战斗部署。夜间,直属三连杨连长带队进驻侯镇挑沟村；十区中队长王岳西带队进驻侯镇东地沟村,封锁消息,作好战斗准备。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侯镇据点的日伪军又出动了,30多名伪军小心翼翼地绕道挑沟村后,直插东地沟村。敌人进入八路军伏击圈后,十区中队首先打响,敌人惊慌失措,顾不得还击,回头就跑。直属三连从两边包抄过来,伪军眼见成了瓮中之鳖,只得缴械投降。
战斗打响后,一名伪军哨兵慌忙跑回侯镇据点报信,日伪军倾巢出动增援,3名日军骑兵首先赶到挑沟村西,被八路军增援部队全部击中,翻身落马。
这次战斗,击毙日军3名,伪军1名,俘虏伪军34名,缴获战马3匹,掷弹筒1门,步枪38支。八路军无一伤亡。
巧设迷局,引敌军自相残杀
为了打通渤海、胶东走廊,畅通渤海与胶东两大抗日根据地的联系,赵寄舟先后运用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出兵抢占沈家营据点和萧家营据点,解除了十五旅对八路军渤海根据地的威胁。杨国夫司令员说:“赵寄舟在打通渤海与胶东抗日根据地走廊方面是有功的。”
率独立团两个连抢占沈家营据点
且说野心勃勃的张景月为了扩大地盘,切断八路军渤海与胶东两大抗日根据地的联系,不断蚕食解放区,命令二十八团许向午部抢占潍北沈家营据点,给八路军造成严重威胁。
为了打通渤海、胶东走廊,畅通渤海与胶东两大抗日根据地的联系,赵寄舟也决定出兵抢占沈家营据点,扫除障碍。
1942年7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未等许向午部行动,赵寄舟便率先命令独立团两个连从潍北央子村出发,于拂晓前进占了沈家营。部队进村后严密封锁消息,只准进不准出。并命令部队赶快到村外挖掘掩体、构筑工事。要求干部都下到连队中去,深入动员,充分做好战斗准备。
正午12时,顽军十五旅第二十八团团长许向午率部来犯。战斗打响后,敌人从东、南、西三面包围上来,发起强攻。火力一次比一次猛烈,人数一次比一次增多,敌人势在必得,独立团则寸步不让。赵寄舟一会儿手握日式歪把子轻机枪,沿阵地巡回,观察敌情,指挥战斗。一会儿提着20响匣子枪,带着警卫班,哪里打得急就上哪里去。团长的模范行动激励了全体指战员,敌人的几次攻击都被击溃。战斗中,敌人多次突破前沿阵地,都是赵寄舟带着警卫班及时赶到,与坚守阵地的战士把敌人击退。赵寄舟身先士卒,弹无虚发,战士们激动地说:“请团长放心,只要我们在,顽军就别想攻上来。”战斗从上午一直打到第二天晚上,敌人的攻击才逐渐减弱,敌我双方处于对峙状态。
顽军二十八团团长许向午一向不把新组建的昌潍独立团放在眼里,认为这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就是这群“乌合之众”却把堂堂的二十八团打得狼狈不堪,他大惑不解,暗想:“昌潍独立团刚刚组建,哪来的这么强的战斗力?会不会是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开过来了?”
精心策划快速作战敌军胆战心惊
再说赵寄舟判断敌人不敢在夜间发动攻击,便召集各连干部开会,说:“沈家营之战,必须打得顽军胆战心惊,打出独立团的威风,使二十八团不敢轻易进犯我们。否则,寿、昌、潍地区不会得到安宁。现在,我们的作战目的已经达到,再打他个防守反击之后,于天亮之前转移。具体计划是:凌晨4时,按照现有防区,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同时向顽军发动防守反击,得手后立即撤出战斗；每支反击部队使用兵力不得超过一个排,其余部队则撤到外围准备待命；反击时间不得超过10分钟,不向顽军二线追击,打了就走。必须按照规定时间撤出战斗。记住:只要武器弹药,不要俘虏；所有部队在4点10分前撤离沈家营,到二甲朱村以东集结待命,等待出击部队全部归来,再向宿营地央子村进发。”大家明白了团长的意图后,立即各自准备去了。
凌晨4时,反击部队一起出击,军号声突然划破夜空,惊得顽军六神无主,猝不及防,一线之敌全部被击溃,数十人被俘,独立团缴获枪支弹药一批,然后按照团长命令及时撤出战斗。
顽军失魂落魄逃出很远,直到听到后边没人追击了才敢停下来,都纷纷抱怨说:“这赵寄舟也太狡猾了,谁想到他会来这一手呢?”于是,纷纷跑到团长那里寻求对策。团长许向午同样火气冲天,大骂道:“这赵寄舟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来老虎头上扑苍蝇?传我命令:紧急集合,集中全部兵力,动用所有轻重武器,按照原来进攻路线,发起全线攻击,一定拿下沈家营!逮住赵寄舟!”分派已毕,遂命号兵吹起冲锋号。
一连首先冲上独立团前沿阵地,没有发现八路军影子,连长高喊:“八路被我们打退了,撤到第二道防线去了,冲啊!逮住赵寄舟!”一群乌合之众,嗥叫着向前冲去。
他们冲到村里后,发现村里静悄悄的,正在纳闷。忽然发现对面来了部队,连长一阵激动,高声喊道:“弟兄们,消灭八路军,活捉赵寄舟!”于是,轻重武器一起开火。岂不知对面却是许团二连,他们冲进村里,正在奇怪八路军藏到哪里去了,突然受到攻击,以为是遇到八路军的伏击,也立即下令:“打!打!谁要是后退就枪毙谁!”于是轻重武器一起还击。从南边攻入村内的三连见前面打得热火朝天,以为是一连和二连正在夹击昌潍独立团,也奋勇向前,跟他们打在一起,这下村里可热闹了。
沈家营内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许团三路人马各有死伤,直到天放亮了,各人才渐渐看清,原来是自己人在打自己人,昌潍独立团早已不知去向。士兵们面面相觑,许向午更是气极败坏:“赵寄舟!我跟你没完!”随后下令:“抬上死伤人员,撤兵!”于是士兵们抬上60多具尸体垂头丧气地回去了,从此,二十八团再也没敢进占沈家营据点。
连打伏击战夺取潍北萧家营据点
要打通渤海、胶东走廊,巩固昌潍抗日根据地,独立团还必须夺取另一个重要据点——潍北萧家营据点。
此时萧家营据点已被国民党十五旅许向午部所占领。不过,为了躲避日寇,他们都是白天来,夜间走。赵寄舟派出侦察人员摸清了情况后,随即布置了战斗任务。具体部署是,自己带一个连进驻萧家营,以吸引顽军,待鱼儿上钩后,周围埋伏的部队再一举出击,围歼顽军。
1942年12月,赵寄舟率潍县县大队第一中队和直属一连一个排乘黑夜之时,一举抢占了萧家营据点,命令所属其他部队埋伏于周围。天亮之后,张景月部第二十八团照常来萧家营驻防,见据点已被占领,许向午气得一跳三尺高:“组织进攻!拿下萧家营,活捉赵寄舟!”
于是,顽军便像潮水一般向村东南角涌来。第一次一个排,第二次一个连,均被击退。第三次一个营,团长许向午亲自督战,前锋冒死冲到围墙根,有的云梯已架到围墙上,情况十分危急。此时赵寄舟正在院子里给警卫员讲说孔明空城退司马的故事,敌人的子弹在上空嗖嗖飞掠,警卫员怕首长被流弹所伤,便劝他躲躲。赵寄舟说:“不要紧,故事还没讲完,再讲一会儿。”一会儿,士兵来报:“敌人已经进村。”赵寄舟看看情势差不多了,便说:“人家不让咱讲了,咱们走!”警卫员一听,赶忙上前护住首长,撤到水湾边,沿着芦苇边泅水而出,有的警卫员还把帽子扔进水湾中央。赵寄舟上岸后,再由事先埋伏的士兵护卫着撤到了安全地带。
顽军进村后没有发现八路军,突然想起几十亩水湾可能是八路军的突围之处,于是追到水湾边,见水中军帽浮动,以为是八路军战士在泅水突围,纷纷开枪射击；后到的顽军也纷纷赶来,互相对射起来。打了半天,伤亡不少,始觉上当,遂下令后撤。正在此时,八路军埋伏部队一起围攻上来,一阵猛打,顽军一部被歼,其余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赵寄舟指挥部队粉碎了顽军第二十八团的进攻,彻底平毁了萧家营据点,突破了敌伪的封锁。此后萧家营长期被八路军控制,顽军再也没敢来进犯过。
杨国夫司令员后来回忆这段历史时曾说:“赵寄舟在打通渤海与胶东两大抗日根据地交通走廊方面是有功的。”
关门打狗,十小时拿下侯镇
解放侯镇,赵寄舟是总指挥。这是渤海地区第一场攻坚战,无章可循。但是他经过充分调查研究,采取了恰当的战略、战术,关门打狗,终于顺利地拿下侯镇,击毙敌九团副团长王业恒,活捉了敌团长刘寿隆。
为突破重镇侯镇守军防线制定周密方案
自从张景月命令部下投降日寇后,他便成了八路军渤海军区打击的主要对象。渤海军区参谋部决定,东线部队由渤海军区直属团二营和第五军分区部队两千兵力组成,由赵寄舟任前线总指挥,采用关门打狗的策略,拿下侯镇。
侯镇不仅是寿光东北部重镇,也是寿光原盐集散地和盐运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抗战初期,侯镇处渤海、胶东两大抗日根据地东西交通走廊和侯羊、昌大公路的交叉点上,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夺取侯镇,对于巩固寿、昌、潍三县抗日根据地,开通渤海区与胶东、鲁南根据地的联系,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侯镇守敌是张景月第九团刘寿隆部和羊角沟盐务局盐警中队,共1000多人。全部守护在防御工事里,有负隅顽抗的条件。
五分区接受任务后,参谋处人员觉得任务很重。在清东地区,打这样的攻坚战是第一次,接受围歼敌人一个团的任务是第一次,攻击坚固设防的重镇也是第一次；守军没有遭受过我军的重大打击,武器装备较好,弹药充足,全部龟缩在炮楼、地堡里,必然骄横顽固,做垂死挣扎。作战计划稍有不周,便会影响到整个战役的进行。
赵寄舟了解大家的想法,他叫参谋处把可能遇到的困难全部摆出来,寻找解决办法,然后再制定具体的作战计划。他交代说:“凭直属团二营的装备和作战能力,突破侯镇守军的防线是有把握的,这一点不用讨论,其他的问题尽可以提出来讨论。”
认识统一了,开始制定作战方案。具体方案是:5月7日,五分区主力部队奔袭南邵村据点,歼灭守敌,完成对敌九团的远距离包围,阻断其逃跑之路；9日至10日,昌潍独立营逼近侯镇,在区中队的配合下,向河沟里、仉家、东河南实施佯攻,掩护主力部队运动；12日夜,主力部队进入指定地区隐蔽,23时发起总攻。
渤海军区很快批准了东线部队的作战计划,指示东线部队:“按照计划果断攻击。”
先佯攻疲敌后猛攻突破,昼夜轮番袭敌
1945年5月6日,渤海军区部队向侯镇逼近。7日,渤海军区第五军分区直属连拔掉张景月部上口据点,截断了侯镇与张景月总部尚家庄之间的通道。同时,昌潍独立营迫近侯镇,抢占了敌前哨阵地仉家村。当日下午,渤海军区直属团赶到,将侯镇守敌包围。
侯镇被包围后,团长刘寿隆急忙指挥部下,抢修工事,堵塞巷口,大街上摆放鹿砦,架设铁丝网,妄图固守待援。
针对敌人的固守待援方针,八路军参战部队决定采用先佯攻疲敌,后猛攻突破,昼夜轮番袭扰敌人的战术。4天之后,鉴于敌人日夜应战,疲惫不堪,已成强弩之末,再发起总攻。兵力部署是:军区直属团二营在西南门担任主攻,军分区直属一连从盐店湾门实施助攻；直属三连为预备队,直属二连相机突破仉家门实施助攻；昌潍独立营由大东门实施佯攻,并准备阻击增援之敌；渤海军区直属团向丰乐门(小南门)实施主攻；寿光十区中队三分队为军区直属团作向导,一、二分队在西柴庄、李家南邵一带设警戒线并准备阻击可能来援之敌。军分区担任佯攻和助攻的部队,在二营发起主攻后主动向守敌发动攻击,尽快突破敌人的前沿阵地,大胆向镇中心街道穿插,争取在天亮前将守敌大部歼灭,把残敌赶进“鬼子院”。
12日夜,微弱的月光不时被云片遮挡,天上刮着阵阵微风,借着微弱的月光,部队隐蔽进入前沿阵地。敌人没有动静,战场死一般寂静。23时,攻击号突然吹响,总攻开始,一时间枪声大作,杀声四起。二营首先向西南门守敌发起攻击,两挺重机枪、12挺轻机枪,轮流向门楼、门堡开火；一个枪榴弹排,不停地向围墙轰击,西南门外一片火海。守敌见状,集中兵力阻击,战斗成胶着状态。侯镇四周一片枪声,惟有盐店湾门静悄悄的。
大东门外,实施佯攻的昌潍独立营派出爆破队,在强大火力掩护下,将大东门炸平。刘寿隆以为八路军主力在东侧,由大东门实施主攻,便匆匆调兵东线防守。刘寿隆部特务连长赵兰进乘混乱之机率部从东南方突围逃跑。
就在敌人改变部署、匆忙向大东门调兵之时,24时,军分区直属一连和军区直属团分别向盐店湾门和丰乐门发起猛攻。盐店湾门守敌是盐警中队,此门易守难攻,大门楼是坚固的碉堡,门外50米的大道上堆满了鹿砦,道旁壕沟里有一人深的水,再往北至岳庄是2里路的开阔地。赵寄舟的指挥部就设在侯镇岳庄前的坟地里,此时天热,赵寄舟干脆甩掉帽子,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在坟顶上指挥。
直属一连二排组成的爆破队,在一、三连五挺机枪火力掩护下,扑向敌人门堡,连续5次爆破,从敌人的三道障碍中开辟了通道,炸开了盐店湾门。指导员耿学文乘机带领三排、一排战士跃出战壕,奔向突破口,占领盐店湾门。赵寄舟司令员见状,冒着枪林弹雨来到盐店湾门指挥战斗。
全歼敌方巡逻队 横扫侯西村溃敌
司令员的到来大大鼓舞了战士们的勇气,他们连续多次打退门堡两侧和南北大街守敌的反扑,巩固了突破口。这时直属三连进入战斗,除留少数兵力继续巩固突破口外,主力已攻下了府君庙,向纵深发展。直属一连东进占领侯镇高级小学,尔后向高台子庙守敌攻击前进,迅速占领高台子庙敌人阵地。这时助攻的直属二连也突破仉家门与一连会师,两军向大十字口守敌发起进攻,并迅速夺取了制高点。直属一连攻占大十字口后,沿东西大街冲向东大门,与昌潍独立营会合,并迅速攻占关帝庙,然后从东边向守敌核心阵地——鬼子院攻击。
与此同时,军区直属团二营在区中队三分队的引导下,向丰乐门发起猛攻,连续爆破成功,占领丰乐门,破门后打退了敌人多次反扑。班长刘家兴带领5名战士,身背炸药,手持大枪,在炮火掩护下,刚一入村,即与保三师九团团副王业恒带领的巡逻队遭遇。刘家兴等先敌开火,击毙王业恒,与敌巡逻队展开肉搏,此时攻击后续部队赶到,全歼敌巡逻队,并横扫侯西村溃敌,在马道与直属三连会合后直逼鬼子院。至13日凌晨,侯镇外围的战斗全部结束,敌人核心阵地——鬼子院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守敌已成瓮中之鳖,但仍然凭险固守,负隅顽抗。
炸毁“鬼子院”地堡 活捉敌团长刘寿隆
鬼子院是敌人的核心阵地,刘寿隆团部便设在这里。
13日6时,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约7时许,鬼子院东大门突然打开,一股敌军窜了出来。原来刘寿隆组织了敢死队,妄图打开缺口,率残部突围。但直属团早已严阵以待,火力部署十分严密,敌人刚一露头便遭到迎头痛击,狼狈地丢下几具尸体又缩了回去,重新关闭了大门。
这时,各单位指挥员纷纷到指挥部请战,要求参加对“鬼子院”的攻击,消灭敢于顽抗的敌人。赵寄舟司令审时度势,说:“军区直属团是渤海八路军的生力军,直属团二营是攻克侯镇的主力,‘鬼子院’这块肥肉,应该留给二营,军分区的同志不要争了。”说罢,赵司令带着警卫员到前沿阵地观察指挥。
8时左右,赵司令向二营下达了攻击命令:“敌人不投降,就坚决消灭他们!”这时直属团二营五连班长、渤海军区爆破英雄王连芳跑过来说:“首长放心,我上!”不等首长下令,就抱起炸药包冲了上去。赵司令立即下令用机枪掩护。只见王连芳东躲西闪避开敌人火力,冲到地堡一侧,安放好炸药包,拉了导火索便跑了回来,随即“轰”地一声巨响,鬼子院东北角的地堡被炸塌了,围墙被炸开了一个大缺口,二营尖刀连冒着滚滚浓烟冲进“鬼子院”,与敌人展开激战,逐堡争夺,炸毁了所有地堡。最后把敌人压制在鬼子炮楼内,用火力严密封锁。
刘寿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看大势已去,只好从炮楼里伸出一面白旗,接着各种武器也从炮楼里陆续扔出来。刘寿隆第一个举着白旗从炮楼里走出,后面跟着残兵败将,垂头丧气,狼狈不堪。敌人终于投降了,八路军战士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端着刺刀,整齐地站在大街上,监视着俘虏从中间走过,时间正好是13日上午10时。
这次战斗,历经10个小时,全歼保三师第九团,活捉敌团长刘寿隆,击毙敌副团长王业恒,毙、俘敌人1000多人,消灭了张景月的有生力量,彻底打垮了保三师的东部防线。打通了渤海、胶东两大根据地的交通走廊。
几番周旋,叛徒带路捉敌酋
在解放田柳庄战役中,赵寄舟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他机智灵活,先是与罗萍奋歼敌人援军；后又巧妙利用叛徒求生心理,命他带路,活捉了守敌团长马成龙,让敌人群龙无首,为解放田柳庄扫清了道路。
组织半夜突袭,敌军官兵悉数被俘
1945年8月初,田柳庄(今属寿光市田柳镇)战役开始后,八路军在杨国夫司令员的指挥下,攻势如潮,守敌马成龙看看形势危急,急忙向张景月告急求援,张景月遂命参谋长唐锡嘏率领特务营火速增援。
唐锡嘏率特务营连夜增援,天黑时驻进桂河村。此时赵寄舟正奉命率第五军分区三个直属连与罗萍、宫愚公率领的昌潍独立营负责在此打援。侦察员报告了敌人援兵驻扎的消息,赵寄舟立刻找到独立营长罗萍,问:“唐锡嘏前来增援,你看怎样办为好?”罗萍说:“深沟高垒,以逸待劳呗。”赵寄舟反问:“等他们上门后再打?”罗萍见司令反问,知道他不同意,便问:“以司令所见呢?”赵寄舟说:“现在敌人立脚未稳,疏于防范,我们何不来个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罗萍茅塞顿开,说:“好主意!今晚我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于是便率昌潍独立营偷偷包围了桂河村。
这时,保三师特务营哨兵发现有人,警惕地问:“什么人?”独立营战士说:“自己人。”来到跟前,一挥匕首便插入了哨兵心脏。随后一声呼啸,杀了过去。
半夜遇袭,敌人一时乱了阵脚,根本无法组织抵抗。唐锡嘏一看大事不好,偷偷换上百姓衣裳,只身逃窜,其余官兵悉数被俘。罗萍见独立营得手,便火速传令:“后撤至原来阵地,以防敌人报复。”
唐锡嘏逃回司令部,张景月气得说不成话。过了一阵,张景月转念一想,说:“其实,败在赵寄舟手下,也不算耻辱。赵寄舟文韬武略,超过咱们,在渤海地区八路军中也是佼佼者。这样吧,我再请求友邻部队增援吧。”
8月6日,张景月分别电请伪军张天佐、王砚田、王金生、李青山部增援。4000余名伪军分两路向王里、桂河、刘家庄等地进犯。企图冲破八路军防线,增援田柳庄。赵寄舟等率部已在这里构筑工事,严阵以待。
接到求救电话,张天佐的部队浩浩荡荡来到桂河附近,架起大炮,向着桂河村轰击。炮声过后,发现村内没八路军,便放心地开进了村里,住不下,又占领了村西南的土埠子,孙玉田便率保十团向王里杀来。冲进桂河村的敌人没有遇到八路军抵抗,正在暗自庆幸,可是不一会儿便听得一声号响,八路军昌潍独立营在营长罗萍、教导员宫愚公的指挥下,又呼啦一下包围了他们。他们仓促应战,双方激战三个小时,援军自知不敌,不敢恋战,便丢盔卸甲,冒死突出包围圈,随后向张天佐报告,张天佐说:“这次叫你们碰上硬茬了,赶紧撤回来吧。”
在王里迎击孙部援军,击退七次进攻
第五军分区的三个直属连,在司令员赵寄舟、副司令员石潇江的指挥下,在王里迎击孙部援军。激战整日,击退孙部援军七次进攻,援军伤亡惨重,未能前进一步。赵寄舟看这样跟敌人拼消耗不行,便对通讯员说:“去看看昌潍独立营那边怎样了。如果他们能腾出手来,让他们赶紧过来增援,前后夹击,将敌人击退。”通讯员答应一声,转身飞跑而去。
正好昌潍独立营击退了敌人,往这边赶来。见敌人又要组织进攻,便从背后掩杀过来,敌人吃了一惊,正要回身迎战。哪料到耿学文带直属一连的指战员像猛虎下山一样杀了过来。前后夹击,势如排山倒海,敌人阵脚大乱,不得已落荒而逃。打援阻击战的胜利,确保了田柳庄攻坚战的顺利进行。
此时驻守田柳的敌军副师长孟祝三、团长马成龙已成瓮中之鳖。
为了减少伤亡,给敌军官兵悔过自新的机会,渤海军区司令部于12日下午,给孟祝三、马成龙送去了敦促投降书,誓与人民为敌的孟祝三、马成龙心存侥幸,拒不投降,准备孤注一掷。
8月13日早上,从前线指挥部传来杨国夫司令员的命令:“各参战部队务必百倍警惕,严加戒备,不得使一个敌人突围逃跑。”
果然不出所料,上午7时许,敌人涌向南门。先是密集火力射击,接着乱作一团蜂拥而出,企图夺路南逃。
南面不远就是张景月的老巢尚家庄,八路军早就估计到敌人可能从南面逃跑,因此,负责从南面攻击的二营,根据指挥部的命令,已将封锁沟加深到3米,并以挖出的土做掩体,对准南门架起了缴获的那挺日本造“九二”式金口重机枪,战士们步枪都上好了刺刀,准备了足够的手榴弹,严阵以待。
八路军指战员见愚蠢的敌人自投罗网,立即回击。密集的交叉火力,把敌人压制在南门外大约三四亩地的平坦地段。这些急于逃命的乌合之众,一经交火,便溃不成军,狼狈逃了回去。副司令孟祝三逃跑时,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利用叛徒深入敌后,活捉守敌马成龙
杨国夫司令员见时机已到,便命令赵寄舟率部撤回,参加总攻。任务是拿下东门,活捉马成龙。
入夜,双方战事暂停,田柳庄一片死寂,不多时,东边围墙上传来了叛徒马恩才的叫骂声。马恩才外号马秃子,曾在赵寄舟手下干过连长,在日伪军“九六”大“扫荡”中叛变投降,当了敌人的特务队长,后升为马成龙的警卫营长。
赵寄舟一听是马秃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想痛骂他一顿,但转念一想,也许留着他还有点用处。便接过号筒,喊道:“马秃子你给我听着,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赶快过来,不然,等我们打开田柳庄,看怎么收拾你!”马恩才一听是赵寄舟喊话,立时不骂了,犹豫了好一阵,大概是觉得自己已成釜底游鱼,没几天活头了,不如再投八路,或许老团长还能看在老部下的份上,饶过自己一命。于是偷偷派人来见赵寄舟,赵寄舟说:“他如果投过来,我赵寄舟保证不杀他。”
来人回去报告马恩才,马恩才松了一口气,以为有了活路,便于当夜带了一班人,偷偷来见老团长,赵寄舟为了顾全大局,安慰了他几句,然后严肃地对他说:“你杀了多少共产党员,杀了多少革命干部,你心里还没有数吗?现在正是你立功赎罪的时候,你是想立功赎罪呢,还是要顽抗到底?”马恩才说:“当然是想立功赎罪了,团长有什么吩咐就只管说吧。”赵寄舟说:“那好,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带人去抓马成龙。”
于是八路军一班人换上马军衣服,由马恩才带队去抓马成龙。马成龙一见马恩才到来,便问:“马营长有什么事吗?”话音刚落,八路军战士立刻围了上去,用枪指住马成龙和卫士,押着回到了八路军阵地。
就这样,团长马成龙做了俘虏,副师长孟祝三腿伤又不能动,敌人已是群龙无首,八路军前线指挥部抓住战机,立即下达了全线总攻击的命令。
霎时间,冲锋号声、枪炮声和战士们的喊杀声响成一片。南门之外,八路军二营战士在营长张冲凌同志的带领下,紧追溃逃残敌,逼近了田柳庄。其他几个方面的部队也趁敌混乱之际,迅速炸开了第二道围墙,潮水般地涌进敌据点。早已惊恐万状的敌人,在八路军猛烈的攻击下,整排整连地举手缴械。嚣张一时的孟祝三等不得不束手就擒,田柳庄终于回到了人民手中。
里应外合,一举攻克寿光城
在光复寿光城的战斗中,杨国夫司令员与赵寄舟一起进行指挥。赵寄舟先是利用内线方子明的关系打开城南门,为光复寿光城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尔后又指挥部队炸开西门,攻进城中,消灭了以宛桥为首的日军和孟昭成的保安队,至此,寿光境内全部光复。
为顺利攻城,提前安插下内线人员
八路军(1945年8月,八路军起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至1947年3月,八路军、新四军等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武装,才全部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改称伊始,人们仍习惯称解放军为八路军,本文沿用习惯称呼)解放田柳后,1945年8月中旬,渤海军区13团、14团两个团,加上地方部队共5000余人乘势包围了寿光城。杨国夫司令员对赵寄舟说:“寿光是你的一亩三分地,情况比我们熟悉。依你看,这寿光城怎样打法为好?”赵寄舟略加思考,说:“城内伪保安大队中有我们的内线,我给他写封信,到时候让他打开南门,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寿光城,应该问题不大。”
杨司令很高兴,说:“原来你早就未雨绸缪了。好,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内线叫什么名字?可靠不可靠?”赵寄舟说:“他叫方子明,绝对可靠。1941年许云轩在东北河伏击日伪军就是他提供的情报。”杨司令说:“那好吧,你设法通知他,我们8月18日凌晨攻城,让他及时配合。”赵寄舟说:“放心吧。”杨司令说:“方子明打开南门后,我就让特务营迅速占领南门,为14团大部队进城扫清道路。你带你的部队攻占寿光城西门,其余的交给13团去打吧,怎么样?”赵寄舟说:“好,保证完成任务!”
1945年8月16日下午,城内联络站长刘维龙突然跑来找我内线方子明,说:“刘维寅现在城外,带着上级的重要指示要见你,他无法进城,你无论如何也要接他进来,面谈解放寿城事宜。”方子明喜出望外,立即跟刘维龙说:“你赶快出城去通知他,叫他晚9点从城东南角按老办法进城。”此时方子明的五中队正担任城南门和东西二门的警卫,天晚后城门要关,上腰杠和大锁,钥匙归大队部掌管,不到天亮不开门。八路军联络人员来送指示,白天难以行动,为此,方子明便在城东南角设下大绳,通过暗号联系后,让八路军联络人员从此进入,刘维寅经常从这里出入,知道这个老办法。
刘维龙走后,方子明吃了晚饭就赶紧上了城墙,用筐子把刘维寅拉了上来,把他领到自己眷属院内。刘维寅把赵寄舟的信递给方子明,方子明怀着激动的心情快速看了一遍,信上的字很大,也很潦草,只有几句话:“八路军攻城在即,望你积极配合,解放寿城。”
看完信,方子明问刘维寅:“组织上准备叫我怎么配合呢?”
刘维寅说:“我军准备8月18日凌晨攻城,你只要把全中队集中到南门,打开南门,由我军接防,控制进城路线,你把全中队带出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攻城的具体任务由我们渤海军区八路军完成。”方子明谈了城中敌伪军力部署情况,刘维寅听了比较满意,说:“好,我就设法将这些情况汇报给领导,供他们攻城时参考。”
方子明率全中队脱离敌伪弃暗投明
方子明同刘维寅谈完后,夜已很深了。他恨不得刘维寅马上回去,将日伪军的情况报告给八路军,好完成攻城部署。
8月18日凌晨,方子明下令全中队出发,很快到了南门；东西二门的守卫,也按规定时间到了南门集合,一切都很顺利。到这时方子明才摊牌说:“弟兄们,平时我向你们说的话,今天就要兑现了,我保证把大家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大家要听从指挥,不许掉队,个人掉队是十分危险的。”说完,就命令队员锯城门拦门腰杠。有人报告说:“七班长刘文玉跑了,估计是回去告密。”方子明没办法,只好加强后卫掩护力量,准备战斗。
不久,腰杠锯断了,培的土掘开了,城门打开了。刘维寅等也按时来到,方子明全中队脱离敌伪弃暗投明而去。
五中队保安队官兵在刘维寅的带领下,来到城北岳家庄,见到炮兵团团副朱永福,由朱永福领着见到杨国夫首长,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杨国夫勉励一番,派方子明到军分区参谋处学习。
南西两座城门 连续顺利攻破
再说寿光城南门被打开后,应由渤海军区特务营迅速占领,因特务营赵营长行动不够迅速,未能及时占领。保安队大队长接到刘文玉的报告后,很快带人赶了过来,企图重新占领并堵上南门。负责攻占南门的14团恰好赶到,向反扑的敌人猛烈冲击,一阵激战过后,硬是将敌人杀退,向城内攻去。
杨国夫司令员见已得手,便命令号兵齐吹冲锋号,展开全线攻击。眼见八路军攻势如潮,日军头目宛桥慌了手脚,急忙命令城墙上的日伪军开火还击；八路军战士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强行攻城。
此时西门也打得热火朝天。赵寄舟下令,火力掩护,爆破手迅速攻到西门根下,几个人同时拉响了炸药包,轰隆隆!西门被炸开了。部队像潮水一样涌入城中。赵寄舟带警卫班随部队一起进城。城中的鬼子兵一看大势已去,便想逃。赵寄舟下令:“快,架起机枪,封锁西门,挡住鬼子的退路!”西门里有一药铺,叫永德堂。战士们立即在永德堂药铺门口,架起一挺机枪,向逃跑的鬼子扫射。鬼子跑不出去,急得哇哇乱叫,便想用炮打掉八路军的机枪。可惜炮手人慌无治,架起60掷弹筒,“咚!”一炮打过去,没有打准,炮弹落到鬼子群里,“轰!”地一声,炸伤了几个鬼子。城中伪军见鬼子自身难保,知道靠山已倒,便想自己逃命。八路军为了瓦解敌军,竖上梯子,让他们顺着梯子下来投降。伪军一见,有了活路,便争先恐后顺梯子向外逃跑。不料被宛桥发现,当场劈死了几个伪军,随后抽走梯子。
日军头目自杀 日伪县长投降
抽掉梯子后,宛桥自己也不由得害怕起来,没有别的出路,只好效仿伪军,将梯子竖到西墙边,带头往外逃。八路军发现鬼子顺着梯子往外跑,便急忙抽掉梯子。还没有逃出来的鬼子没了梯子,在城墙上急得哇哇乱叫,只得冒险从西南角城墙往下跳,城墙很高,有四个鬼子跳下来,当场摔断了腿。
此前从城墙上顺着梯子一共下来7个鬼子,他们逃到城外,被八路军发现后,当场被击毙3人。剩下的4人,八路军喝令他们投降,他们不听。宛桥跑到瓜地里,被团团围住,看到无路可逃,于是当场剖腹自杀。其余3人夺路向南逃跑,最终被俘。
连队攻进城中,来到鬼子院,里面还有一部分伪职人员,尚未解决。战士们向鬼子院扔手榴弹,一排手榴弹扔过去,“轰隆隆”接连爆炸,里面有几个人当即哭喊起来,一个头戴平顶草帽,身穿白绸子衣裳的人高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高举双手出来后抖抖瑟瑟地说:“我,我就是县长孟昭成。”敌伪人员马上围拢过来,向八路军缴械投降。至此,八路军已经全部消灭了鬼子,解决了伪军。
这次战斗共毙俘日军34名,伪军近600人(其中一个中队反正),缴获机枪、步枪600多支(挺),小炮5门,汽车4辆,活捉伪县长孟昭成。
本期图片翻拍 本报记者 王路欣(署名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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