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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年代初的昌乐一中——颜平
  来源: 宝石城文艺   2010-01-09
  文革中昌乐一中曾中断招生好几年,直到1971年秋季,才将城关公社五七中学的高一高二共4个班迁至一中。在城关中学时,实行军事编制,班级称排,分别称为三级一排、三级二排,四级一排、四级二排。刚到一中时仍沿用原来的叫法,直到高二年级毕业招来高一年级新生后,才称为高一高二。
  回想当年在昌乐一中读书时的情景,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老师们那熟悉的身影慈祥的笑容时常浮现在眼前,那谆谆教诲的亲切话语不时回响在耳畔。那时候昌乐一中的师资简直太棒了。教我们外语的是北京下放来的一对年轻夫妻:孟继承老师和胡素兰老师,都是古巴留学回来的,学的是西班牙语,教我们英语,他们会讲好几门外语,二十六七的岁数,是一中当时最年轻的老师。孟老师一米八的个子,戴个黑边眼镜,非常帅,爱好体育,是很多女孩子心中的偶像。胡老师长得身材匀称,也非常漂亮。我们高一时是胡老师教的,高二是孟老师教的。他们后来都回了北京,在外贸大学做教授。1979年,孟老师曾到墨西哥学院做过访问学者,我还见过他在《中国青年》上撰写的关于西班牙斗牛的文章。当时我曾与在墨西哥学院学习的他联系过,但没有联系上,后来就一直没有再同他们联系。
  教语文的有一个李行杰老师,青岛人,一米八的个子,戴着黑边眼镜,温文儒雅,是复旦大学中文系的研究生,后来回了青岛,在青岛师专当中文系主任,1986年我在青岛开会时曾去拜访过他。教物理的有一个米克全老师,贵州人,个子矮小,不足一米六,一口南方腔,是山东大学物理系的研究生,后来回了贵州。
  文革后最先解放出来的是肖传光等一批老师。肖老师文革前就是学校的副教导主任,能文能武,语文数学都能教,但他的专业是数学,他是1948年参加革命的山师第一届毕业生。肖老师先是教我们语文,后又教高一的数学。肖老师教我们语文课时,曾在课堂上宣读过我的一篇作文,内容是游草山子,很多同学都是记了本流水账,我在作文中加了一段在山顶上产生的联想,不料正是这一联想的叙述,博得了老师的好评。
  高二时都是左景仁老师教我们语文,兼班主任。左老师是青州人,曲师毕业的,一中刚复校时他还没被解放出来,仍在劳动改造,所以就由肖传光老师先教我们语文。左老师工作极为认真,尽管脾气有点暴,但与同学的关系处理得非常好,我们班在各项考评中都是第一名。他教我们语文时,我结合当时自己的思想实际,作了一篇题为“解开了一道难题”的作文,曾在全校教学成果展览上展览。左老师后来回了青州,在青州一中当副校长,上世纪90年代,我们班的十几个同学曾去看望过他。
  当时语文外语教研组的组长是高默之老师,他是潍县城里人,书香门第,其爷爷是北大的第一届学生,人称洋举人。此人知识渊博,嗜书如命。我上高中时高默之老师没给我们上课,那时他教高一三班,但我们班的几个同学却都与他成了忘年之交。当时昌乐卫校和昌乐县教师进修学校曾设在一中内,我于1973年下学期在进修学校进修时,高老师曾教授过我们书法课,使我受益‘匪浅。高老师一生的爱好就是读书教书谈书,与他谈话没有别的话题,只是谈书。他是当时一中最年长的老师,后来退休回潍坊在政协帮助整理文史资料,曾被选为潍坊市政协委员。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曾多次在潍坊拜访过他,遗憾的是他逝世时没能为他送行。
  张士美老师一直教我们数学,是从城关中学(老五中)过去的,矮矮的胖胖的,和蔼可亲,课讲得非常清楚,深受学生欢迎。记的有一次留课堂作业,她从外省的课本上找了一道关于椭圆的题,非常难解,经过一番努力,我成为全级第一个解出此题的学生,而且是用不同于参考书上的方法解的,因而得到了好评,并在学校的教学成果展览上展出。张老师还一直兼任二班的班主任,工作极其负责。她和丈夫徐其美老师都是江苏人,徐老师长得挺文雅,白白的,是教化学的,曾教过我们农基课,讲课慢条斯理,唯恐学生听不懂。他们俩有个儿子比我们矮一级,也在一中上学,后来他们全家都回了江苏。
  教我们高二(一)班物理的王哲柔老师,是山师毕业的,青岛人,高挑消瘦的身材,此人多才多艺,音乐很好,笙吹得很好,后来回青岛在青岛二中做教导主任,我曾去青岛拜访过他,他专门买了咖喱亲自做给我吃。王老师后来不幸因病去世,当时好像还不到退休年龄。
  教我们化学的是王俊礼老师,也是山师毕业的,他的脚有点毛病,听说是从小在东北冻坏的,师生打篮球时,他总是当裁判。王老师后来到山师聊城分院即现在的聊城大学做了教授。1980年,我曾在山东大学的校园里见过他,当时他正在山大进修,他说要亲自看一下体会一下综合大学的样子和氛围。
  当时的昌乐一中,有两个毛笔字写得最好的老师:一个是教物理的唐希敏,字写的工工整整、循规蹈矩,不幸因病早已去世;另一个就是教语文的曹一民,字写得潇洒俊秀,、曹老师后来成为昌乐最著名的书法家之一,《宝石城文艺》就是他题的字。
  教体育的牟大蔼老师,从文革前就在一中教体育。牟老师平常总是满脸笑容,和蔼可亲,上课喊口令时声如洪钟。刘中安老师是华西大学毕业教历史的,当时没有历史课,他就在学校的果园劳动,教我们学农。那时上学不但学文,还要学工学农学军、批判资产阶级。我曾在学校的金工厂学过工,当时负责金工厂的苏洪章老师,是高默之老师的女婿,学音乐的,我们在金工厂劳动时,他还教过我们解数学方程。钟岱峰老师是华东师大毕业的,曾教过我们化学,他当时很年轻,好像在给我们上课之前还没有正式教过课,因此上课时眼睛往往不大与学生的眼睛对视。钟老师后来调潍坊工作,在市教育局普通教研室主任的岗位上退休。徐祖德老师曾教过我们美术课,矮矮的个子,南京人,后来回了南京。
  其他的几位老师虽然没有给我们上过课,但印象也颇深。其中有教语文的骆晓今,是张悲侠(张悲侠,昌乐红河人,解放前参加革命,师职干部,曾在辽宁工业大学做领导,文革中下放回原籍在一中居住,后回沈阳复职)的夫人,文革中随夫下放到一中,骆老师高挑的身材,戴一副近视镜,温文尔雅,字写得非常娟秀漂亮。教物理的毛清溪老师,曲师毕业,是老五中的教师,从城关中学转过去的,寿光人,此人长长的脸庞,对同学和蔼可亲,后来回了老家在寿光师范任教。教物理的秦学宽,山师毕业的,大大的眼睛,后来是昌乐特师的业务副校长,曾任潍坊市人大代表。教语文的郝书远老师,当时好像是教导处主任,经常负责和过问学生上操之类的事情,听说郝老师非常有才,是自学成才的,原先做过乡村小学教师,是被破格选拔到一中的。郝老师后来在县委党校副校长岗位上退休。教政治的魏本芳老师,是山大政治经济学专业毕业的,后来回莒南在莒南一中当了校长。还有教政治的王哲民、林菖蒲,他们都是外地人,后来都回了老家。教数学的韩言庆老师,一直在一中教学直到退休。教化学的张思堂,北师大毕业的,后来回了外地老家。女外语老师丁布珍,当时还没有解放出来,在学校的磨坊里劳动改造。丁老师是南方人,她丈夫是昌乐尧沟人,也是个外语老师,当时不在一中。丁老师个子矮小,很慈祥,她文革前是教俄语的,后来改教了英语。还有忠心耿耿的总务和教务老师赵德修、杨克勤,以及学校食堂的崔班长,他曾是抗美援朝的功臣,都给同学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时的一中不叫一中,叫昌乐县五七红校,校长不叫校长,称革命委员会主任,当时的昌乐县五七红校(即昌乐一中)革委会主任是李益庚,寿光人,个子不高,戴副近视眼镜,他曾干过城关公社的党委书记,后来任县广播局长,最后在宣传部退休。副校长是周守善,老五中的副校长,高个子,肤色白,相貌堂堂,寿光人,后来回了老家。当时学校的总务主任是王连升,个子不高,但很精干。
  我们那时学的物理化学不叫物理化学,分别叫“工业基础知识”和“农业基础知识”,政治课本的名称曾经叫“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我们的下一级学生使用的课本就规范了,内容丰富了很多,使我们非常羡慕。当时学制是2年,春季招生,从我们下一级开始改为夏季招生,因此他们多学了半年,后来恢复高考后,那一级学生考上大学的特别多。
  校园东边的那个操场,就是1972年师生共同修建的,原先那里有一个很小的操场。同学们从家里带去了小车和其他工具,学校将任务分到班级,各个班级都比着干,整整干了一个多星期,那也叫责任制吧。测量和放炮都是老师的事,推土是学生干,最后各个班级还进行了评比,虽然我们班的同学少,只有30几个人,但我记得在当时全校的6个班中,我们班得了第一名。当年校部北面路北有一条石渠,是我们师生于1972年修的。修石渠时在石头外面挂了层水泥,当时挂这层水泥非常困难,只好用板子夹住,隔开石头2厘米的缝,将水泥往里灌,等凝固后再将板子松开卸下来。石渠里的水,是从东面的井里(即吴家池子)流出来,流向西面的池塘的,夏天的池塘里长满了荷花。
  那时的学生生活非常艰苦。学校食堂里的面食,包括粗粮和细粮都是一斤干面做3个,细粮做的叫馒头,粗粮做的叫,又叫窝窝头。农村的学生大都吃粗粮,粗粮又分为玉米和地瓜干,都是分开做,地瓜干面做的窝窝头非常黑,非常粘,往往得用筷子串着吃,大部分同学一顿饭吃2个。城里的学生交上粮票可吃一半细粮,最奢侈的莫过于从家里带的炒辣疙瘩咸菜了。
  那时一中校园里全是平房,校长老师都在中间的四合院(当时称为校部,即现在的翰园)办公,学生上课住宿都在平房,宿舍是通铺。除了校部外,现在的一中已经没有当年的痕迹了,校部也是后来按原样翻建的。记得当时校部东门洞内两侧的墙上有两块黑板报,分别由高二(一)班和高二(二)班来主办,高二(一)班的那块黑板报大部分出自我之手。有一次,班主任老师看到新出的一期黑板报后问我,别的班帮助我们办报了吗?我说没有啊,都是我们自己办的。老师就说,那上面怎么写着“主办”呢,难道还有协办的吗?快把“主”字去掉。第二天,高默之老师见到我说,你们班的黑板报办得不错,只是掉了一个字,主办不能写成办,主办本身就是一个词,是一个习惯用法,不一定非要有协办的才称主办。我一时无所适从,最后还是又按高老师的意思改了回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当年在一中的老师们有的已作古,健在的也都早已退休多年。我由衷地祝愿离世的老师们安息,衷心地祝愿健在的老师们健康长寿!几十年来,一中发生了巨大变化,只有校部东门外路口东北角的那棵当年用来挂钟的老杨树还是那个样子,依然枝繁叶茂,像哨兵一样昂首挺立在那里,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成为一中几十年风雨历史的见证。
  回想上世纪70年代初在昌乐一中读书时的情景,可用七绝一首来形容,那就是:人才济济聚一中,草山脚下好学风;遥想当年风华茂,学习劳动也轻松!
  在母校昌乐一中校庆70周年之际,谨写此文以表纪念。

 

创建时间:20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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